晚上睡觉的时候,苏锦靠在床上玩手机,郑临端来了水盆,大手在被子里捞了捞,拉出一双白皙的美腿。
苏锦瞄了一眼,怪不好意思的说:真给我洗啊?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洗脚。
她刚刚才洗完的澡,没必要又再单独洗一次脚。
既然是我说的,我一定会做到。
郑临说:把脚放下来。
双腿一收,苏锦坐直身体,盘腿坐在床上:大可不必。
今天就免了,我当你已经帮我洗过了。
那多谢夫人的体恤。
郑临桀骜一笑,脱了外衣,又去换了睡衣,才坐到床上。
他顺手又把她的腿扯过来,在手里轻轻揉捏着,力道怎么样?苏锦在跟宋蕾蕾聊天,她盯着手机点点头,嗯,挺不错的。
如果有一天我们的集团都破产了,我们还可以去开一家按摩店,你帮客人按摩,我负责收钱。
郑临:......挺会分配工作。
郑临说着反话,手往上捏了捏,不过你没那个机会收钱,这种概率比彗星撞地球的概率还渺小。
你对浪漫过敏是不是?这浪漫吗?破产,很浪漫?苏锦终于抬起头来看他,夫妻遇难,一起携手共度难关,从豪门夫妻到落难夫妻,多么浪漫啊。
揉腿的动作一顿,郑临感觉两人的思维,确实有无法逾越的鸿沟。
小锦说浪漫,那就是浪漫。
他为了感情和睦,说了句违心话,我也觉得很浪漫。
这腿捏着揉着,苏锦就犯起困,抱着枕头向后一倒。
郑临望着妻子的睡颜,手搭在她的小腹上,说:小家伙,你的爸爸叫郑临,妈妈叫苏锦,一定要记住我们的名字,不要像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爸妈是谁。
小锦关门出去的时候,他也跟了出去,他们谈话的内容,他全部听到了。
原来他以为的亲生父亲,只是他的养父,原来这些年,他以为的苦难,是养父费尽心思营造给他的一场美梦。
他也是,被人用心呵护长大的孩子。
以前那些想不通的事情,突然就想通了。
......城市的另一头,宋蕾蕾坐在训练馆里,发现小锦没再回消息了,这才将手机塞回包包里,拿起奶茶吸了一大口。
拳击的声音在场馆里回荡。
宋蕾蕾用手指头撑住眼角,这才没睡着,她的眼睛都困到不聚焦了,喂,许景致,你打完了没有?这都几点了,赶紧送我回家。
许景致挡住对手的打向他腹部的一拳,说:你才陪了哥哥几分钟,这就闷了。
宋蕾蕾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许景致,从郑家出来开始,就一口一个哥哥的,生怕恶心不到她一样。
她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你女朋友还不错啊,陪你等到现在,这要是换我女朋友,要让她在这等我打拳,必须买个包包。
对手说着,一拳打到许景致的胸口上。
刚刚提到宋蕾蕾,让许景致稍微走神了,结果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对手及时收了拳,摘下拳套,改天再打吧,别让女朋友等太久。
许景致的皮肉紧实,挨一拳也不伤不到他多少,他自从打拳击以后,耐痛力就变得很高。
所以平时宋蕾蕾那点花拳绣腿,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
许景致也摘下拳套,扫了眼在那昏昏欲睡的女孩,对着对手微微一笑,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发小。
说着就从擂台上钻出来。
对手是一个年轻的寸头小伙,听到两人的关系只是发小,并非情侣,赶紧也跟着一起过来,一手搭在许景致的肩头,营造出大家都很熟悉的样子。
许景致扭头看了一眼这个经常跟他打拳的人,这突如其然的热情,带着浓浓的目的性。
而他还注意到这个寸头,视线全在宋蕾蕾身上。
感觉到他们打拳结束了,人也走了过来,宋蕾蕾把手指放下,迷迷糊糊伸出手,拉我一把,赶紧回家了。
女孩的手纤细漂亮,不等许景致反应,寸头小伙已抢先一步,去拉宋蕾蕾的手,将人拉起来。
许景致:......居然有人想撩他发小,现在的人品味都这么低级吗?背。
宋蕾蕾站在那光动动嘴。
打小许景致就像她的贴身保姆一样,累了就背,饿了就喂,有人欺负她了,也是喊许景致出头。
所以,她习惯依赖许景致,就算每天打骂他,也不觉得两人的友谊会被打跑。
生怕寸头又抢先,许景致赶紧半蹲下,双手绕后捞起宋蕾蕾背起来。
等走出了馆里,许景致看了看身后,寸头没有跟上来,他靠边将宋蕾蕾放石墩上。
宋蕾蕾双手按住脸颊两侧往下拉,像极了世界名画《呐喊》里的小人,她打着哈欠说:干嘛放我下来,继续背我。
许景致:你自己没长腿啊宋蕾蕾。
没长,没长就没长。
你不背我,我就告诉许叔叔。
那你去说。
你要不喊我一句哥哥,我就背你。
宋蕾蕾睁开疲惫的眼皮,你对哥哥这东西执念太深了。
她打开手机里男神的美图,捧在手心上,展示给他看,这样的,才叫哥哥。
她又指着许景致说:你这样的,我叫你一声大爷,你敢答应吗?许景致用舌头舔了一下唇角,气得点点头,是啊,那你喊一声大爷,我听听看。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街道空旷,冷风一吹,宋蕾蕾心里毛毛的,她被吓得瞬间清醒了。
她忽然站起身,大喊:喂,你大爷的,你怎么自己走了,回来啊你!宋蕾蕾往前小跑了两步,忽然停顿下来,有东西撞上了她的背部,她吓得双肩内缩,慢悠悠的转头去看。
许景致走出去一段路后,又一路小跑着回头。
他回头便看到宋蕾蕾被一个男人纠缠住了,想都没想,冲过去一拳打到了男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