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这两年努力恢复身体状态,平时也有锻炼手臂力量,虽然比不过男人,但对付一般的女人,这点力气是足够的。
何如一看就没多少力气。
苏锦将她的手腕狠狠甩开。
何如握住被捏过的手腕,骨头还隐隐作痛,内心惊讶:这贱人看着比她还瘦弱,力气怎么这么大!没离婚有什么关系。
郑临哥已经不认你是他的妻子了,你们离婚是早晚的事情!何如说话时的嘴角都在用力,表情略微有点狰狞。
是,我也觉得是早晚的事,但起码不是现在,也不是今天。
苏锦得意起来,用手指推了下何如的肩膀,只要我不肯离婚,他郑临要是敢娶你,那就是重婚罪。
她故意气何如,才说的这些。
实际上,她压根不在乎郑太太的头衔,她巴不得早点离婚。
何如说不出能回怼的话,只能干瞪眼望着苏锦,气得心跳加速,呼吸不畅!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保镖开口了:这些都是我个人的行为,跟我的雇主没有关系。
何如指着戴墨镜的男人,突然就有了词:他喊你雇主,你专门雇他来挑拨我跟郑临哥的关系。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
就算是我雇他挑拨你们。
那又怎么样?苏锦双手叉腰,我不退位,你怎么转正?何如被苏锦的理直气壮给气得不轻,胸口不断起伏,扶着一旁的单车,这才没气晕过去。
苏锦跟保镖已经走远。
到了沙滩派对附近,隐隐有音乐声传来,苏锦停下脚步,回头盯着保镖,用眼神凌迟着他。
说!苏锦发怒道: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一直隐藏在我身边,我就说你不像个保镖,原来是卧底。
保镖被逼着退了一步,咚地一声,头撞到了树干上。
他摸着后脑勺,嘶了一口凉气:我不是卧底,你要相信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你不是卧底,那你去找何如说那些。
苏锦围着这棵树走来走去,扫了眼保镖的大长腿,现在坦白,我还能原谅你,等晚了,我就找人把你的腿打断,到那时,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
你想在轮椅上过一辈子吗?她弯腰捡起一根树枝,抽了下保镖的小腿。
保镖立刻跳了下脚,用双手格挡住她的再次攻击:别动手,嫂子,我只是来帮你的。
你攀亲戚也没用,不说清楚,你就是喊祖宗,也别想安然无恙!苏锦挥起树枝,吓唬了一下他。
保镖手臂交叉,挡住自己的脸,用最快的语速说:我叫郑祺,郑临是我的堂哥,嫂子,你真的是我的嫂子啊。
苏锦眉头紧皱,暂时丢掉了手里的树枝,郑祺?没听过你这号人物,你如果真的是郑临的堂弟,为什么要混在我身边当保镖?我在写论文,关于相爱容易相守难,但是我家里管得严,没有恋爱经验。
所以我想在你身边研究一下论文,我爸妈都同意了,他们一听我是待在嫂子身边写论文,举双手赞成呢。
郑祺左手托着右手手肘,举起右手来,笑得很天真。
这是苏锦见这个名义上的保镖,第一次有了表情,还是那么傻乎乎的表情。
都坦白一切了,郑祺没必要再掩饰自己,就自觉摘下墨镜。
那是一张与傻乎乎的笑容,相匹配的脸。
小小的眼睛,有些婴儿肥的脸蛋。
单纯无害小青年啊。
只要不摘墨镜,这一身的肌肉还是挺男人,这墨镜封印住了他原本的气质。
弟弟,我告诉你,现在要研究这个论文,你得缠着你的新嫂子,就刚刚扇我巴掌那位。
你跟着我,没用的。
苏锦从背包里拿出相机,对着远处的派对一阵猛拍,然后又走近了一些,跟那些人群合了个影。
她看了一下照片里自己的笑容,觉得很满意,这些照片留着做库存,到时候可以发微博营业。
郑祺继续跟在她身后,还不小心入了她的镜头里。
苏锦回头看了他一眼,在她转头的时候,有个身影从沙滩上掠过,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在同一个位置下,只剩下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
刚刚她似乎看到了白清池。
因为要抓捕白清池,现在这片海域来往的船只都会被严查,但不渡船,人就走不了。
一定要渡船到对岸去,才能坐到航班飞走。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步骤繁琐一点,可对于正在被追捕的白清池、郑光而言,就是天罗地网,他们被困死在海岛上。
眼看天色渐暗,郑临也去了沙滩派对。
远远见到苏锦跟之前那个男人站在一起,还开心的一起拍照,他的双眼眯起,身上散发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新欢?郑临想了想,突然冷呵一声,眼神四处飘散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糟心。
他担心她的安危,出来寻她。
可她却跟别的男人厮混。
还拍照,她都没有跟他拍过!郑临的心里酸溜溜的,比吃了酸梅还酸。
他抓过一个路过的小男孩的后衣领子,从皮夹里掏出一沓现金:给你钱。
帮叔叔去那边买一个冰淇淋,然后丢到那个一身肌肉、拿着墨镜的男人身上去。
小男孩看了一眼那厚厚的钱,又看了一眼他描述的那个男人,扭过小脑袋说:你当我三岁吗,我都七岁了。
你说的那种行为是坏行为,我才不会被你这点钱收买,别当我小就不知道,我扔了冰淇淋,那个哥哥会揍我!赔本买卖我才不做呢,哼。
冷哼一声后,小男孩撒腿就跑去找妈妈。
郑临:......郑临看了眼手里的现金,再看向小男孩跟他妈妈,冷嗤一声,现在的孩子,胆子怎么那么小。
于是,十分钟后,郑祺依旧跟在苏锦的身后,尽到一个保镖的职责。
忽然被一个大妈撞了一下,手里的矿泉水泼了他一身。
郑祺露出吃惊的表情,扫了眼自己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