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临使坏的用力一拉,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两人一起躺在了地上。
他将被子全裹在苏锦身上,把她包成了个大粽子。
看她无法挣脱,这才用下巴靠在她的肩头上,说:一切我都知道了。
我可以解释清楚,我跟白清池之间绝无其他的关系。
我只是忘记带手机,她接到了你的电话。
我不想听。
不,你必须听。
就算是判死刑,也得给被告一次上诉的机会吧,你不能对我那么不讲情面。
苏锦被他翻了个面,不得不看向他。
谁能证明你说的,没人能证明对不对?她看着他的双眼,可是我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白清池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得告诉我。
苏锦:我听到水流声,她说你在洗澡。
你们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你还非要解释。
流水声。
郑临一下就反应过来,随便一个流水声,如果她在洗手呢,你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吗?确实有这个可能。
苏锦感觉他说的有道理,但道理不多。
就算你没有出轨,那你也骗了我。
说着,苏锦跟只蚯蚓一样往下钻,从下头钻出了被子。
她起身后,还回头踹了一脚郑临,想想还是生气,弯腰将被子抱走。
当着他的面,关上了玻璃门。
郑临:……老婆真难哄。
因为哄不好老婆,第二天郑临让高助理把白清池带到了庄园里。
白清池第一次来郑氏庄园,欣喜若狂,以为自己终于走进了郑临哥的心里。
她想去拉郑临的手,他的手却负到了身后。
会客厅里,郑临捏了捏十根手指的指节,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让你来吗?白清池又想去挽郑临的手,再次被郑临甩开。
我说了很多次,让你摆正好自己的位置。
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能撒出那么不知羞的慌话。
郑临冷着脸说。
郑临哥,今天你怎么变成这样,我害怕。
白清池还在用惯用的装可怜的伎俩,我真的害怕,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郑临把自己的手机,丢在沙发上,指着那说,你拿起来看看,那天晚上你接的那个电话,记录还在。
你用我的手机,让我跟我的妻子,产生了那么大的误会。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白清池不信郑临哥真的会不顾及往日的情面,只要软磨硬泡一下,郑临哥一定会心软的。
她只要坚定的否认,就行了。
白清池去拉郑临的衣袖,你一定要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
对你好,也只是看在白老的面子上。
对你好,不是能让你为所欲为。
郑临说:你应该知道,我向来厌恶别人骗我,你还不承认?他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白清池被碎片溅到身上,受惊后,过去抱着郑临的大腿,我只是好心帮你接了个电话,你说的误会,我真的不明白。
郑临踹开她,坐到沙发上,抚着额头。
在他脑子里浮现许景致说过的话:作为男人,不要让自己的妻子,有误会自己的机会。
你身边那些花花草草,应该要快速斩除。
没错,不能再留在身边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指着白清池,终于做了一个决定,把她送去法国,安顿好。
联系一下在法国的市场部经理,让他抽空多关照一下,再请个法语老师,在那教她法语。
作为受过白老恩情的人,郑临做到这个地步,也已经仁至义尽。
好的,老板。
高助理心里也乐了,这女人终于可以离开他的视线了,没有这女人作妖,世界都和平一大半,人类文明都要前进一大步啊!管家在暗处拍好了视频,苏锦看完视频,放下手机。
二少爷今天的做法,虽然凶残了一点,但我觉得也算是快刀斩乱麻。
白老以前对二少爷的恩情,我跟老爷也知道。
二少爷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别看他那么霸道,却在仁义道德上,对自己的束缚很深。
管家心疼起二少爷,说:从小,二少爷内心缺失的太多。
苏锦抬头,勾出一抹笑容。
心结已解开,她小跑着冲出去,一路跑到会客厅。
白清池还挫败的跪在地上,郑临单手插兜转身,似乎是与苏锦有所感应一样。
在郑临的注视下,苏锦飞奔过去,抱了个满怀。
郑临微微一愣,他等这个真心实意的拥抱等了太久。
再也不是他单方面的,想要找她靠近她,而是得到了回应。
心头一暖,郑临回抱住她的腰肢,对着她耳边说:不生气了?已经做到这份上了,都要将白清池送走了,苏锦要是还生气,那才是说不过去。
不生气了,不过她还有个想法,能不能,把她再送远点,法国太近了。
郑临宠溺地看着她:你想把她往哪送?你等我看下全球地图,苏锦拿起手机,百度了一下哪里最远,特里斯坦·达库尼亚,就送那去吧。
她双眼明亮,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是南大西洋的一个小群岛。
郑临平时看了很多书,也去过很多国家,这个特里斯坦·达库尼亚,他没去过,但有所耳闻,这是世界上最遥远的一个地方。
一旦送过去,几乎就与世隔绝了。
那也太远了。
郑临牵着苏锦往花园里走,我会安排人看好她,但你说的那个小群岛,我觉得环境有些恶劣。
确实,人口少,反而不太安全。
苏锦也不想把人往死里逼,在她现有的记忆里,虽然讨厌白清池,但不至于让她过得那么凄惨。
行,那就送法国吧,刚答应下来,苏锦就想到郑临经常去法国出差,突然又垮起脸来。
她挡在郑临的身前,双手叉腰,故作生气道:那你以后不许去法国出差。
如果非得去,要带上我,如果我没时间,你也不许去。
郑临就喜欢看苏锦吃醋的样子,别有一番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