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交易

2025-03-31 09:36:06

徐郅恒抽空给初恋报了个平安,初恋火急火燎地下楼来看许玖玥。

见她睡的还算安稳,初恋轻轻退出里间,表情复杂,有担忧,有愤恨,有歉意,更多的是后怕。

她问徐郅恒:你能不能找人报仇?你不能办我就回羊州找人!徐郅恒下颚线紧绷:我找人,你甭管了,你自己注意安全,这几天就先呆在医院,风声过了再出门。

初恋义正言辞:不行!我不怕他们!我就该怎么着怎么着,引蛇出洞,他们要怎么样尽管冲我来!徐郅恒搓了搓眉心:你容我想想。

‘当当~’是送衣服的闪送专员,刚好常美娥在家,他说俩人急着要出趟门,托她给两人收拾了全套衣服鞋袜。

徐郅恒接了货对初恋随口道:你先回去吧,待会儿她醒了我给她洗个澡换衣服,下午我要回趟家,窦逍那边如果没事儿你就过来陪陪她。

初恋挑了挑眉:你确定不用我帮她洗?徐郅恒很镇定,一点反馈也不给,两人四目相对眨了两三次眼,初恋败下阵来转身出了病房。

徐郅恒将衣服拿进里间,贴身的挂在洗手间衣架上,其余的摊在里间的沙发上摆放整齐。

一切妥当后,他盯着快见底的点滴大脑不断运转。

嗯~许玖玥幽幽转醒。

醒了?徐郅恒凑过去要吻她。

唔~脏……许玖玥偏头拒绝,眼睛里的落寞隐忍深深刺痛他的心。

徐郅恒扣着她后脑亲了她一下,轻轻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鼻尖。

我叫护士拔针。

他探手要去按铃。

许玖玥用左手腕骨撑着床坐起,哑着嗓子道:不用,我自己拔。

徐郅恒微微一滞,露出疑惑的表情。

许玖玥用左手拇指轻压右手背上的针,抬眼示意徐郅恒:拔吧~咳……哭多了,刚睡醒,她嗓子哑了。

徐郅恒满脸拒绝:还是找护士来吧。

许玖玥坚持:诶诶,别,我现在这样不想总见外人。

她顿了顿,狐疑道:你怕针么?似曾相识的台词,徐郅恒回答也没变:怎么可能~他重新弯下身:我帮你压着你自己拔,我没拔过,怕给你弄疼。

许玖玥也没揪着他是否怕针的事儿没完,松开拇指给他腾地儿,很熟练迅速地拔了针,将胶布重新贴好。

徐郅恒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直起身递了杯水给她:喝完水我给你洗澡,洗完我得回趟家,我爸找我有事儿。

许玖玥接过水咕咚咕咚喝,徐郅恒去洗手间哗啦哗啦放水。

许玖玥感觉身子还是有点轻,也没什么力气,但那种体内空空的感觉暂时没有了。

你先出去,我先上个厕所。

许玖玥将他推出去反锁了门。

徐郅恒淡笑着退出,开始在外间脱衣服,只剩一条四角裤。

‘当当~’好了么?他敲响洗手间的门。

许玖玥一边刷牙一边给他开门,徐郅恒进了门随手打开暖风。

那个变态没亲到我嘴,那我也觉着恶心,我要多刷两遍。

她一边刷牙一边含糊道。

徐郅恒站到她身后,不知从哪儿变出把剪刀来,挑起她小背心的肩带咔嚓一剪,肩带断裂,左半边身子~~外露。

许玖玥瞪圆了眼震惊道:这背心我就穿了一上午!徐郅恒又去剪另一边肩带:不要了,喜欢我再给你买新的。

其实许玖玥也觉得今天穿的衣服都不想要了,看见就想起那些可怖的画面,这是没怎么着,要是真交代了,她恨不得跟着这身衣服一起自焚!她转了话锋:你知道那变态怎么突然改了主意想掐死我么?他看见你给我盖的章,鬼上身一样说背叛他的女人他不要之类的。

她一边刷牙一边感觉到徐郅恒挑起小背心的后片,从上到下一剪到底,又单手解开她背后的扣子,将~~肩带也都给剪了_卸掉。

身前一空,这样通亮的环境下照着镜子,她不免还是有些难为情,继续努力找话题掩饰尴尬。

她接着说:你说你昨晚怎么就突发奇想又给我盖章了?这都是命中注定,救了我一命……~~,一头栽进水池。

诶~怎么了?徐郅恒忙将左手的剪刀拿远,右手手臂穿过她的腰托住她。

~~~不行,换凉水……冰水……嗯哼……她闭着眼眉头紧锁。

徐郅恒更是对王忠华那个禽兽恨之入骨,他的心头肉,被那个人渣随意轻贱,就这么想着都气的他头皮发麻青筋暴起。

宝贝,不行,你身子不好,不能用冷水,你忍一忍,大夫说你情况已经好转了,最多15分钟,啊~~~忍一忍,我去给你拿杯水。

————徐郅恒顾不上许多,忙一把推开她,翻出~~,他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徐郅恒长吁口气,抽了条毛巾抹了抹满头的汗,轻轻将她推倒靠在浴缸里。

他没再说什么,先执着花洒默默帮她洗头发,再尽力压下心中_念帮她洗了澡,自己转而去淋了个凉水澡,抱起,包好,擦干,穿戴……仿佛打了场仗,徐郅恒心力交瘁,再——一定会~_~.暴毙而亡……叫护士给许玖玥挂上点滴,跟初恋交接完毕,他点上根烟边抽边启程回香山逸墅。

这个时间爷爷奶奶在午睡,听闻他没吃午饭,方柔差人给他弄吃的。

爷俩在书房谈话。

徐厚远早就查过许玖玥的底,他淡定问:你知道她无父无母么?徐郅恒:知道,她跟她舅舅舅妈一起长大的。

徐厚远:那个年代,一家四口一夜毙命,怕不是那么简单。

徐郅恒不赞同:且不说那件事是不是意外,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有人突然回来寻仇。

徐厚远:你认定是我们的问题?徐郅恒不置可否,闭口不答,他摸出烟要点。

徐厚远皱眉制止:她不管你抽烟?徐郅恒顿了顿,心想她有时候累了乏了也抽,可他不敢说,默默放下烟没言语。

徐厚远见他难得乖顺,竟生出一丝欣慰: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撑起远舟了……爸~!我有我自己的生意,您别总觉着我不务正业行么?而且论投资收益率,我随便捏起个项目就比整个酒管公司年化率高!徐厚远面色平静:所以你建议我卖酒店?对!分析报告我早就发给您了,该说的话上面都有,远舟全球的酒店,至少得卖一半!徐厚远琢磨了一会儿又问:酒管公司你不想管,地产呢?集团总裁你还做不做了?徐郅恒:您帮我查,我就做。

徐厚远面色松了松,难得对着他露出笑模样:瞧你那点儿出息~为了个小丫头跟我对赌?徐郅恒无奈:要不您把人脉资源都交给我,我自己查。

徐厚远冷哼:想得美!什么都不干就想空手套白狼?徐郅恒:您让我扶酒管公司,我给您最佳解决方案了,就差后续执行,最晚明年五月之前就能全部收网,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徐厚远眉目一敛:去港城做投资公司,半年给集团赚200个,能不能做到?徐郅恒一想到要离开燕城心里一揪,他垂眸琢磨了片刻:我这次过去忙完上市就回来,这事儿没了我不放心,最晚过了元旦,我一定过去。

徐厚远:你觉着能忙得过来就两头跑,我没意见,我只想看见数字。

徐郅恒:我想要洼里公园的冠名权。

徐厚远面色早已缓和:还有么?一并提了。

徐郅恒:我不在燕城,您得派人护着她,把今天绑架的仇报了,有两个便衣我也觉得可疑,您得查查到底是什么人。

徐厚远: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