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怒火膨胀,本就不爽于她去夜店找男人,现在又亲眼看到她的变化。
以前的她穿着保守,根本看不出她的身材。
现在紧身衣穿在身上,个子小,身材比例却极好,前凸后翘,要哪有哪。
他恨得银牙咬碎。
自己竟然不是第一个看到的。
说话啊!江岁卓怒气腾腾。
周锦琳睫毛落下,苍白的扯了扯唇,我觉得挺好看。
江岁卓大步走上前,还没碰到她,周锦琳就往后退了一步。
他手指僵在空中。
反应过来的他眼中带着崩裂:你、你躲我?周锦琳又退了几步,刚要说话,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上面是宁瑜说的话:【不要心软,给他点颜色瞧瞧!上!】沈澜聿坐在驾驶位看着副驾驶生龙活虎的宁瑜,看那架势,恨不得替周锦琳上去拿鞋把江岁卓揍一顿。
周锦琳看着这条诙谐的消息忍不住轻笑了声。
但这在江岁卓的眼中来看,指不定是在和哪个野男人谈情说爱。
手机拿过来我看看!江岁卓手伸过去,气急败坏。
周锦琳及时退出聊天框,手机放在身后。
江岁卓顿时气得咬牙。
果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周锦琳不置可否的点头:当然知道。
你!江岁卓指着她,口中说不出一句话。
微风吹过她微乱的发丝,带着几丝快要消失的缥缈。
江岁卓莫名心慌,他攥了攥拳头,十分排斥这种异样情绪。
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又像是想让她知道她的过错,江岁卓生硬的冷笑了几声,讽刺道:要不是潘滢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私下那么浪荡,这么快就现出原形。
周锦琳倏然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失望和痛楚。
你就这样想我的?我——那既然潘滢那么好,你就去找她好了!周锦琳一句话吼出来,带着刻骨铭心的记忆。
江岁卓看着她眼眶微泛红,一时间被噎住。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可周锦琳却冷笑了声:分手吧。
……空气顿时陷入沉寂,一片落叶轻轻飘落至鞋跟,黯然神伤。
江岁卓口张张合合,不可置信地失了声。
以前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说分手。
怎么……他话还没说完,周锦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你看到你的变化了吗,自从潘滢出现以后。
她声音渐渐哽咽。
你怎么对我的……冷暴力、道德绑架、精神控制,什么你没对我做过!有时候我在想,到底谁才是你女朋友!当初有多相爱,现在就有多狼狈。
风有些凉,一滴滴晶莹的泪划过她哀伤的面庞,对比最初和现在的差距,心碎一地。
江岁卓喉结滚动了下,下意识帮她擦掉眼泪,得到的却是她再一次的躲避。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躲他。
嗓子里有几丝血腥味,鼻子很酸。
怎么就走到现在这样。
明明以前那么好。
周锦琳手指抹去眼泪,皎洁的面庞透着莹光,瘦弱的身影站在风里,一吹都要倒了。
我们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再去找你。
说完这句话,她大步往前走,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再也没有绷住,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以前都是真情实意的付出和爱啊,全都破碎了。
她所有的尊严和枷锁,让她怎么能不痛心。
江岁卓脚步挪动,僵硬的身子有些抖,他转过身去大步跟上去:你给我回来。
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声音在颤抖。
害怕、心痛。
周锦琳走路的速度更快了,甚至跑了起来,那条路格外的远,像一条达不到尽头的黑暗。
她跑得有些缺氧,大口呼吸,快要摸到门把手,却在下一秒被带进了一个怀抱里。
淡淡的烟草气息。
是你!江岁卓突然大喊。
周锦琳下意识挣脱往上看,看到了那张只见过两次的脸。
骆斯尧勾唇挑衅:是我,怎么了?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双瞳如月光般炯炯,含笑的眉眼间带着警告。
车上的宁瑜看到这一幕突然止住眼泪,瞪大眼生怕漏掉一丝一毫:嗯?身旁的女孩不再抽噎哇哇骂人,沈澜聿瞧了她几眼。
这么傻,放走了不得被人骗死。
得好好看着才行。
江岁卓眼中的伤感渐渐被愤怒替代,脸部止不住地抖动,指着搂抱的两人怒斥:周锦琳!这就是你!我说怎么急着分手,原来早就找好了下家!骆斯尧听后却笑出了声,月色衬得他更加邪魅,他戏谑谈笑:你就说,该不该找下家。
骆斯尧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他的意思很明显,江岁卓和他差了十万八千里。
江岁卓瞬间气急败坏:你!停。
骆斯尧轻挑眉制止他的话语,我不爱和靠女人上位的人说话,滚吧。
最后两个字像打发狗一样轻佻,多和他说几个字就像沾了瘟疫。
周锦琳在他怀里愣了几下,虽说是在他怀里,可其实隔着一段距离。
难道他知道江岁卓的成功离不开周氏的扶持?可能是想起那些为他吃苦拉客户的日子,她有些黯然神伤。
骆斯尧低头看了眼周锦琳,翘长的睫毛微颤,又在想什么伤心过往了。
看着周锦琳一直埋在他怀里,你侬我侬,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再加上骆斯尧的讥讽蔑视,偏偏比他帅个几倍。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他颜面扫地。
自己不了解他,反被骆斯尧摸个一清二楚。
如此一来,他所有的惭愧都化为乌有,全然变成了受害者的愤怒。
走着瞧!他攥拳扔下三个字,愤愤转身离去。
周锦琳心里咯噔一下,刚想挣开他的禁锢,骆斯尧却越抱越紧。
怎么,利用完就丢?周锦琳面色有些苍白,眼瞥向一边,没有,谢谢你的帮助。
不然指不准要闹个三天三夜。
所以可以放开我了吗?骆斯尧盯着她看了眼,仅几秒,他勾唇笑着放开手。
这下宁瑜急了,在车子里抻着头看,草丛挡住了大部分视线,她不得不往沈澜聿身上靠。
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