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男人额头上冷汗直流.他终于明白,这次为什么派他这个新人来捕捉最完美的实验品。
很显然A50的身份,并不简单。
看着同伴已经废掉一条腿,而车内又发出女人的尖叫声。
在傅逸寒下一枪开过来之前,他连忙出声:放我们离开,我们就放了车上的女人。
如果你们不愿意,打我们多少枪,我们也还给她多少枪!这个时候,苏幼暖已经走到了傅逸寒的身旁。
最后两名保镖也顺着直升机的长梯,降落地面。
一大群穿着西装的保镖持手枪,站在二人身后。
见傅逸寒依旧举着手枪,苏幼暖握住了他的大手。
我妈还在他们手上。
傅逸寒收起手枪,拉着她朝马路边的车辆走去,低沉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我没事,之前给你发短信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苏幼暖紧跟着傅逸寒的步伐。
因为高个子受伤,所以他们也只慢了两步。
苏幼暖和傅逸寒到达五菱宏光的车尾处。
你们要的人。
车内的人故意压低了声音,然后将秦玲推出车外,只剩下苏丽霞在里面惊慌出声。
苏幼暖目光扫了秦玲一圈,见她没有受伤,顿时松了一口气。
目光转向车内,看着与他们交涉的,戴着口罩的男人,她淡漠地说道:如果你们做这些事情是为了钱,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车内的人像是受到了侮辱,立刻拉上车门。
压低的嗓音中带着愤怒:只有你们这些铜臭味的商人才为钱,我们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苏幼暖也怒了,一拳砸在半开的车窗玻璃上,车窗颤了颤。
别把话说得冠冕堂皇,你们做的实验是违法的!是侵犯人权的!车门的人却对此充耳未闻,将车窗合上,目光却直视着苏幼暖的脑袋。
傅逸寒锐利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他带着身后的保镖,正准备包围这两辆五菱宏光。
谁知道,秦玲紧紧拉着苏幼暖,颤声道:暖暖,让他们放了这些人,丽霞还在里面,她的腿受伤了。
苏幼暖轻嗤一声:又受伤了。
之前,苏丽霞和苏柏盛被绑架之后,她也是受了轻伤。
当时,苏丽霞提议,等她伤好之后,再举行认亲仪式。
她是帮苏柏盛挡了伤害,所以苏家也由着她。
想不到,她这次还是用老法子。
不同的是,这次脑神经研究所的人出动了。
看来,苏丽霞和他们肯定有联系。
前方的五菱宏光启动后,后面的也紧随其后。
下一秒,后车里丢出一颗烟雾弹。
熏人的黑色烟雾四散开来,夜色顿时浓得如墨一般,化不开,前方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
傅逸寒拉着苏幼暖下意识就后退,苏幼暖拉着秦玲。
保镖们顿时围成一个圈,手中持枪,将三人护在圈内。
后面那辆五菱宏光的车窗伸出一个男人的脑袋。
他咒骂了一声,气急败坏道:总要把她抓回来!而之前去捕捉苏幼暖的两人,都在前一辆车内。
有人拿出医用钳子、酒精、棉花,正在为高个子进行简单的消毒处理。
苏丽霞怯怯地坐在车内,没有再大喊大叫。
她知道,这些人不会伤害她。
她被随意地丢在了路边,随之落下的是一部手机。
她一瘸一拐的走向手机,弯腰捡起。
拨通苏柏盛的电话之后,她又用上了哭腔,告诉了苏柏盛自己的位置。
电话挂断之后,她愣愣地坐在地上,血迹已经渗出裤腿。
她点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卷起裤腿,下面有着一条五厘米长的伤口。
那是用水果刀划开的,看样子,极有可能会留疤。
心疼自己的同时,她又咬紧了牙,将这笔账算到苏幼暖的身上。
这出苦肉计,虽然没有让苏幼暖再次被抓走,但至少这次的认亲晚宴泡汤了,苏家人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送秦玲回苏家的路上,秦玲将今天被绑架的经过告诉了苏幼暖。
原来,在去晚宴酒店的路上,苏丽霞肚子不舒服,让她陪着在附近的商场上厕所。
谁知道,出来的时候,遇上两名戴着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
因为是厕所附近,所以没有监控,她们被绑匪迷晕抓走。
醒来的时候,是在另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
两名绑匪很凶残,不但让苏幼暖带200万来赎人,还对秦玲和苏丽霞进行殴打。
因为他们说,苏家曾经解雇了他们,还没有给赔偿,所以,他们对苏家一直怀恨在心。
苏丽霞当即扑到秦玲的身上,替她挡了那些伤。
最重的一处是在腿上,被水果刀划出血。
苏丽霞忍痛,从裤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里面刚好就有200万。
两名绑匪拿到钱,又见了血,便匆忙地逃走。
秦玲扶着苏丽霞走出仓库,见有车辆经过,立马拦住。
当时还觉得运气不错,五菱宏光上面居然有医生。
结果,他们开车来到废弃工厂不远处的马路上,也不允许她们离开。
苏丽霞害怕,没有敢让他们给自己医治。
一直等到苏幼暖出现,秦玲和苏丽霞才发现,自己阴差阳错的成了人质。
秦玲只是觉得很巧。
苏幼暖在送她回到苏家后,收起了桃花眼中的淡笑。
这一切哪里是巧合,分明就是为了抓住她,而设下的局。
也幸好她留了个心眼,带上了信号弹,还让傅逸寒带人坐直升机过来。
一切,也只是有惊无险。
坐在路虎揽胜的后座上,傅逸寒看着她的眼神,多了探究。
暖暖,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苏幼暖低垂着眉眼,想到脑神经研究所为了抓住她,居然对她身边的人下手,她也不敢再瞒傅逸寒。
柔软的玉手抓着略带薄茧的大手,苏幼暖坚定地抬起头,冷艳的面容,撞进傅逸寒带着探究的幽深眼眸中。
四目相对,苏幼暖抓着傅逸寒大手的力道,又重了一分。
其实,我消失的这一年,是被今天出现的人抓去了。
我被抓到一家脑神经研究所。
他们成员保密,地址经常更改,常人很难有机会和他们接触。
傅逸寒回握着苏幼暖,另一只手,抚开她脸颊旁的发丝,心疼地问道:他们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苏幼暖摇摇头,目光变得悠远,似在回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对脑部进行研究吧。
就像这次,我被他们抓走一年,再次回来的时候,记忆变得紊乱。
我甚至,把我对你的爱,记成了对另一个人的爱。
这一句话出口的时候,苏幼暖带着点儿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