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暖笑了,温柔地看了傅逸寒一眼。
好人不长命,他要是个祸害……也好。
祸害遗千年,至少他能好好的活下去。
见苏幼暖对傅逸寒无条件的信任,孙帆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讪讪地低下头,希望面前的两人能放走他。
毕竟,他已经再没有其他作用了,不过就是废掉的一颗棋子而已。
苏幼暖也真放他走了。
傅逸寒上前两步,将苏幼暖紧搂在怀里,问道:就这么轻易放走他?苏幼暖微微侧过身,点着傅逸寒冰凉的衬衫扣子,轻笑。
得让人跟着。
我就不信,他能平平安安的从九湾堡离开,那伙人会对他放心。
傅逸寒也轻笑了一声,眷恋的目光落在苏幼暖的脸蛋上。
暖暖的心眼儿真多,不过我喜欢。
万事,你都要记得以自己为先。
他的语气极为认真。
苏幼暖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精壮的腰身。
我就在这里,你不要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傅逸寒低着头,隔着她的刘海,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止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你要是敢离开,我也拿个玻璃瓶,把你装起来。
苏幼暖仰起头,冲傅逸寒娇笑道:他说得没错,你不是个好人。
傅逸寒黑白分明的龙眼含笑,嗓音低沉:那你喜欢我对你坏吗?苏幼暖立马警惕起来,上身后仰,警惕地看着傅逸寒:不喜欢。
嗯?居然不喜欢逸哥哥?那肯定是逸哥哥不够努力了。
傅逸寒凑近苏幼暖的耳畔,脸上挂着坏笑,嗓音暗哑:那暖暖,就和逸哥哥来复习一下,该怎么喜欢上逸哥哥的坏吧。
苏幼暖瞳孔猛缩,转身想跑,却被傅逸寒抱住。
紧接着,他又将苏幼暖直接扛在了肩上,霸道的朝前走去。
他们前往的方向,是放置挂壁电视机的客厅,那里还有放置有一个玻璃茶几,茶几抽屉内,装满了清口含片。
看着他像山大王抢姑娘一样,将自己扛在了肩上,苏幼暖简直哭笑不得。
猛打着傅逸寒的胸膛,苏幼暖无奈地笑道:快放我下来!你这个土匪!禽兽!快放我下来,搞什么鬼啊你!傅逸寒的胸膛实在是太结实了,苏幼暖捏起拳头捶过去,把自己的手背都给打红了。
来到茶几边的沙发旁,傅逸寒直接将苏幼暖放在了沙发上,拉着她的手背吹了吹。
这里你打什么打?这是给你摸,给你亲的地方。
这次打痛了,应该长记性了?傅逸寒佯装严肃,教训道。
苏幼暖躺在沙发上,被傅逸寒困住,动弹不得。
你先让我起来,你这个禽兽!苏幼暖笑过了,打过了,也没剩下多少气力。
傅逸寒大手虚握成拳,遮在薄唇边,轻咳了一声。
他也学着苏幼暖一本正经的样子开口:既然你都叫我禽兽了,我肯定得坐实这个称号。
苏幼暖缩向沙发靠背,就见傅逸寒单手拉开了茶几的抽屉。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里面拨来选去,绕过了水蜜桃的味道,抓住了一瓶正梅味。
这是暖暖最喜欢的味道,是吗?傅逸寒凑近苏幼暖的耳畔,嗓音低沉磁性。
苏幼暖的耳膜,清晰的听到傅逸寒所说的每个字。
耳朵上带着羞恼的绯红,苏幼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明知故问。
看着苏幼暖被自己逗弄得羞涩的模样,傅逸寒心里十分满足,朝着她柔软的耳垂亲了亲,引起她的颤栗。
大白天的,被人看到怎么办?苏幼暖一手捂着耳朵,桃花眼里含着秋波,看得傅逸寒心痒难耐。
没人敢来,周小桃已经被我打发去,跟刘大厨买菜了。
哦。
苏幼暖红唇微张,正应了一声。
谁知,傅逸寒就这样凑了上来。
他的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含了两粒正梅味道的清口含片。
浓浓的甜,淡淡的酸。
苏幼暖在他的舌尖勾了勾,好不容易勾到他湿滑舌头上,散发着酸甜味道的来源。
傅逸寒却在她触碰到的那一刹那卷了回去。
看着面前男人脸上挂着的坏笑,苏幼暖捏了捏他的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道:给……我。
傅逸寒瞳孔猛地一缩,眼里的深情浓得化不开,甚至还染上了一丝痴迷。
他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甚至闭上了眼睛。
这次,苏幼暖轻而易举的勾到了那两粒清口含片。
她心满意足的将清口含片吞了下去,一点儿也不给傅逸寒留。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总会更快结束吧?可是,她还是低估了傅逸寒这个不正经的男人。
他还是吻得那么深,那么久。
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害怕失去。
我的暖暖。
他在她的耳畔满足地低叹。
想到自己之前在找回她的时候,对她那么的冷酷,那么的凶狠,真是不应该。
她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一次,就算他死,也再不会让她被别人抓走。
苏幼暖摸了摸略肿的红唇,气恼地瞪了傅逸寒一眼。
明明说好,不许再那么用力,他又犯规了。
不行,这两天必须惩罚他分房睡。
到了晚上,傅逸寒拿着枕头,悻悻地从她房间离开。
是他惹她生气了,被冷落一晚上也可以。
第二天夜里,他的手里拿着钳子、铁丝,脸上满是自信。
现在不用看书,他也照样可以将门锁搞定。
恰逢此时,一道惊雷响起。
他勾起嘴角,笑得邪肆:可真是天助我也。
有了上次被苏幼暖当场抓包的经历,他这次专门挑了苏幼暖睡觉的时候。
当身后又出来那个熟悉的怀抱时,苏幼暖睁开惺忪的睡眼,拍了拍搭在细腰间的手背。
干嘛?傅逸寒被拍开的大手,再次搭在她的细腰间,甚至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在苏幼暖的后颈深嗅一口之后,傅逸寒闷闷地开口:打雷了,你不害怕?打雷有什么好怕的?我不怕。
苏幼暖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回应。
可是我怕,快睡吧。
傅逸寒抱着她,就是不愿意松手。
苏幼暖也懒得跟他闹别扭了,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睡觉。
闪电过后,雷声阵阵,瓢泼的大雨持续了三个小时。
二人相互依偎,倒是甜蜜舒心。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孙帆的尸体正顺着河水,飘向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