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芒着急离开,门都打开了却因为夏陌的一句话顿住了脚步。
她转身看去夏陌,发着奇怪的声音讪笑,哎呦,看来这花的意义非凡啊。
苏芒人品不行,可她优点很突出,就是很会察言观色并能一语道破。
别跟我装了,我不傻。
那说来听听。
苏小姐,邵先生正在找你,你怎么跑这来了?一个小护士喘着粗气来到了苏芒的身边。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说完,苏芒转身离开。
你还没……跟我说呢……夏陌想要叫住她,却是徒劳。
她眼睁睁的看着苏芒开了门又连忙关了门,如做贼般。
夏陌本就对邵景言早上穿走邵景琛的外套有所怀疑,现在连苏芒都在帮忙做佐证,她此刻的心情复杂的不能再复杂了。
心急如焚。
她能不能帮苏芒要回庄园夏陌根本没把握,现在最要紧的还是防患于未然。
她现在身边的人屈指可数,除了邵景琛就是胡美丽。
以她对苏芒的了解,如果碍了她的事邵景琛她也不会放过。
可如果直接告诉他,夏陌又怕他担心她。
这话该怎么说?思来想去,她先将电话打给了胡美丽。
彩铃声她从头听到尾,直到电话自动挂断。
苏芒不会是提前行动了吧?夏陌顿感心中一紧,连忙又打了过去。
直到电话又快要挂断了,胡美丽的声音才从耳边响起,声音有些急促,喂,夏老板。
打电话不接,你要电话有什么用?胡美丽被电话中莫名的训斥声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我在给狗狗洗澡,没腾出手来。
她一提醒夏陌才发觉自己急的有些失了理智,连忙深吐了一口气。
没,我没事,你最近倒是注意点,苏芒最近好像是疯了,弄不好逮谁咬谁,我怕她一急眼再对你下死手。
那个女人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替你教训她。
说着,胡美丽直接扔了手中的工具,撂电话就要出门。
夏陌连忙叫住了她。
你别激动,我要是真有事还能给你打电话吗?最近你最好出去躲躲,常去的地方也别去了,救助站我找人帮忙,等苏芒不疯了你再回来。
听着夏陌认真的说着这一切,胡美丽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同样是女人,我会怕她?难道她有三头六臂啊,我就是不走,我走了她要是欺负你可怎么办,再说了,这些猫猫狗狗都是我的孩子,我可舍不得扔下它们。
看来软的不行,夏陌只能来硬的。
她故意大声喊叫,带着怒气,如果可以,我宁愿她都冲我来,又怎么会劝你离开?夏陌一般不跟她发脾气,胡美丽惊的顿住了。
她是不是拿我威胁你了?夏陌从没觉着胡美丽笨,只是反应稍微慢了些。
也不算威胁,我就是答应了她一些事情,我怕我做不到再连累了你。
那好吧,我把这边整理一下,尽快离开。
夏陌还是不放心,尽快是多快?两天。
不行。
那就一天半。
……今天晚上天黑前你就得离开。
胡美丽算了一下,感觉时间真不够。
就剩半天了,我觉着……我不要你觉着,现在就开始收拾东西,躲好了给我发个位置,就这样。
夏陌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根本不给胡美丽讨价还价的机会。
胡美丽算安顿好了,还有邵景琛。
刚要打给他,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夏陌还没来得及抬头,门口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听芒芒说,你找我?不用猜,一定是邵景言。
抬眼,果真是他。
不知为何,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连邵景琛的外套也一并换掉了。
现在还不是说外套的时候,人命远比疑问重要。
看来苏芒是真着急了,不然也不会把她逼得这么紧。
再见邵景言,夏陌有些局促。
刚刚她还决绝的不让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可现在,她只能厚着脸皮打自己的脸了。
那个……是有点事。
邵景言不解的看着夏陌,等着她继续。
夏陌还没准备好,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就是担心爸的身体,我觉着爸一定不想见到我,所以我也不敢去看他,你走的急,没来得及问你。
邵景言像是松了一口气。
就是上次从楼梯上摔下来时作下的病,现在已经出了急救室,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
邵景言看出了夏陌的欲言又止,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这次他的语气是平和的,没有霸道总裁范,甚至还有商量的余地,这让她更难开口了。
夏陌低头思考着怎么开口才合适,想了半天好像也没有委婉的办法,不然邵老爷子也不能气住院。
苏芒那么会拿捏邵景言,现在都搞不定了,她一个邵景言最讨厌的女人能做什么?夏陌想明白了一切,心里也就不再纠结了。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夏陌从床边走了出来,一点点的向邵景言靠近,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去他,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被玻璃碎片扎伤的伤口,艰难开口,景言,我……你的手怎么受伤了?邵景言惊恐的叫着,连忙近了前。
走到房间的中间他才发现,脚下满是玻璃碴,踩在脚下嘎吱嘎吱的响,不远处的鲜花被践踏的一塌糊涂,现场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邵景言不安的问着: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受的伤?是我不小心打碎的,所以……那这花也是你碾碎的?夏陌只能硬着头皮撒谎,嗯。
胡扯。
邵景言不信。
一个喜欢郁金香喜欢到经常戴在头上的人,怎么可能将它们踏在脚下?他俯下身拿起了已经粘在地上的花,眼中满是惋惜。
这一定不是你做的,我知道刚刚苏芒来过了,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她做的?不知是可怜花还是可怜她夏陌,邵景言的眼中浮满了愤怒。
夏陌来到邵景言的身边俯下身,看去他的眼睛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将这花戴在头上跳舞的?一个简单的问题,邵景言竟半天回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