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陌觉着胡美丽说的对,她发烧了。
烧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邵景言’在她的眼前越走越远,她无力起身,无力阻拦。
雨停了,头顶的太阳格外的耀眼,照在身上却暖暖的。
缓了好一阵夏陌才起了身,她没跟胡美丽回宠物店,而是直接回了家。
在家里的药箱中,她翻找出退烧药,仰脖给自己灌了进去。
她一直记得王叔的嘱咐,她不能发烧,发烧就会加速病情恶化,那样她离死就又近了一步,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她还不能死。
药刚咽下去,夏陌感觉胃里一阵翻腾,一个没忍住,她将刚刚喝下去的药又都吐了出来。
她吐了好久,吐到没得吐了就一直干呕,呕的她快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同时眼泪鼻涕横流。
看去镜中狼狈的自己,夏陌知道她的病又严重了。
一把擦干脸上的泪水,夏陌自言自语道:爸爸,妈妈,黎叔,我们很快就能团聚了!吐够了,她感觉整个身体都是空的,空的根本站不稳。
这时她才想起,她好像一天没吃东西了。
夏陌给自己煮了碗面,强迫自己吃了几口,她现在的宗旨是,保证自己不饿死就行。
有了力气,她将他的外套放在盆子里用手一点点的搓洗。
结婚这么久,她还从没给邵景言洗过任何东西,因为在他的眼里,她像是有传染病一样,连碰他东西都不行。
夏陌硬撑着无力的身体蹲在地上给他洗衣服,可她是开心的。
开心他怕她淋雨,开心他出现救她,开心他心里还有她。
洗好烘干之后,夏陌将外套紧紧的抱在怀中久久不肯松手。
很快,她抱着外套睡着了。
不知为什么,这次她睡得格外踏实,好像连梦都没做。
直到手机响起,她才缓缓睁了眼。
摸到床边的电话,看着来电显示,夏陌立马清醒。
陈队终于肯联系她了。
她连忙接了起来,喂,陈队。
知道您忙,我,我就是想问您一下,昨晚是谁从您车上把我抱回家的。
好的,知道了,谢谢您。
挂了电话很久,夏陌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真是这样。
她站起身,来到窗前看去窗外,今晚的夜色真美。
月亮又圆又亮,漫天的繁星围绕在月亮身边不停的眨着眼睛,像是在说悄悄话。
夏陌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给邵景言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只是电话里没有任何的声音,连呼吸声都没有。
夏陌突然心跳的厉害,先开了口,景言,你,还好吗?……你今晚能回来陪我吗?……夏陌,你有完没完了?他的声音是冰冷的,还带着厌烦。
夏陌愣住了。
陈队是警察,他是不会骗人的。
他说昨晚是她的老公抱她上楼的,她的老公不就是邵景言么。
昨晚可以,为什么今晚就不可以?她不信。
她笑说,景言,今天谢谢你。
电话中又是一阵死寂。
景言,你可能忘记了,你有东西拉我这里了,我已经把它洗……够了!没等夏陌说完,邵景言不耐烦的大吼着:你别想又骗我回去陪你,我告诉你,你现在还是害我爸的嫌疑人,除非你洗脱嫌疑,不然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他说的很决绝,好像她真的杀了人一样。
洗脱嫌疑是早晚的事,可她哪还有时间等。
夏陌苦笑,看来警察也会说谎,不然就一天的时间,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也许,她的生命中真的有两个人邵景言,不然她没办法解释她的诡异经历。
明天就是黎叔入土的日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参加。
景言,明天黎叔的葬礼你……不去!夏陌就知道是这样。
黎叔的死邵景言也有一定的责任,要不是他过度纵容苏芒,她也不会嚣张到肆意杀人。
想到黎叔,夏陌心里难受的无法形容。
她厉声道:黎叔的葬礼你必须参加,不然你会后悔的!说完,夏陌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夏陌跌坐在地上。
从这个角度看夜空,原来比站着看还美,没那么刺眼了。
她就堆坐在窗口,呆呆的看着窗外,看着楼下,这样只要他的车进来她能第一时间看见。
夏陌一边数着星星一边等着邵景言,说不定他会像昨天晚上一样给她一个惊喜呢。
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直到窗外刺眼的阳光逼醒了她,她才缓缓睁了眼。
看去四周,她发现自己在窗下睡了一晚。
看来他昨晚真的没回来。
夏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在她仅剩的生命中,她对于邵景言更多的是绝望。
他执意不回来,她又能怎么样。
伸手扶着窗边的椅子,她艰难的起身。
就在她起身之际,一件衣服从她的身上滑落。
夏陌低头看去,是她清洗干净的外套,是‘邵景言’的外套。
她清楚的记得,昨晚她把外套叠的板板正正的放在了床边。
顿时,她眼中一亮。
这么说,他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