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家庭医生来给姜隽包扎,说如果想要手恢复正常些,以后还需要经常带姜隽去复健。
祁软软那天就给姜隽安排复健了。
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去……想到这里,祁软软掀开被子就跑下床,她从衣帽间里搭了一套比较喜欢的衣服。
还没询问过姜隽的意见,就已经有一些期待他可以答应复健了。
有钱就是好。
来到这里后,祁软软第一次进原主的衣帽间,简直是下巴都要被惊讶掉了。
那些衣服,简直不是一般品味的人能够买得!太丑了!怪不得之前易梦瑜竟然提议买两万五的妈妈感大衣,估计以原主的审美,估计也很是喜欢!祁软软当天就清空了整个衣帽间,只留了一些自己还比较适合的衣服。
不过,有钱就是好!再买新衣服根本就不需要眨眼,喜欢就买!她收拾洗漱好下来后,姜隽已经在楼下吃早饭了。
她拉开椅子坐到姜隽对面,拿了一个肉包子,小口嚼着。
在心里酝酿了一会儿,她抬头看了一眼姜隽,见他还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祁软软犹犹豫豫地开口:姜隽,今天你需要去复健。
姜隽刚才还拿着筷子搅拌白粥的手瞬间静止了。
他抬眸,黑眸深邃打量了祁软软几秒,冷冷地拒绝:不去。
刚才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也瞬间没有踪迹,嘴里嚼着的白粥粒瞬间如同纸浆。
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可……可你得复健。
她见姜隽十分抵触的模样,心里也有一些着急,说话的语速快了许多。
不复健,你的手好不了……话还没有说完,姜隽直接将筷子撂在了餐桌上。
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餐桌上的一些碗筷还受到这双筷子的无情牵连,乒乒乓乓地摔在了地上。
几双瓷勺子在接触地面的瞬间,碎成两半。
他猛地推开椅子,椅子倾倒在地上。
他转身离开餐厅,将阻碍自己的椅子又踹开,步履匆匆地往楼上走。
周围所有佣人都低着头,不敢发声。
张管家看着祁软软被溅了一脸汤的脸,也不敢说话,只是提心吊胆地站在祁软软身边。
我真!祁软软抹了一把脸上的白粥,两鬓的发尾上也是黏糊糊地沾着汤水,简直是被气到无语。
再生气也不能把白粥溅人一脸吧!祁软软气得紧咬地发抖,她手指攥紧,手指甲都要扎进肉里了。
下一秒,就感到有些痛意。
痛得她微微扯着牙齿。
祁软软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中的血痕,手掌摊开,伤口就立即被挣开了,血液从伤口处溢出,痛意更清晰了几分。
她有些出神。
被挑断手筋,姜隽更疼呀……他该给谁说。
想到这里,祁软软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也慢慢止住了。
她红着眼眶,抹掉了粘在眼睫上的白粥,转身去了二楼。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祁软软将自己脸上溅的白粥洗掉,径直出门去找姜隽。
她站在姜隽房门前,屈指轻轻敲了几下房门。
声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一声:滚。
接着有重物撞击门的声音。
祁软软敲击房门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却再无任何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她站在门前敲了好长一会儿,走廊里回荡着空空的敲门声,静得让人心底发怵。
她见敲门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也开始发愁。
姜隽摆明就是不想去做复健的态度。
她转身,下楼找张管家。
张管家此时心里十分忐忑不安,生怕这两个小祖宗再吵起来把祁家给掀翻了。
等她来到客厅,看到张管家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看报。
她赶紧小跑过去,给他说:张伯伯,我要一下姜隽房门钥匙。
听到祁软软这句话,张管家吓得拿着报纸的手都抖了几下,他扶了一下眼镜,说道:小姐,姜少爷……祁软软见张管家这犹犹豫豫的态度就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她轻拍了一下张管家的肩膀:伯伯,放心。
我真的是希望姜隽可以复健去。
这些天,祁软软的改变张管家也看在眼里,给老爷报告祁软软最近情况时,祁父也是非常满意。
他拗不过祁软软的软声撒娇,在祁软软央求了一会儿后,就将钥匙给她了。
祁软软拿到钥匙后,一路小跑上了二楼。
没有再敲门,祁软软直接插上钥匙要开门。
好在,姜隽没有在里面反锁。
咔擦一声,门就开了。
房间没有拉开窗帘,昏暗的房间里,仅能凭借微弱的光芒看到姜隽蹲在阳台上。
早上温和的阳光被他全部用窗帘遮挡在窗外,房间漆黑一片。
他双腿交叠在一起,身体靠着墙壁,双眸望着她,却瞧不出黑眸主人的半丝情绪。
姜隽抬头看到祁软软站在门口,修长的手指直指着祁软软,语气恶劣地说:我让你滚!你听不见吗?祁软软站在房门口,鼻尖萦绕着一种怪怪的味道。
是血!看到姜隽蹲在露台窗的位置,她赶紧头皮有些发麻,赶紧打开灯!他在自残吗。
房间里的吊灯被打开。
姜隽穿着白色的睡衣蹲在阳台上,衣服上沾着星星殷红。
他手里拿着一根针穿着珠子,手上却全是血。
腿上也有一些血液顺着脚踝滴落在地板上,摇曳着妖冶的魅惑。
祁软软看得腿有些发软,呼吸的节奏都有些乱了。
她赶紧走到姜隽面前,用力抢走了姜隽手中的针。
你在做什么。
她看着姜隽手上止不住的血液,心里拧成一团,藏在袖中的手指攥紧。
姜隽仰头看她,左手食指勾起抵着自己的唇,血液瞬间将姜隽的唇染得鲜红一片。
妖精似的要人性命的着迷。
祁软软,你滚。
我不想天天看你演戏。
他身体前倾,伸手想要抢回祁软软手中拿着的针。
微微起身的瞬间,姜隽衣衫上盛着的佛珠,一个一个掉落在地上。
珠子敲击木板的声音,答答声响彻整个房间。
祁软软没有躲闪他的靠近,在他靠近的瞬间握住了他的手,淡淡回道:我想帮你。
她突然的举动,让姜隽方才还在挣扎的身体瞬间更加颤抖,垂在身体一侧的攥得指尖发白的拳头瞬间摊开,大力且执拗地一下将祁软软的手扒开。
这个手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清楚?姜隽冷声反问。
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那段情节作者虽没有进行细致描写,可寥寥几笔的描写却依然让她动容。
如果不是原主间接性导致姜隽被绑架,又不给他及时医治。
姜隽的手腕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清楚。
那就……他深吸一口气,顿了一下接着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