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看到祁软软手中拿的爱心创可贴心里起劲了,他接了过去,撕开粘胶的一侧就要往姜隽眉骨上贴。
姜隽拒绝地躲开,十分抗拒往脑门上贴这个创可贴。
他手推了江野一下,骂着:滚。
半小时后,几人坐在小吃街的一家面汤馆里,准备吃些东西填填肚子。
江野看着姜隽脸上的有些突兀的爱心创可贴,笑得嘴打颤,夸张的拍着腿。
别说,你贴上还怪好看。
姜隽瞪了他一眼,才让他收敛了一些嘴角的笑容。
下一秒,江野注意到祁软软的头发,又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手指着祁软软的脑袋:臭乌鸦,你头发都要秃了。
拽的还挺狠。
祁软软听到这几句心里就来气,止不住瞪了他几眼。
吃完饭,张管家从老宅赶过来,看着眼前的几人,有些不敢认。
他拿着手巾擦了几下额角的汗水,小姐,姜少爷。
你们这是打架了?说完,看着姜隽的神情更是带了一些诧异。
这姜少爷,怎么也学会打架了。
一路上,张管家不停追问怎么回事,说着还要给祁父打个电话汇报一些。
小姐的头发,仔细看还有一块漏皮的感觉。
祁软软见况赶紧拉住张管家想要打电话的手,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回到老宅,姜隽就回了房间,要去洗澡换身衣服。
祁软软翻箱倒柜找着云南白药,又找了一些创可贴要给姜隽送去。
她抱着一堆跌打药跑向姜隽卧室,敲了几下门。
房间的门被姜隽推开,他手擦拭着头发,随意将浴袍穿在身上,系带也有些松松垮垮地系着,墨发的发梢滴着水珠,滴落在祁软软额头上。
凉的有一些冰感。
姜隽的浴袍开得有些大,胸前的春光有些外漏。
胸前有些微青.她的眸底闪过一丝惊异,手下意识想要摸下。
姜隽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擒住她的手腕,语气有些恼怒:你要干什么?祁软软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有些悻悻地收回手,尬笑了两声。
将自己抱在怀里的跌打药往往前一放,塞在他怀里。
祁软软一本正经地说:你看好说明书上药,疼得话多喷几次。
姜隽接过药,怔了怔,语气有些别扭:我没怎么受伤,用不到。
说完,祁软软看他的眼神顿时有些狐疑,她垂下眼眸,在姜隽腰腹周围停留了几秒。
祁软软目光幽幽:你腰应该没有受伤吧。
顿了一下,又来了一句:我看你走路有些不对。
话音刚落,姜隽面容顿时变了几变,脸颊比刚才略红,多事。
说完,直接就将门猛地关上。
祁软软也不恼,反而手按在扶手上,转开门,朝里面说了句:需要我帮你吗?祁软软!里面传来的是姜隽有一些薄怒的声音。
她低声笑着,敛了一些嘴角的声音,关了门。
从此之后,祁软软又多了一个乐子。
每天早上下楼时,看到在餐桌上吃饭的姜隽总是忍不住逗他几句。
需要我给你喷药吗?祁软软语气里带着一些挑笑。
姜隽拿着勺子的手顿时僵住,被刚进入喉咙里的粥呛住,咳得脸都红了。
下一秒,看向祁软软的目光带着隐隐威胁。
一天,祁软软在晚自习放学后,和姜隽一起上楼回各自卧室学习。
如往常一般,她轻声说着逗他的话,眼里有些玩味:今天需要我给你喷药吗?已经做好看姜隽一脸羞愤又隐忍的表情。
结果没想到,姜隽竟然倏地拽住她的胳膊,往前扯了她一下,需要。
啥,啥?啥!祁软软吓得直接叫出声,嘴巴都张得要塞进一个核桃了。
姜隽的目光淡淡从她身上划过,平静地重复着:需要。
手上拽祁软软的力气更大了一些。
祁软软被吓得当场愣在原地,有些没有料到。
直到走到姜隽房间前面,祁软软才回过神,手扒拉着门把手,死活不进来。
姜隽的表情却愈发平静,眸底的光烫的她不敢对视,不是很想给我喷药吗?说完,又紧接了一句:怕了?语气十分挑衅。
祁软软眼睛大而圆,双眼瞪着他,理直气壮地答了一句:怕。
声音洪亮,没半点心虚。
说完,祁软软手指扒开姜握着她的手,兔子似的往回跑。
关门上在走廊回荡。
姜隽看着空落落的手,嘴角止不住上翘,心情似乎不错。
口嗨。
他喃喃两声。
祁软软回到房间,心跳却怎么也止不住,她轻轻拍着胸脯,姜隽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心痒痒的。
然后,祁软软再也不敢逗姜隽了。
太吓人了!周末。
张管家因家里有些事情,请了几天假回了老家,祁软软便让家里的司机去亲自送张管家。
家里的司机不在,姜隽复健只能乘别的交通工具去了。
张管家给姜隽交代着注意事项,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经过几个月的复健,姜隽的手虽然好了一些,但毕竟还没有完全康复。
祁软软昨夜熬夜追剧追嗨了,凌晨一点多才睡觉。
她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神情慵懒,还带着一些倦意。
走到张管家面前,她随意地问了一句:张管家聊什么呢?张管家看着她只是笑说:在和姜少爷说他复健的事。
祁软软这才想起来张管家要回老家,只是拍了拍自己,说着:张管家放心去就好。
办完事情回来也不迟。
张管家笑着点头,小姐今天没有事情,可以陪姜少爷一起复健吗?看向祁软软的目光里隐隐带着几分期待。
这几个月复健,祁软软一次不落地陪姜隽去复健。
风吹雨打都没有阻止。
他心想着:小姐这一次,应该也会答应。
姜隽有些想拒绝。
心里的别扭的想法让他有些不想让祁软软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复健的模样,实在不太好看。
莫名地不想让祁软软看到。
拒绝的话还没有出口,祁软软就已经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