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说完,好心情的负手离开。
莫离离开,钟问寻身上的禁锢也解开了。
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和腿。
钟问寻粗鲁的脱掉婚服扔到地上,大踏步的走到床榻前的圆桌前落座。
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抿了一口。
没想到,神魂状态也可以喝茶?真是奇特!叹了口气,钟问寻在想,她现在神魂离体,等于是个死人,楚宵如果知道了,会怎样?那个男人,忘情了,七情六欲估计没那么快的解开,估计不会想来妖界救她吧。
收回神思,放下茶杯,钟问寻起身大踏步出了寝殿,去探查整个妖王宫。
名曰观赏,实则为摸头妖王宫的布防兵力等。
她钟问寻,依旧不死心。
找准一切机会,接着逃。
当天晚上,血一果然将钟问寻的躯体送了过来。
而莫离也秉着婚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的准则,破天荒的没有出现在自己的寝殿里。
这间寝殿,现在就是钟问寻一个人的居所。
血一将钟问寻的躯体放在床榻上后,便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钟问寻瞥了一眼极为恭敬的血一,对于莫离御人的本事,又高看了一分。
之前在北雪关,双方不死不休的厮杀,现在就好像这件事不存在一样。
血一离开后,钟问寻走上前查看了下自己的躯体:果然没了心跳没了脉搏,但丹田里的气劲还在。
顿了顿,钟问寻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咦?丹田里的气劲怎么还在?话刚落,钟问寻就看到她的这具躯体内突然散出阵阵幽蓝色的气体。
待到幽蓝色的气体凝聚成型,帝溟那个男人便出现在了钟问寻面前。
钟问寻张大嘴,惊诧的看着站在床榻边缘的人,满眼难以置信:你……怎么在我的躯体里?帝溟勾着唇,笑着说道:这不过是虚无界的一种分身术。
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是我一个邪气凝聚的部分魂魄分身。
钟问寻点点头:哦……是昨天在妖都外城门处附上来的?帝溟点头,随后坐在床榻边缘,看着神魂状态的钟问寻,眼眸中难掩担忧:你……还好吗?钟问寻点点头:没大问题。
就是莫离相当难搞,暂时逃不了。
目前唯一的机会,可能就是明天的婚礼前夕了。
帝溟勾着唇:不,现在也是个好机会。
钟问寻指了指寝殿外面密密麻麻的护卫:你在开玩笑?我逃了一次,莫离就增加了布防。
我前面去看过妖王宫内外了,几乎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莫离这男人铁了心要在明天办婚礼。
但你有我,我会帮你!帝溟指了指自己,笑得傲娇。
钟问寻抿着唇,看着帝溟,犹豫了下,抬眸问了句我……神魂离体的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帝溟知道对方说的是楚宵,可他偏偏不说:除了我,应该无人知晓。
毕竟我是第一个冲到妖界来寻你的,你爷爷随后会在妖都外面协助我们。
那……楚宵?他还在灵域坐镇。
钟问寻眼底难掩失望,但很快收敛:说说你的方案。
帝溟指了指这具躯体:你先用你耳朵上的那个空间耳钉把这具躯体收起来。
钟问寻点点头,听话照做。
帝溟看了一眼空了的床榻,随后伸手割下钟问寻的一缕头发,催动体内的一丝邪气重新塑造了一个躺在床榻上闭目的神魂版钟问寻。
我的天,你怎么做到的?钟问寻看着帝溟露的这一手,满眼惊诧。
只不过是用邪气加上你的气息伪造的,只能撑半天时间。
所以,这半天时间,就是我们逃离妖都的最佳时机。
走,我带你出去。
钟问寻点点头:好。
我想你应该找到更安全的离开方式了。
帝溟指了指这寝殿后面的柜子:这后面有个秘境,你跟上我,我们穿过去。
穿?我这么凝结的神魂,能穿行?帝溟看着钟问寻,伸手将人拉起来:当然!再凝结的神魂,也不是肉体塑造的,为何不能穿行?云寻,神魂之体,如果利用得好,达到的效果不会比肉体差。
帝溟牵着钟问寻,拉着人猛地往柜子这边冲。
果然!直接穿过柜体,来到了柜体后面的密室通道内。
昏暗的通道里,钟问寻站在石台阶上,还惊诧的回不过神:这种不用破开机关就能穿行的感觉,真特么的爽!帝溟勾着唇,冲钟问寻宠溺一笑:还有更爽的。
我现在教你一套魂体穿行法,你记住了,速度快一点,跟上我。
天亮之前,我们必须离开妖都地界,去往妖都最南面的南血城。
钟问寻点点头:好!帝溟随后附耳到钟问寻耳畔,嘀咕了一阵子:能记住吗?给你半个时辰时间,我们慢慢往出走,你消化消化这套功法。
这套功法,来自虚无界,是我父亲独创,有一定的难度。
钟问寻眯着眼,闭上眼将所有的功法信息过了一遍,才睁开眼:不用。
我跟你一刻钟,你往外走,一刻钟后我们运气离开。
帝溟诧异的看了钟问寻一眼:好!帝溟不再打扰钟问寻,主动拿出一颗夜明珠托在手里一边走一边给身后紧跟着的人照亮。
钟问寻则边走,边手里比划这套功法。
这套功法,是以魄力为寄托,催动神魂之力来穿行的。
速度自然是快的,但消耗也会很大。
所以钟问寻不敢有任何大意,比划的时候,抽取魂力的时候非常的小心。
钟问寻:好了,走吧。
此时,帝溟正好带着钟问寻走到妖王宫地下暗道的另一处暗门前。
帝溟叠指而敲,在暗门上摩挲了几下,暗门自行打开。
这堵门有一种特殊的禁制,如果不打开,哪怕是魂魄状态的我们,也过不去。
帝溟打开门后,还贴心的替钟问寻解释了一番。
钟问寻勾着唇:帝溟,你这人愈发体贴细心了。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帝溟冲身边跟上来的人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
这话,一语双关,既表达了他的因爱而变,也内涵了楚宵现在变的无情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