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问寻愣了一秒,没想到楚宵居然插话了,所以回头瞪了这男人一眼。
玉啸泽先是一愣,随后转眸看向楚宵,在对方的眼神里和话音里确认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而陶绿彤则是一脸打击的模样:表哥,你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我就是贱命,不值得有人爱有人疼!我就该随着我那逝去的爹娘去了!呜呜呜……钟问寻看着对方捏这帕子开哭的样子,头疼的直接上前强制抓住对方的手腕把脉。
你干嘛?你少轻薄我!你松开,不然我让我表哥砍了你的手!陶绿彤使劲挣扎,钟问寻只需一丝气力就能掐住。
良久,陶绿彤直接被钟问寻甩开,钟问寻不爽的看着玉啸泽:令表妹只是心绪过多、忧思过重而已。
洗骨草这种东西,用给她真的是浪费!与其找药用,不如开导开导她的心。
心病需心药!玉啸泽抿了抿唇,似乎在考虑钟问寻的判断。
陶绿彤一看,急了:你是谁?你凭什么说我用不了洗骨草?你是不是打了洗骨草的主意?表哥,你别听他的话,他就是胡诌的。
我的身体我知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有万金难求的洗骨草能救我!表哥你说过我最重要的,你是我好不容易才遇到的亲人,难道你忍心看彤彤死吗?玉啸泽自己也头疼扶额,无奈只能扛着陶绿彤离开:抱歉,洗骨草不能让给你们!我先走一步,改日再会!今日你们随便拍,喜欢什么算我头上!砰!一声,包厢门关合,钟问寻气的胸口大起大幅。
这种级别的绿茶婊,我真的恨不得手撕了算了!楚宵起身,拉着钟问寻坐到自己腿上:这株洗骨草放弃!我另寻一株给你!这个玉啸泽别再打交道。
听我的,我们离开,你就安心打比赛,别的别再管了!钟问寻咬着牙,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找第二株洗骨草谈何容易?这东西又不是大白菜,随便能搞到的。
旁边坐着的于梦泽也跟了句:对啊,我觉得你男人说得对啊!真的,钟问寻,那个陶绿彤眼睛都快黏在你男人身上了!这还是易容过的呢,要是见到你男人的真容,一定恨不得扑上来吃掉!这种女人很可怕的,你打不能打,又骂不过,又搞不过,最好躲远点!是吗?明的不来,我可以来暗的。
楚宵,你给我老实点就行。
钟问寻阴沉着脸警告楚宵,楚宵甜在心里,快乐在嘴上:夫人放心,为夫从身到心都是你的,别的女人分不走一丝一毫!不对不对,有个女人,至少有一个女人一定能分走他对你的爱,你信不信?于梦泽突然跳起来大吼一声,楚宵和钟问寻同时转头阴沉着脸,两人异口同声吼了句:想死吗?于梦泽吓了一跳,赶忙求饶:不不不,不想死!我想说的是你们以后的女儿,你们的女儿啦!呜呜呜,太凶了,真是的,我和你们一队的好么?钟问寻翻了个白眼,楚宵松了口气。
拍卖会开始后,钟问寻、楚宵和于梦泽悄无声息离开拍卖行,三人甩掉玉啸泽派来的眼线,按照咕噜的嗅觉指引,摸到了玉家在凤城的府邸。
站在玉府的屋顶上,钟问寻眯着眼,根据下方侍女的走动和频率,猜到了陶绿彤的院子位置。
楚宵,你带着这个蠢货去摸摸洗骨草在哪儿?我去会会那个陶绿彤。
楚宵轻轻捏了捏钟问寻的手掌心:好,等我!下一秒,楚宵捏走钟问寻肩膀上蹲着的咕噜,如一阵风一般不见踪影。
于梦泽愣了下,才呆愣楞的看向钟问寻:怎么办?你男人好像不喜欢带着我!能怎么办?要么你自己去四处走走,要么跟着我吧。
于梦泽想了想,挠挠头:那我跟着你吧,给你当帮手!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绿茶婊。
……另一边,陶绿彤待在自己奢华精致的屋子里,坐在床榻上,抚摸着手里的一块血红玉佩。
玉佩中央,在某种光线的角度下,隐约可见一个玉字。
叹了口气,陶绿彤将玉佩放在胸口处,闭着眼感叹道:还好有你,还好我当年在钟城捡到了你!如果你真的有神性,一定要保佑我得到那个男人做夫君。
表哥今天私下跟我说,拦住我想抢洗骨草的云公子是个女子。
那就说明那个英俊的男人不是断袖,那他一定喜欢女子,喜欢我这样可爱的女子。
我要得到他,我一定要得到他才行!叹了口气,陶绿彤将玉佩贴身藏好,又从一旁的妆奁匣子里拿出一枚黑漆漆的丹药吞入口中:我的病能拖多久,就靠你了!感谢那个神秘人吧,他给我的丹药……真的好用。
钟问寻和于梦泽赶到的时候,只听到和看到了陶绿彤拿丹药吞丹药的部分。
之前玉牌的部分刚好错过。
否则,这玉啸泽表妹的故事……可能就要改写了。
……屋顶上,于梦泽通过掀开的瓦片看到这一幕,激动的抓着钟问寻的胳膊:我就说吧,我就说这女人特别难对付。
你男人说的是对的,先绕道走。
等以后再收拾。
钟问寻眯着眼,没理会于梦泽的炸毛,而是注意到了对方嘴里的那个神秘人。
她有一种预感,这个神秘人很可能就是帮了司迹、司梵、司倚岚和钟问蕾的那位。
可,这个神秘人为什么现在又要帮这个陶绿彤抢洗骨草呢?貌似,这背后的神秘人真的是冲着她来的!而且,对方还挺清楚她的背景情况。
……想到此,钟问寻脸色冷了冷,将眉眼深处的杀意和冷意压下,回头对于梦泽交代了句:你替我把风,我给陶绿彤加点料。
她不是想用毒药卖惨吗?那我就成全她!钟问寻此举,一是想让玉啸泽得知陶绿彤的真面目,给自己增加抢夺洗骨草的胜算;另一方面,她最想做的还是想借此引出那个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