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的空气里,沈樂雯身子不由微微缩了缩。
可她这样的动作,落在傅莳光的眼底,根本就是她想要离开他的信号。
他眸子一暗,出手快如闪电,直接扣住了沈樂雯的腰,他的话仿佛从牙缝中挤出:过去的我不想听,你现在只能是我的!说着,傅莳光俯身开始疯狂地吻沈樂雯。
他的吻绝望又炽热,瞬间便已经吞噬掉了沈樂雯所有的空气。
她身上的衣服直接被他剥开,纽扣掉了一地。
他的手,继续从她的腰往下滑,轻易地扯掉了她下面的障碍。
沈樂雯大惊,伸手去阻拦,可是,两只手直接被傅莳光用单手扣紧,举过头顶,死死按在床上,无法动弹。
他用身体压着她,一百多斤的重量,让她连呼吸都格外艰涩。
他喘着粗气凝视着她的面孔,声音带着浓重的压力:我后悔了,我发现我根本不能忍受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你恨我也好,其他也罢,我都只能把你禁锢在我身边!说罢,傅莳光稍微撑起了些,快速将自己的裤子也都脱了,顿时,他张扬的欲.望一下子便暴露了出来。
沈樂雯知道她今天已经逃不掉,可是,她却不想要这样的亲密。
在傅莳光抵过来的时候,她突然好想发了疯,用尽全力挣扎着,她张口就咬,他的肩膀被她咬出了血,有血珠落下来,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仿佛雪地里开了花。
他眸色猩红,周身的怒火无处发泄,可还是舍不得对她动粗,只是紧扣着她的肩,语气愤怒又受伤:你就是那么忠于你那个男人?他想到白天里见到的齐浩轩,那个长得斯文秀气,连握个手都能脸色发白的小白脸,她就那么喜欢?那么死心塌地?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喷火,傅莳光感觉自己就要炸裂,他的唇角勾起残忍的笑:那我就看看,你和我上了床,怀了我的孩子,他还要不要你!沈樂雯震惊地抬眼:你疯了?我是你外甥女!对,我就是疯了!被你们弄疯了!傅莳光说着,用上半身压住沈樂雯的双手和肩,然后空出一只手来,去分开她的腿:你说,我每天睡你几次,你多久能有孩子?沈樂雯即使用了全力,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傅莳光轻松地挤进来。
她的眸底涌起恨意和绝望,在他猛地沉入她时,她冲着他大喊:傅莳光,我恨你!恨吧,反正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傅莳光说着,在沈樂雯身体里用力地冲撞起来。
沈樂雯两年没和他亲密过,有些承受不住,她想到那个孩子,就觉得此刻的欢爱仿佛是象征着耻辱的鞭子,一下一下抽在她的身上。
所以,即使疼,她还是发了疯一样挣扎,她的手乱挥,腿乱蹬,虽然根本无法逃离束缚,可是,依旧不知疲惫地反抗。
傅莳光被她疯了一般的反抗刺激得感觉自己要死掉,他的瞳孔缩紧成了针尖般大小,死死锁住她,他一拳打在她身侧的床单上,极端的怒意令他的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意:沈樂雯,你到底要怎样?我什么都愿意给你,我把心都给你,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再接受我?那个男人到底哪里好?他能和你一天做七次?是不是,非得我死了,你才愿意顺我一次意思?想让你的孩子叫我舅爷?下辈子吧!因为,你很快就能有孩子了,那个孩子,只能叫我爹!傅莳光说着,再次俯身下去,直接吻住了沈樂雯的唇。
他不让她说话,不许她动,每一下,都直直抵入她身体最深处。
她开始还能反抗,可是到了后面,因为疼痛和疲惫,实在没了体力,只能那么瘫软下来。
她崩溃地大哭:傅莳光,你干嘛这么欺负我?你都有孩子了,干嘛还要让我给你生孩子?你为什么这么混蛋?你出.轨,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走了还不行吗?你是不是魔鬼?不,你比魔鬼还讨厌!我恨你!我告诉你,我不会给你生孩子,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这辈子都绝对不会!她声泪俱下,他却突然停了身上的动作,疑惑冲淡了怒意,傅莳光锁住沈樂雯的眼睛:什么孩子?什么出.轨?沈樂雯情绪已经失控,她感觉傅莳光对她的桎梏力量变小,于是,一把将手抽出来,在他的身上乱抓。
顿时,他的身上被她留下了道道抓痕。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和张雨翘在哈城酒店一.夜,你们有了孩子!现在孩子都被你.妈给接回了宁城!她越说越气,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撕碎:叫小峭是吧?呵呵,小峭?张雨翘?你们倒是挺恩爱啊!傅莳光听了更加发懵,好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澄清:孩子不是我的!不是你的?沈樂雯冷笑:呵呵,我拿了孩子的头发,和你留在部队的血液样本,亲自做了基因鉴定,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楚!那就是你的孩子!她想到这里,就感觉这几个月来,心头压抑着的痛苦和耻辱轰然爆发,将肺腑都灼烧得千疮百孔:傅莳光,你告诉我,让我怎么接受你?傅莳光被沈樂雯吼得更晕了,他揉了揉眉心:基因鉴定?他问完,又道:老婆,你说你拿了小峭的头发和我的做了鉴定?沈樂雯别开脸去,已经不想理他了。
老婆,你听我说,我和那个女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傅莳光理清了思绪:我们部队里,储存的血液样本不是我的,而是另一位战友的,小峭是那个战友和他妻子的孩子,跟那个姓张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沈樂雯转头,疑惑地锁住傅莳光的眼睛:什么意思?我在艾沙国的任务太危险,因为是卧底,所以部队上把我的血液样本调换为一位牺牲了的战友的,就是为了避免资料外泄。
傅莳光解释道:我不知道张雨翘这个女人怎么弄到的孩子,但是,那个孩子,和我、和她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沈樂雯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而下一秒,傅莳光好像抓住了什么,道:我和那个女人当初在酒店,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老婆,我可以用我的军籍发誓,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沈樂雯不由怔住,傅莳光的为人她一直都很相信。
他能够做大半年的卧底,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下,依旧坚守自己的本心。
他对国家、对军队,都可以做到无愧于心,所以,他如果用军籍发誓,那怎么可能是儿戏?可是,有些东西,自己知道了却并不是能马上缓过来的。
因为,那些过往因为这件事而受的伤,早已经在心底扎了根,仿佛毒刺一般,时刻在她的骨血里蔓延。
现在因为他的话,那些东西骤然被拔出来,她感觉不到痛,却也感觉不到欣喜,只能感觉,心头空空的,不知所措。
所以,她这么久以来的痛苦纠结,都是误会吗?樂雯?老婆?傅莳光感觉身下的女孩完全空茫一般的沉默,不由有些发慌。
他抱紧她:对不起,我道了歉,你能不能原谅我?我原谅你什么?沈樂雯茫然地问:你不是说,你没错吗?因为我的工作,不能给你现世安稳,对不起。
傅莳光说着,又开始动了起来,他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在她的身体里磨砺着:这两年,对不起!我们在一起三年,总是聚少离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一直道歉,她听得心头发涩,喉咙发紧,眼泪忍不住又滚了出来。
他又去亲吻她的眼泪,到了后面,发现越吻越多,只能一把将她按在怀里,感受着她的紧致包围,一遍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沈樂雯感觉自己似乎也醉酒了,她头脑发晕,身子在傅莳光的冲击下,不断升温,她忍不住发出羞于启齿的声音,浑身是汗,卷曲的头发在床上散落得仿佛海藻。
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打圈,他每一下都很用力,仿佛要感受她一般,此刻,再没了一开始的痛,只有不断涌起的电流,让浑身上下不断战栗。
她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只觉得仿佛他们没有分开两年,只觉得这里仿佛就是他们当初的驻地,他只是出了任务,回来晚了而已。
他身上的汗,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身上,房间里都是身体撞击的声音和暧.昧的气味,和着傅莳光散发的酒香,让床上的两人完全忘我。
最后,他在她身体深处释放,被他灌满的她也跟着他痉挛。
仰起的脖颈被他再度啃噬,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可下一秒,因为他再度的坚硬和深深冲撞,又缓缓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