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淮放下傅时琛的衣领,满眼疑惑:喂?你怎么了?一副死气沉沉的脸摆给谁看呢?傅时琛没有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线。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傅时琛的身后,问:你接的阮今今呢?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听到‘阮今今’三个字,他的眉头适时紧皱了一下,眼里的神情难辨。
陈助理知道现在已经不适合再开口,通知机长直接起飞。
整整十八个小时,飞机里安静的可怕。
陆景淮就坐在傅时琛的对面,向来碎嘴的他都硬生生憋着话没有开口。
因为对面的傅时琛睡得很死,眉头都是紧皱的,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本来他这次跟过来是想告诉傅时琛《蚊子血》已经重新开拍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真的不好再提。
到达帝都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现在的帝都已经入秋。
路边的树叶也已经泛黄,凉风习习,本是个舒适的季节。
一行人走出机场,就迎面撞见了前来接机的何若曦。
人自然是陆景淮喊来的,目的是打算一起聚个餐。
但傅时琛却意外的没有计较,脸上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何若曦迈着步子走来,说话还有些小心翼翼:时琛,欢迎你回帝都。
傅时琛嗓音寡淡:嗯。
随后,何若曦又看了一眼身后。
心里很奇怪,听陆景淮说,傅时琛是去冰岛接阮今今的,可是为什么没有回来?一时间,气氛有些冷。
陆景淮大大咧咧的搂住了傅时琛的肩膀,提议道:今天看你心情不怎么样,我做东,请你喝酒怎么样?好。
傅时琛没有犹豫,答应的很淡然。
连陆景淮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像是经过了18小时的头脑风暴,傅时琛已经冷静下来了。
包间里。
陆景淮又找了一群富家子弟,奢侈地点了十几瓶香槟伏特加。
说是让傅时琛解闷,实际上还是想帮何若曦牵线。
陆景淮哥几个开玩笑,推着何若曦坐在了傅时琛身边。
结果傅时琛只是喝酒,没拒绝也没接受,一言不发。
怎么了?陆景淮坐在另一边,拿起一杯香槟酒倒满了傅时琛已经喝空的酒杯。
你和阮今今吵架了,心情不好?一腔苦闷似是在吵闹中积攒的越来越多,傅时琛把玩着酒杯,转头看向旁边的陆景淮,目光冷隽: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喜欢阮今今?陆景淮身形微微一僵,扫了眼一旁的何若曦,压下了眼角:也没什么不喜欢,只是觉得她配不上你。
傅时琛沉默了会儿,只是问:我不是你兄弟吗?陆景淮看着认真的傅时琛,慌神了会儿,点了点头。
接着,傅时琛又说:可她是我老婆。
他面色看起来平淡,可握紧酒杯的那只手已经透出他此时的隐忍。
陆景淮自知理亏,毕竟暗自排挤阮今今的事情,他干了不少:我们这不是为你考虑吗?傅时琛眉眼一片冰凉,嗓音里像是压着某种情绪:当初我一直以为阮今今和你们处不好,是因为阮今今性格太冷,慢热,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你们从没有接受过她。
陆景淮被堵的说不出话。
何若曦见状,忍不住劝:时琛……景淮也不是存心的……咔嚓一声!傅时琛手中的酒杯出现一条细痕: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你们不会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