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傅时琛从小一起玩到达,也是亲眼看着傅时琛和何若曦分手的。
就是那些天里,傅时琛想发疯了似的学,没日没夜的读书,废寝忘食的忙碌。
只是想在忙碌中忘记失恋带来的痛苦。
傅时琛,难道你没想过去把阮今今抢回来吗?手下的笔一顿,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动静。
若不是办公室的灯光足够亮,陆景淮可能都发觉不出,傅时琛眼底忽明忽暗的神情。
其实傅时琛从来没有想过和阮今今离婚之后的生活是怎样的。
当初他不是没想过找阮今今回来,可从他记事起,哪怕曾经和何若曦分手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都没有低过一次头。
我还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傅时琛嘴硬的说。
陆景淮知道自己劝不动,只将手中的饭菜放在玻璃桌上,仰靠着沙发:傅时琛,你还是老样子。
那你好歹别变得这么颓废啊,装个样子给大家看看吧。
傅时琛没有说话了,起身将手中的文件收拾好放进柜子里。
而后,他并没有多看桌上的饭菜,径直走了出去。
陆景淮措不及防,忙跟上:你干嘛去?回家。
一路飞驰。
恒丰别墅。
卧室里,傅时琛来到衣帽间准备取衣服,可打开,处处都是阮今今生活中的气息。
阮今今的生活很简单,没什么收集名牌的爱好,只要觉得穿得合适就会买。
这衣帽间的很多名牌鞋子和包包都是傅时琛为她准备的。
他只是想,其他的名媛夫人也有,阮今今也会有。
可是现在离婚,她却什么都没有带走。
这么一想,傅时琛突然有了给阮今今发去信息的理由。
他忙打开微信,问:既然离婚了,你的东西不收拾吗?晚上七点,一条微信消息发送到了杨明医院。
病房里。
阮今今刚刚休息结束,正在等待放疗,忽然瞧见了傅时琛发过来的消息。
看着白光亮起的屏幕,阮今今心里说不出的涩痛,情不自禁握紧了手机。
在看什么?傅言从身后走来,推着阮今今的轮椅朝着放疗中心的方向走去。
没什么。
阮今今将手机收进口袋,调整好情绪,又道,傅医生最近有时间吗?怎么了?我离婚了,可是很多东西还在家里,我想把它取回来。
闻言这话,傅言无意间瞥见了阮今今失神的脸色,他做不到拒绝:好。
进了放疗中心,家属已经不能再进去。
阮家好歹是帝都世家,阮母阮父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能抽空来看望。
一个小时后。
阮今今再次醒来是在病房里。
最近这段时间,接受放疗,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早已经掉的所剩无几。
伸手一摸就能掉一大半。
阮今今看着手上掉下来的一团秀发,心疼不已,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傅言担心阮今今心情不好引起身体不适,忙安慰道:没关系,以后好起来了还能再长回来。
阮今今微垂着眸,说不出话。
沉寂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
阮今今望着窗外,忽然开口:傅医生,我可以申请回家休养吗?傅言斟酌了半会儿,温然道:如果你觉得住在医院很压抑的话,可以申请回去。
毕竟病人的心态也会影响到治疗。
很多病人也会选择回家治疗,只是需要时常复查。
阮今今点了点头。
傅言又继续叮嘱:不过每次放疗的时候记得准时来医院,以免病情恶化,还有你的药记得要经常携带。
然而这时,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傅言的唠叨。
来人是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儿,脸上说不出的稚嫩和青春。
女生看起来不高,眉眼和阮今今有七八分相似,冷漠疏离的神情和往日的阮今今有异曲同工之处。
视线受阻的阮今今瞪着来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