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池艾毫无防备,被那股突然而来的强势力道,给甩出去了两米远,她踉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小姐!跟着她一块来的几个保镖见状,猛然上前,您没事吧?池艾没理会保镖的话,而是抬头看向那个将她从池念身边甩开的男人,不满又委屈的道,姐夫,你干什么呢?他干什么?傅庭谦朝她射去一抹阴鸷沉沉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他分明也没有做出什么多么可怕的神色,从身份地位上来说她明明也比他更尊贵,可是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俨然是盖过了所有,眼神总会令她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心底发憷。
这种感受,从昨天见到他,池艾便有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池艾头皮发麻,支支吾吾的嘟嚷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吧,你对待女孩子是不是太粗鲁了点……傅庭谦对她的种种不满置若罔闻,目光转为落在身旁女人的身上,喉咙动了动,池念。
池念的面孔冷然如霜,浑身不能自持的紧绷着。
池艾是怎么找到九溪湾来的,来这里想干什么,她脑海中刚涌出这两个疑问,便见池艾有了动作。
对傅庭谦方才的举动,她似乎不再不满,讨好般的上前来,姐,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傅庭谦冷沉道,你来道什么歉。
我知道,因为我跟我妈的原因,对你造成了很多不能弥补的伤害。
池艾自责又诚恳的看着池念道,但那些事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能不能原谅我们,不要再计较了?听着她这席话落下,池念彷如被浓浓的阴郁笼罩着,唇畔紧抿,脸色铁青一语不发的迈出腿。
明摆着,她连一句话都吝啬。
看她就这么视若无睹的走开,池艾急忙想追上去,姐——站住!傅庭谦敏捷几步上前,高大身躯挡住了她的去路,冷冷凉凉似在散发危险的气息。
姐夫!池艾慌了,看着池念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欲要上车离开,她慌张的道,姐!我是真的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池念对她所谓的道歉毫无兴趣,拧开车门后,她矮身坐了进去的同时甩上车门,彻底跟他们隔绝。
车子发动引擎,不一会儿,如箭一般飞驰出去,那迅猛的模样,仿佛带着一股深埋而不能驱散的怒气。
傅庭谦下颌紧绷,有过想追上去的冲动,但他跟前的池艾却先有了动作。
池艾越过他便想去追池念,傅庭谦看出她的意图,低喝一声,你想干什么?她一副天真又理所当然的口吻道,我要去给我姐道歉啊!奉劝你一句。
身躯高大的男人俊脸冷峻,一字一顿的冷戾道,若想安然无恙的离开云城,你最好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池艾惊讶扩大双眼,你在威胁我?再去缠着她,就不再是威胁这么简单。
傅庭谦森寒起唇道,不论你们身份如何,在云城,是我说的算。
你——强龙不压地头蛇,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该清楚这个道理,云城就是傅庭谦的地盘,池家再强,在云城也不可能会有傅庭谦强。
池艾简直不敢置信,他会是这么个冷冰冰的态度。
她来之前准备好了一堆的说辞,池念却不给她余地,现在就连傅庭谦都把话放这了,完全令她毫无接近池念的机会。
保镖看这情况,犹豫过来道,小姐,那我们带来的东西……傅庭谦抬眸瞥见,有保镖从他们车上搬下来一堆东西,是什么他没兴趣看。
从哪来的,回哪去!正烦不胜烦着,傅庭谦没心思跟他们多言,扔下这么一句话,他倏然转身进屋。
彻底吃了个闭门羹的池艾脸色难看,冷哼一声,最终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怎么来就怎么回去。
傅庭谦郁躁着,从客厅的茶几上摸起手机,给云莫去了个电话,去找到她,跟着她,别出什么意外。
由于傅庭谦今天休息在九溪湾,云莫便没有过来。
池念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正开着车。
听云莫说要过来找她,她倒没什么别的想法,便道,我约了唐导碰面,你直接到目的地吧。
好。
结束通话,池念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位上,专注开着车。
九溪湾的别墅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傅庭谦坐在书房中,眼睁睁看着墙壁上的时钟,指针从中午十一点多的时间,渐渐走到下午三点。
通过云莫的电话告知,他知道池念此刻正跟唐修怀待在一起。
她为什么会去找唐修怀,他猜不出来,也不想猜。
只是胸口的那颗心脏,越来越烦躁不堪着,以至于他坐在书桌后,烟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这就像是在等待着一场无形的审判。
明明劝了她的人是他,结果,他却像正在受酷刑的人,滋味沉重而饱受折磨。
……一家白天也营业的酒吧里。
池念找唐修怀,没什么特别的事,就问他有没有在拍新戏,想去他的剧组给他打下手,以及问他有没有推荐的公司介绍之类,都是些跟工作相关的事宜。
但唐修怀自见到她以后,便察觉她神情不太对劲,聊了一天下来,以为她还在烦忧着顾时筝的事,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她。
跟时筝无关。
池念闷闷的,又显得兴致缺缺的,随口般的道,就是有一个公司想找我去做什么接班人。
什么?池念一堆的苦水憋在心底,唐修怀这一问,她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三言两语把事情的大概经过描述了一下,没说得特别明白,但能让唐修怀有个大致的轮廓。
唐修怀听完,有些惊讶,你不想走,但是傅庭谦劝你走?你说他是不是想故意心塞我?一想到他竟然帮池渊劝她,池念心里就极不舒服着,因为他不是别的什么人,口口声声在为我未来考量,为我考虑就一定是劝我去做什么接班人?唐修怀沉吟着,这就是格局的问题了,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