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哼唧。
小野猪在她怀里,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韩春花有些无语,秦老太也真是的,怎么往她怀里放呀?也不嫌脏,她这可是新裙子。
想着,她低头看了一眼。
啊……焯!我的新裙子呀,我的布拉吉啊……看着满是血迹污渍的裙子,她欲哭无泪,就一天,一天她的裙子就废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哎呦,真是气死我了,亏大了呀。
哼唧,哼唧。
你哼唧个啥呀。
韩春花有些烦躁,她把怀里的小野猪,放到了地上。
瞅了小野猪一眼,有些不放心,这可是她好不容易逮的,万一跑丢了就亏大了。
筐子里都是血,她也不忍心再把野猪放进去。
有了。
韩春花眼睛一亮,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从南边的棚子底下,找了一截绳子,她套到了小野猪的脑袋上。
牵着另一头的绳子,她有些得意。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她盯着小野猪寻思了起来,这个小野猪起码有个一二十斤,这要是卖出去,她可就有钱还债了。
就是可惜了她的裙子,她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一扯绳子,她把小野猪拉到近前,摸了一下它的小猪脑袋。
乖乖的,我肯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哼唧,哼唧。
小野猪身子抖个不停。
嗨,你怕个什么?我又不打你。
小野猪还是抖个不停,韩春花翻了个白眼,起身把它系在了杆子上。
咳咳。
咳咳。
咦?听到身后传来的咳嗽声,韩春花连忙转过了身。
院门口处,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年轻俊男子。
他一米八左右的个头,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衣服,身材挺拔,脸上带着一股严肃的神色,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韩春花感觉这个帅男人,有点熟悉。
咦?这不是西洼地那个人吗?怎么找到这来了?心中一动,她连忙走了过去,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同志?秦建军有些莫名其妙,他忍不住又看了女人一眼,这真是他的那个爱人吗?其实他也没见过爱人几面。
退伍刚回来,爹便告诉他有爱人了,然后便把他锁进了房里。
在油灯的照耀下,就只看了她几眼……喂?说话?同志,你来我家干嘛?韩春花看他发呆,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这是我家。
秦建军一把抓住了她的大胖手。
嘶,疼、疼。
秦建军一怔,连忙放开了她,倒是把这事忘了。
瞧着她手背上的伤口,秦建军忍不住又想起来刚才的一幕,她骑在野猪上,暴揍野猪脑袋。
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他脸上抽搐了一下,他的爱人未免太威猛了些。
皱着眉头,韩春花使劲甩了一下手,这人手劲太大,她的手背上都快痛死了。
抬头瞅了男人一眼,她现在也明白过来了,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就是那个家暴男,秦建军吧?家暴男????秦建军满头雾水,家暴男是什么鬼?我是秦建军,不是什么家暴男,你是韩春花吧?韩春花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回答他。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她心中一阵鄙夷,切,这还不是家暴男?……不知怎么的,秦建军突然感觉有点紧张。
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手没事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去把婚离一下。
离婚?秦建军又是一怔,这场面和他预想的有点不一样。
抿了一下嘴,他心中混乱得很、他确实不想跟一个陌生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可被韩春花提出来,他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我没有和你结过婚,你直接走就行。
你要是不想离开,我可以和家里说一声,我认你当妹子。
当妹子?韩春花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知道爹给咱俩,领了结婚证吗?结婚证?秦建军愣住了,连忙摇了摇头,他真不知道这事。
翻了一个大白眼,韩春花整个人无奈得很,你还能知道点啥?得了,你找个时间,咱们去办一下离婚。
秦建军听得皱起了眉头,她的表情太可恶了,态度太恶劣了,当初又不是自己的错。
之前是你非要嫁给我的。
我非要嫁给你?想什么呢,那可不是我。
韩春花往上一仰头,都不惜的看眼前的家暴男,她可不是看重外貌的人。
再说了,原主当初也不是为他这个人,才嫁进的秦家,他未免太自恋了些。
你是韩春花吗?眼前这人变化太大了,秦建军忍不住走上前,摸了一下她的大胖脸。
啪。
韩春花眼疾手快,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家暴男要耍流氓是吧?秦建军被她逗笑了,我耍流氓?韩春花,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的事了?谁耍流氓呢?额……那天晚上……韩春花被他说得有点尴尬,那天晚上,自己就像一个饥渴女一样,疯狂摸他……可那能怪她吗?她还以为做梦呢。
你到底来干嘛的?韩春花忍不住问道。
她好不容易才适应在秦家的生活,他突然出现干嘛?这不是捣乱嘛。
秦建军被问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回家要干嘛,他和同事看了一眼小河沟,接着便不自觉地走了过来。
我……我回来看看爹娘。
被提起了丑事,韩春花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爹娘都在大队部呢,你赶紧去吧。
噢噢。
秦建军应了一声,扭头就要去大队部。
呼……看他走了,韩春花松了一口气,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有点烫。
我害羞什么嘛?又不是我的错,我那是以为在做梦。
说着,她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
对,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他耍流氓,对了,他还摸我的裤衩了呢,我的五十块的彩礼钱,还被他拿走了。
焯,家暴男,你给我等着,下次再见,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