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韩春花也有今天!呜呜,我可太苦了!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韩春花有些遗憾,可惜家暴男不在身边,不然肯定能安慰她一下。
呼……深吸了一口气,她拿着镰刀,快步走进了豆子地。
弯下腰,她攥着豆秧根部,一镰刀砍了下去。
嘭。
一株豆秧,被她利索地割了下来,看着上边硕大的豆荚,她心中充满了喜悦。
挑了一个大的豆荚,她剥开数了一下。
嚯,还真不少。
一个豆荚里,她掏出了六个饱满的黄豆,她记得自留地里种的,一个豆荚里也就三四个,而且里边的豆子,还有一小半是干瘪的。
大丰收,空间的地就是好,发了,我要发了。
韩春花觉得,自己这三分地,起码能收一百多斤的黄豆,这可是大丰收,越想越开心,她拿着镰刀,开心地割了起来。
正收割着呢,她突然一愣,她在豆叶上,看到了一个大绿虫子。
咦?大豆虫?好东西啊。
心中一喜,她赶紧将木桶拿了过来。
把豆虫扔进了木桶里,接下来她再收割豆子的时候,便小心了许多。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她将三分地的大豆,全收割完了,木桶里的豆虫,也捉了十多只。
看了木桶里一眼,她心中有些遗憾,十多只豆虫,还是太少了。
想了想,她将豆虫倒进了豆子地里。
算了,还是继续让它们繁衍吧,十多只豆虫,都不够吃的,等明年再说吧。
归拢了一下地里的豆秧,她找了一个根绳子捆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她用力背起豆秧,朝泉水边的两棵果树下,走了过去。
空间里就这边干净,她便想着在这里打豆子。
又去背了几趟,她将地里的豆秧,全都背了过来。
用铲子将豆秧摊开,她便没再管,现在豆秧还没干,豆子打不下来,得等几天再说。
转身回到地里,她捡起了掉落的豆子。
在地里捡了一遍,她捡了一小捧,瞅了一眼,她觉得有点少,便又去晾晒的豆秧前,剥起了豆荚。
忙活了一通,剥了有半斤多黄豆,她便停了手。
看着自己鼓起来的布兜,她心中美滋滋的,这些豆子能吃一顿了。
在空间里转了一圈,见没什么事了,她便出了空间。
外边的太阳照进来了,瞧着应该快到中午了,她高兴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啾啾,啾啾。
一出门,就有两只小鸡围着她转,韩春花往旁边撵了一下,去去去,我可没东西喂你们。
过去了一个多月,院里的两只小鸡仔,长大了一些,从一个拳头大,长成了两个拳头大。
不过家里的这两只小鸡,还真没她空间里的那三只长得快。
可惜她丢了一只,不然空间里就有四只小鸡仔了。
春花,我怎么越瞧越不对呢。
秦老太坐在院子里,剁着烂南瓜,狐疑地盯着两只小鸡仔。
韩春花一愣,怎么了娘?我的小鸡,是不是被你换了?两只小母鸡,怎么变成一公一母了?秦老太狐疑的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
咳咳……秦淮茹脸上有些不自然,她连忙道:娘,我韩春花是那样的人嘛?肯定是您当初看错了。
哼!秦老太心里还是觉得不对,不过暂时也没证据,她拿起菜刀,又嘭嘭地剁了起来。
对了,你刚才又睡觉了?我叫你都不应,赶紧去麦场,你爹在分柴火呢。
分什么柴火?韩春花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秦老太一听这话,心里还有些不放心,她连忙嘱咐道:玉米秆子、玉米棒子,你去挑着点,选好的,可别弄些烂柴火回来。
老太太这么一说,韩春花便明白了,不过她有些不想去,害怕背锅。
娘,要不您跟我一块,您挑,我来背怎么样?呸,你个瘪犊子,没瞧着我正忙着嘛?赶紧去!韩春花撇了撇嘴,只好转身朝麦场走去。
距离麦场还挺远,她就听到了那边的吵闹声,还挺热闹的,她有些好奇,麦场上分柴火的场景,连忙快走了几步。
刚拐进胡同,韩春花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背着几捆玉米秸秆走了过来。
春花,去麦场啊?对啊,三婶子,哎呦,您背的玉米秆子好。
都一样,都一样。
三婶子乐呵呵地说道。
韩春花笑了笑,心中更是好奇了,她快步走了过去。
嚯……麦场上,聚了三四十号人,大多都是妇女,此刻正围着秦队长和会计,叽叽喳喳地吵着。
人群中央,还有一大堆玉米秸秆,她瞧着像是西洼地里种的那些。
韩春花凑到外围,竖起耳朵,好奇地听了起来。
不行,底下这些都烂了,他大爷,你这不是欺负我家吗?不行,我只要那些好的,这些烂的不要。
秦队长皱着眉头,脑子里突突直跳。
什么叫欺负你家?老六家的,你别给我耍混,不想要,就全别要了,别跟我吵吵。
……他四叔,你是不是算错了,我家三口子挣工分,怎么才分了这么点柴火?他六叔家两口人,都比我家多呢。
秦会计拿着小本,立马翻了起来,他瞅了一眼,接着说道:没错,你家是三口子,可就一个壮劳力,挣得没人家的工分多,肯定分的少。
他四叔,不对吧,你是不是算错了啊?你肯定是偏向别人,赶紧再给我家算算。
……他大爷……他四叔……一群妇女,对着两人吵吵了起来,还挺激烈的。
有嫌分的柴火少的,有嫌分的柴火差的,还有觉得会计算错了的……韩春花都听傻了眼,好嘛,为了几捆玉米秸秆,一群人都要打起来了。
她伸着脑袋,往里头瞧了瞧,顿时没了挤进去的想法,算了,爹和四叔正忙得焦头烂额,她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朝周围看了看,她想找个地方待着,等人少些了再过去。
花花?花花?这呢,我在这呢。
第97章 我韩春花光明正大,不是脚踩两条船的人嗯?韩春花一愣,转身看了过去。
离她不远的柴火垛前,庄明诚正向她招着手,他旁边还坐着五六个知青,正晒着太阳。
韩春花连忙走了过去,小庄哥,你怎么也在这呀?韩春花瞅了瞅庄明诚,只见他穿了一身中山装,下半身是条蓝色的裤子,和村里的人穿得可不一样,还挺好看的。
等着分柴火啊,真是热闹呀。
庄明诚看着不远处的人群,感觉自己真是长了见识。
那小庄哥,你还不赶紧过去。
韩春花笑着问道。
庄明诚摇了摇头道:我可不去挤,最后分点得了。
小庄哥,马上可就冬天了,乡下可没煤炭用,全靠柴火做饭、取暖,你还是多存点柴火吧,省着冬天冻得慌。
我看村里人,都开始出去捡柴了,你们知青点有去的吗?没事,家里刚给我寄了些钱,大不了我去买煤烧。
庄明诚无所谓道,他没有放在心上。
额……韩春花挠了挠头,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自从她来了小青山,家里连封信都没给她寄,就更别说钱了。
小庄哥,我欠你的那二十元钱,我月底就还你。
韩春花很是不好意思,这二十元钱,她欠了都有半年多了。
不急,花花,那个……那个,你爱人好久没见了。
庄明诚看着她,吞吞吐吐地问道。
噢,他呀,去北大荒了,过几个月,我也要去了。
韩春花有点尴尬,她感觉庄明诚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太对。
咳咳,想起之前的经历,她默默后退了一步,她都结婚了,咳咳,可不能耽误人家。
脸上有点红,嗨,但愿是自己想多了……你去北大荒???庄明诚愣住了,他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去北大荒干嘛?当初咱们在京城的时候,你怎么不报名去北大荒?额……这不是那谁,我爱人他要去嘛,我就跟着去呗……韩春花低头,踩着地上的小石子,和庄明诚谈论家暴男,她整个人更加尴尬了。
你是为他去的?庄明诚捂着胸口,脸上很是伤心。
抬头悄悄瞧了一眼,韩春花都要尴尬死了,可不能再谈论这个了,不然周围的几个知青,非得说她的闲话不可。
那个,小庄哥,这是我种的豆子,你带回去尝尝。
韩春花伸进口袋,抓出了一把黄豆,接着塞进了他的兜里。
庄明诚心中很是复杂,他叹了一口气,没有拒绝。
将豆子全放进了庄明诚的兜里,韩春花又待了一会,便赶紧溜了。
……呼……心脏怦怦直跳,韩春花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觉得有些发烫。
她上辈子可没经历过这个,咳咳,心中有点小欢喜,是怎么回事?不行,太婊了,她韩春花光明正大行事,可不是脚踩两条船的人。
呼……呼……回头瞧了一眼,见庄明诚还盯着自己,她吓了一跳,连忙挤进了人群。
哎呦,谁啊,这是?别挤,有人呢。
鞋,我的鞋,谁把我鞋踩下来了?……韩春花也不管了,她闷头挤进了娘们堆里,见四叔刚分完了一家的柴火,她连忙凑了过去。
四叔,您算算我家的。
秦会计抬头瞅了她一眼,接着翻开本子找了起来,今年所有人家的工分,他早就算好了,在本子上看了一眼,他便给韩春花分了起来。
这,还有这,这一堆,你都背回去吧。
好嘞。
韩春花应了一声,分开人群,就挤了过去。
她正收拾着地上玉米秸秆呢,就听到后边有人议论她。
哎呦,她家怎么这么多?对呀,这得有平常两家人的份了吧?谁叫人家是队长家呢。
……呸,我家里加上我,有三个壮劳力,分这些还多了?韩春花叉着腰,瞪大眼睛,朝人群里看了过去。
妇女堆里立马安静了下来,大部分人歪头看向了别人。
春花,别听她们胡说。
对对,没一个有良心的,当初你骑着野猪……停停停,咳咳,婶子,您可别说了。
韩春花满头黑线,连忙拦住了她,这事就过不去咋地?算了,实在惹不起这些人,韩春花一手拿着两捆玉米秸秆,风风火火的便往外走。
婶子们,麻烦让让路。
韩春花一路上,就怕玉米秸秆散开了,她也忘了拿绳子,不然一次就能背回来。
到了院门,她大声招呼了起来,娘,玉米秆子放哪啊?秦老太立马冲了出来,她仔细瞧了瞧,心中有些不满意,你个傻蛋,怎么不挑些好的拿?都是四叔分的,又不能个人挑。
秦老太轻哼一声,她往墙边一指,放墙根底下,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我就知道,我要背锅……韩春花翻了一个白眼,她放下玉米秸秆,拿着绳子,又去了麦场。
这时人少了些,她没急着捆,朝秦队长走了过去。
爹,您去公社开会,有建军的信吗?秦队长正忙着,抽空回了他一嘴,没,没建军的信。
没有?这都一个月了,难道他没给我回?韩春花挠了挠头,心里也搞不明白。
……北大荒,八五一开垦团。
秦建军在食堂吃完午饭,便一个人偷偷地跑回了宿舍。
他坐在屋里,激动地看着手里的信,终于来了,终于来了,他等这封信,都等了一个多月了。
嗯?十月二十三号?怎么才送过来?他心中有些生气,不过延误也很平常,他叹了一口气,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
小心撕开信封,他从里边拿出信纸看了起来。
……建军,我好想你啊。
唔。
看着信件上的第一句话,秦建军就受不了,他心脏砰砰直跳,俩耳朵羞得通红。
嘿嘿,春花,我也好想你,哎呦,太难为情了。
秦建军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只觉得滚烫滚烫的。
呼……深吸了一口,他又看了下去。
……每天晚上我都想你,想得都睡不着,我可太稀罕你了。
嘭。
秦建军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凳子一歪,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噫……嘿嘿,春花,那个……哎呦,太难为情了。
他抱着信纸,自个傻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