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惊惧+99】【江枫惊惧+99】【南舟惊讶+1】【江枫惊惧+99】……似乎混进了什么奇怪人的情绪,但由于江枫的惊惧值刷得太多,江阮决定放弃回翻记录。
金光足足亮了一柱香,待金光暗下去时,风仆已经不见了。
那块巨石也成齑粉。
场上徒留江阮和江枫,两人大眼瞪小眼,皆是无恙。
江阮吁了口气,拍拍胸脯道,那雷霆倾天灌下,都快把我吓死了,你还真是厉害呀。
这话宛若一发利箭,猛扎江枫心口。
他都放大了!放大了啊!为什么?为什么这杂碎一点事都没有!还在这里嘲笑他?他连退几步,手中大锤轰地落在地上。
他虽也是无恙,但先前放大已叫他耗尽灵力,现在连个锤子都拿不起了。
老实说,江阮这出给他整不会了。
还有那金光,究竟是什么情况!虽没一点杀伤力,却能瞬间压过他的天雷引.他疲惫归疲惫,丹田也只有灵力枯竭的酸胀,此外浑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
见鬼!再看那杂种,眼下还冲他笑呢!笑你妈!气极了的江枫伸手就要去拔那锤子,他非要给这女人点颜色瞧瞧!枫儿住手!江家夫人终于赶来,身后还跟着大部队。
【张晚秋担忧+66】【系统提示:buff时间结束,请玩家尽快治疗!】【请玩家尽快治疗!】……【张晚秋担忧+99】【南舟惊讶+1】【张晚秋担忧+99】……于是,江枫看到了极为戏剧的一幕,神情也从惊惧转为木然。
自他阿娘冲过来时,那该死的杂碎就从神采奕奕变得摇摇欲坠……地牢深处,稚子又睁开眼睛,颇为疑惑地偏了偏头。
【张晚秋担忧+99】阮阮!!!见江阮要倒,江家夫人更着急了。
抱住江阮后,江家夫人忙伸手去探其经脉,这越探便越是惊心。
阮阮她,经脉俱断,根骨也碎的一塌糊涂……【张晚秋担忧+99】【张晚秋担忧+99】……这不知样貌的女人叫张晚秋呀?看这担忧分数刷的,江阮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想起身笑着安慰这女人,却连眼睛也睁不开。
系统还在疯狂叫嚣请尽快治疗。
唉,疼死了,她都想退游了,要不先去吃夜宵?晚点再登录游戏。
就于此时,一滴、两滴热泪落到她的脸颊,那滚烫的感觉令江阮迟疑了。
好多血啊,阮阮,你流了好多血……这女人在心疼她。
罢了,那就再等等吧。
这厢,落后一步的江家家主江阳和江阿狸等人也刚到。
见江家夫人的神情,江枫忙上前解释:阿娘莫要被这杂碎骗了……天知道,这杂碎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虽然这厮满脸血污,看着确实赫人了些。
住口!江家夫人怒视江枫,什么杂碎?这是你表姐!她也姓江!阿娘!她姓张不姓江!江枫十分委屈,阿娘你怎么帮着外人……闻言,江夫人一掌凌空拍出,将其狠狠击飞,怒斥道,阮阮不是外人!江阳扶了把江枫,把其身上的力道尽数化去。
大哥……江枫委屈至极。
江阳则轻轻摇头。
江夫人又冷眼看向江阳,不似先前的怒火冷声道:你弟弟就是被你宠坏的。
江枫一听就炸了,红着眼道,阿娘!你不信我就算了,这又干大哥何事?江家夫人看也不看他,索性转头不再言语。
江阿狸本想上前安慰江枫,却又连退几步,只见她掩袖遮面,秀眉紧蹙道:二哥,你身上什么味道?不提还好,这一提,江枫当即又羞又恼,当场就哭了。
不管身后之人,江家夫人于虚空掏出一个白玉瓶,取了颗灵药就塞进江阮嘴里,又扶正江阮,亲自坐起身后为其疗伤。
那药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凉意渗入经脉,江阮果然感觉到疼痛轻了许多。
系统的不死buff只是让她不死,通感器也只能将痛觉屏蔽50%,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开局保护又结束了……江阮心中哀嚎:妈呀,虽是游戏,却像是生孩子一般,或是游戏外的身体也散架了一般。
她都想退游了。
但体内和背后的丝丝凉意,让江阮知道,游戏能继续进行了。
江家夫人见江阮有清醒迹象,忙坐到她身前,阮阮,怎么样了。
江阮强忍难受睁开眼睛,江家夫人急切的模样印入眼帘。
一头青丝只用竹簪轻挽,一身素净长袍随意铺在地上。
这眉是柳叶眉,那眼满是潋滟流光,似琥珀、似湖泊,配以眉间朱砂,是标准的美人像。
江阮一时看呆了。
别的不说,就这美妇人的眼睛,便像极了江阮早年逝去的娘亲,本是逞强安抚的话,到口就变成了温软撒娇的言语:妈……姑姑,疼……疼,阮阮哪里疼,姑姑看看。
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美妇人猛地抬头。
什么,你叫我……你叫我姑姑了。
你终于叫我姑姑了……美妇人像是大喜又心疼的样子,又想起江阮浑身是伤,好孩子,告诉姑姑,发生了什么,姑姑给你做主!江阮眸眼泪光流转,抬手指向江枫,道,他用锤子打我!阿娘!你听我解释!江枫急了,好家伙,这女人让他出糗不说还告他状!说到这个,张晚秋就怒火攻心,解释什么解释,你敢说阮阮背上的伤不是你的瓮金锤所伤?先前滔天的雷光电火不是你所引?我……我了个半天,江枫也辩不出一二。
张晚秋更失望了,敢做不敢为,和你那阿爹一样没有担当!阿娘!张晚秋再不看他,转头看向江阳,冷冷道:江枫违背祖训,私自斗殴,带下去,戒鞭二十!家主觉得呢?江枫怔在原地,江阿狸替他求情道,阿娘!是不是重了些,十戒鞭下去,二哥就要皮开肉绽了!那就三十,家主,该由你亲自执行吧?张晚秋收回不容拒绝的目光,转而爱怜地看着江阮。
江阿狸还欲说些什么,江阳默了一会,抱拳作揖,好的,夫人。
江阮笑了,是她满意的游戏进展,但撑到现在已是她的极限,于是,她连游戏都来不及退,就两眼一抹黑,直挺挺地倒入张晚秋怀里。
混沌间,江阮甚至在游戏里睡着了。
只是,她分明睡着,身边动静却是清晰可闻。
不似风动,那白纱帘帐仍被掀起一角,一戴着银纹狐面具的墨衣男子,负着一手,探身来瞧她,发间所挂的细碎铃铛叮铃作响,细辫长发也俏皮滑出。
一种植物的香气便扑面而来,似田野薄荷的清新,令人想到清泉淙淙,又似山中青草回甘,带着穿透树林的温暖阳光。
还活着吗?男子声线极其好听,像古波、又似沉钟,那一张口便像在水里圈起涟漪。
不知是不是江阮的错觉,她竟从此人身上感到心安。
那男人说道:你要是死了,我还真是苦恼……江阮心中一动,又听那男人道来,苦恼不知将你对我的恶行报复给谁。
噗,好吧,果真错觉。
若非动弹不得、且未喝茶,否则江阮定会一口喷出来。
男子看了她一会,又道,但还是很奇怪……半晌后,男子挺身,在屋内踱起步子。
一步、两步……那步子迈的越来越慢。
最终,男子止住步伐,侧首问她,我怎么感觉,你已经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