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样了!小儿跑着迎来,眼圈都红了。
江阮擦了把脸上的血水道:啊,我没怎么啊?小儿这么一看,才发现,江阮身上的血虽然多,但没有伤口。
嘿嘿,阿舟,你想要的我给你弄来了!江阮说着就来摸小儿的头,小儿下意识躲开,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很脏,又连忙收回去,道:你看看够不够。
小儿这才往她身后看去,当即沉默。
她身后简直堆了一座小山,什么豺狼虎豹、鹿兔牛羊,就离谱。
半晌后,小儿才道:你莫不是把山里带毛的都抓来了?江阮点头:嗯哪,你不是想做衣服吗,我看他们皮毛顺滑,你挑挑,明天我就送到村子里找村民帮忙。
江阮嘿嘿笑着:看看那牛皮,瞧着定能做出一双漂亮的靴子的。
其他大大小小,也可以做成衣服外套,啊对了,多的还可以跟村民换换。
小儿张张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总之就是很离谱,他干什么要担心这个蠢女人?她可是在刑场徒手掰断了铁笼子!那专门打造来防止他这种魔人挣脱逃跑的铁精牢笼!不就屠个树林的走兽,又有什么问题?而后,江阮问小儿,你呢,怎么样了?小儿拖过两只兔子处理,道:快魔婴了。
江阮皱眉道:不是啊,我问你身子骨好些了没,还痛不痛?说罢,她还一脸抱歉道:真的非常对不起,我回来的太晚了......你肯定都饿了吧。
我没饿。
话音刚落,小儿的肚子就发出咕的声音。
江阮更是愧疚了,连连道:怨我怨我......小儿麻利地处理好兔子,又生火烤上,道:没关系,明天就不用这么晚回来了,毕竟这座山也没什么还能给你打的了。
江阮嘿嘿笑道:明天我就带着那些东西,去山下换些必用品。
小儿却是疑惑了一瞬,道:你们人类不都是要用货币才能交易的吗?江阮笃定道:这里不用,我在这里住过。
好吧,没想到人间也还有像魔界一样纯朴的地方。
那你现在还痛不痛?见南舟避过这个话题,江阮还是不放心地再问一次。
小儿手上一顿,道:不痛了。
那就好,我先去清理一下哈?说着,江阮拎起先前留给南舟盖的外套出去了,她现在浑身腥味,饶是她自己也不大受得了。
小儿目送她离开,然后继续翻转在火上烤着的兔子,直到香味溢出。
烤好一只后,他将其架在一边晾着,等江阮回来吃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烫,然后他又开始烤另外一只。
看了眼那晾着的兔子,他犹豫了一瞬,而后手上一晃,撒了一些东西在那兔子身上。
阿舟,你......这幕刚好落在江阮眼里,她只裹了件外套,此刻抱着湿漉漉的衣服,呆呆地站在门口。
我......小儿有一丝慌乱。
兔子快好了吧。
江阮走进来,将洗干净的衣服晾在支好的竹竿上。
小儿:嗯......说起来,小儿心里有点憋屈,这蠢女人想到哪儿去了真的是!要是江阮开口问问他,他还能解释解释,可问题是,她偏偏不问!江阮温温笑着,坐到小儿身边,拿着那只兔子就开始小口小口的吃。
小儿不说话,她也不说话,直到她吃完整只兔子,她才微微笑着道,阿舟,没想到你这么小的时候就能做的这么好吃了。
明明什么调料都没放,可他还是能将这兔子烤的酥脆香嫩,这大概就是天赋!小儿正要客套两句,又听那女人说道:我吃完了,我先去睡了,你早点歇息。
她同手同脚地走到吊床前,一坐下去外套就咧开春光外泄,然后她又急急忙忙的去拉衣服。
小儿不由道:今天你睡石床吧。
江阮摇头:你身体还没好,不能让你睡吊床。
小儿道:那我们一起睡石床吧?不待江阮拒绝,他又道,反正我这么小,还能对你做什么。
江阮心里有些感伤,想着没准这是她最后一次和南舟一起睡,便也答应了。
到了第二日,江阮睁眼,整间石洞都没人了,她取下面具,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毒药吗?只是迷药......喵喵喵!听见猫叫,她撑起床,去寻猫咪身影,衣服滑到肩下,圆润的肩膀就露了出来。
喵!猫咪似乎炸毛了,随即又是乒乓的撞击声,听着就很疼。
而后,她在床榻底下发现了一只小黑猫,当即爱怜地将它抱起,笑道:哎呀,小家伙,你从哪里来啊?摔的疼不疼啊!小黑猫沉默地用两只爪子捂着脸。
江阮才抱着它四处打量。
山洞里很干净,昨天的火堆也熄了。
想必是南舟走的时候还收拾了一下。
江阮有些怅然,所以南舟还是走了。
江阮自问已经尽力了,可南舟还是抛下她走了......而后,她放下小黑猫,笑中带了些苦涩,道:他走了......江阮摸了摸小黑猫的头,赤脚去晾衣架那边,原本以为衣服还会有些润的,没想到已经干透了。
江阮笑笑,这是秋天,天已渐凉,衣服怎么可能干的这么快,想想也知道是何缘由。
她边穿边道:不愧是阿舟,不管是长大的阿舟,还是小小阿舟,对姐姐都这么体贴......算啦,姐姐就不计较你下药的事了。
说罢,她还心情很好的摸摸小黑猫,道:你不知道我在说谁对不对,嘻嘻,我在说我弟弟,我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但是没关系,只要他能平安活下去,就好。
而后,她颇为头痛地看向洞门口堆着的猎物,道:等我先把这些处理好,我们就去找阿舟,你就在家里等我好不好?回来给你烤鱼吃!说罢,她又摸了摸小黑猫,随即拢上面具,架上猎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