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齐齐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病床。
只见病床上的舒穗穗缓缓的睁开了双眸,干裂的嘴唇再次发出了声响:……水。
傅墨深率先反应了过来,快步走向了病床,端起一旁的温水,扶着舒穗穗喝了下去。
舒穗穗此刻还有些迷糊,她只知道自己是在医院。
她小口小口的喝着温水,只觉得自己身边的传来的气息熟悉又温暖,她本能的想要依靠。
顾之深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眸色暗了暗。
舒穗穗,你感觉怎么样?顾之深的声音响起,舒穗穗这才缓缓回神。
她环顾四周,知道自己是在省院,可是在看见傅墨深的那一瞬间,有半刻呆愣。
我不是……在灾区吗?闻言,傅墨深缓缓开口:没事了,灾区救援已经结束了。
傅墨深的声音响起,舒穗穗犹如触电般收回了自己的手,将身子吃力的挪到了床上。
顾之深见状,这才上前几步在舒穗穗的身边坐下,语调有些许哽咽。
舒穗穗,放心吧,都没事了。
舒穗穗的眼神空洞,看着自己身上的输液管还有一旁的检测仪,许久才反应过来顾之深说的是什么。
她眸色之中染上了一层惊讶:你给我动手术了?顾之深红着眼眶,嘴角噙着笑点了点头。
病房内一片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的声音从病房外传来,在喊着顾之深。
顾之深只好起身,看着舒穗穗虚弱的模样开口道: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立马叫我。
舒穗穗点了点头,顾之深的目光便落在了站在一旁的傅墨深身上。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傅墨深,转身走出了病房。
一时之间,病房内只剩下了傅墨深与舒穗穗两个人。
安静的连舒穗穗微弱的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二人之间一阵缄默,舒穗穗没有说话,一是因为没有力气,二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不知道傅墨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来说,自己消失,不应该是傅墨深最想要看见的一幕吗?舒穗穗不知道,也已经不想知道。
傅墨深看着面色苍白的舒穗穗,张了张唇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舒穗穗抢了先。
你在这里做什么?舒穗穗的声音很轻,可是对于傅墨深来说却是重重一击。
他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舒穗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的事情。
告诉你有什么用呢?舒穗穗躺在病床上,清秀的五官加上病态的白皙,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精美易碎的瓷娃娃。
她拉扯着干裂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你应该去关心的人,应该是林依依。
说完这句,舒穗穗忽然发现心底涌上的那阵苦涩居然比以往要少。
她死了两次,一次在灾区,一次在手术台。
或许是因为绝地求生,舒穗穗心中的释然更多一点。
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那天你看见的不过是凑巧,我的案子在这边,凑巧看见她,她粘着我一起出来的。
傅墨深见状,慌忙解释着:之前没有告诉你你爸的事情也是因为我们害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和你说。
我接下这个案子,爸是知道的,我的初心只是想要保护爸。
说到这里,傅墨深顿了顿,语调沉了下去。
之前这些事情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没有和你说清楚,是我的不好。
舒穗穗,以前我以为我和你不过是在一起过日子,我想和你离婚,也是想要放我们彼此一个自由。
但是我差点就失去你了,这让我明白,我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爱上你。
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吧,舒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