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穗穗身子一僵,肉眼可见的楞在了原地。
这些年虽说傅墨深对自己的确冷淡,但是的确从来都没有夜不归宿过。
即使他再忙,哪怕是凌晨三四点也会从律所赶回来。
这是二人婚前的规定,当年傅墨深答应了,也履行的很好。
而三年里,傅墨深唯一一次晚上出去,就是林依依发短信回来的那天。
这有什么,爸,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和我客气。
傅墨深笑了笑,语调十分乖顺。
舒穗穗缓缓抬眸,对上了傅墨深的双眸。
他眼神清澈干净,舒穗穗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真的误会了什么。
快来洗手吃饭!舒母的声音从厨房响起,众人缓缓起身,走向了餐厅。
舒母的手艺一直都很好,舒穗穗从小吃到大口味也没有变过,只是和傅墨深结婚之后工作也变的越来越忙,哪里还有时间回去。
傅墨深帮舒穗穗添着菜,督促着她细嚼慢咽。
舒父舒母看着眼前这一幕对视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浓。
对于二老来说,能够看见这一幕就已经十分满足。
一顿饭结束,舒穗穗又拉着舒母在沙发上坐下:妈,您和爸最近身体怎么样?挺好的,你就放心吧,我们不需要你们担心,你们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舒母的声音十分的温柔,语调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又或许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自己的女儿永远都是小孩。
母女俩又说了些话,舒父站在阳台上,和傅墨深站在一起抽烟。
吵架了?舒父的声音忽然响起,傅墨深一愣。
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可是哪里瞒得过舒父。
我还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再说我是穗穗的爸,我能不知道她?说说,怎么回事。
舒父弹了弹手中的烟。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傅墨深哪里还能继续瞒下去: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一些误会。
傅墨深把他和舒穗穗之间的事情删删减减挑着说了一点,没有说舒穗穗癌症的事情。
不是他想要隐瞒,而是傅墨深心中十分清楚,舒穗穗绝对不会愿意让舒父知道这一段。
而出于私心,傅墨深也不想要说。
大概就是这样,一场误会。
舒父闻言,眸色暗了暗:你说的那个林依依,是林氏集团的千金吧。
他这样说也算是抬举林依依,毕竟在这名利场之中,谁不知道林家的那个女儿作风极为不端。
傅墨深一愣,点了点头:是。
我知道了。
舒父语调低沉的按灭了烟头,随后走出了阳台。
傅墨深和舒穗穗一并送着舒父舒母上了车,回到客厅里,舒穗穗忽然觉得这阵冷清好不真实。
二人之间相对无言,不知道过了多久,舒穗穗终于缓缓开口。
那天,你没有去接林依依?傅墨深被舒穗穗的话问的一愣,随后立马反应了过来:嗯。
我那个时候没有和你说,是怕你担心家里的事情,爸的意思也是先不要告诉你。
舒穗穗站在原地,心中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
她一直以为这三年自己已经看透了这场没有必要的婚姻,不过就是自己活该。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是现在看来,这里面的误会重重。
知道了。
良久,舒穗穗缓缓开口,声音很轻。
现在爸妈也已经走了,我们也不可能这样骗他们一辈子。
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