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穗穗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
她按掉了闹钟后抬手揉了揉眼睛,视线逐渐变得清明时,就看见睡在地上的傅墨深。
这还是舒穗穗第一次看见傅墨深睡着的样子。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走了下来,趁着傅墨深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洗漱好了之后才站在了傅墨深的身边。
舒穗穗不自觉就开始仔细的端详傅墨深的模样,他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和醒来时气场强大的模样判若两人。
醒了。
下一秒,傅墨深的声音忽然响起,舒穗穗一愣,慌乱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匆匆起身。
看我就看我,我又没说不让你看。
傅墨深轻笑两声,声音之中还带着些许刚刚睡醒的嘶哑。
舒穗穗听得莫名脸红,转身开始收拾东西:醒来了就赶紧起来,记得去和主任报修。
傅墨深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快速的洗漱了一番之后便跟上了舒穗穗的步子,朝着医院出发。
省院依旧是人来人往,二人进了医院之后便分道扬镳,傅墨深换好了衣服之后便在走进了老爷子的病房,舒穗穗则是去忙着坐诊。
病房内一片寂静,傅墨深拿着已经分配好了的药物放在了马叔的床头。
马叔,吃药了。
马叔闻言,缓缓坐起身来,视线落在了傅墨深的身上:今天小舒也在忙?傅墨深点了点头:她是外科医生,能不忙吗?门口队都快排到医院外面去了。
马叔冷哼一声:你现在知道小舒有多辛苦了吧!傅墨深一愣,下意识觉得老爷子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刚想要开口问却听见了马叔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们小年轻啊,总是不知道珍惜。
之前小舒都和我说了,说你和她很少说话,她有好几次想要和你分开,但是还是舍不得。
她还和我说,她生病了,决定离开你。
这丫头也实在是太倔,我问她得了什么病,也不肯告诉我,后来忽然有几天没有来,给我吓坏了,后来才和我说那几天只是太忙了。
说到这里,老爷子的声音停了停,眼中蒙上了一层悲伤。
傅墨深知道他兴许是想起了自己已经过世的妻子,没有说话。
所以后来,我总是说她不来我就不吃药,是因为我腿脚不方便,骨癌就是这样,走两步,都是钻心的疼。
我不知道这丫头的病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是不是还好。
马叔说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傅墨深总觉得今天见到的老爷子,不如昨天的老爷子有精神。
您放心吧马叔,小舒的病已经好了。
傅墨深蹙了蹙眉,上前两步准备帮老爷子把枕头弄好,却在靠近的那一瞬看见了马叔额头上密布的汗珠。
傅墨深手上的动作一顿,心中莫名涌上了一阵不安。
马叔,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语调急迫,刚准备按下呼叫铃,却看见马叔忽然闭上了双眸,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