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艺被这么重罚一顿,也是怕了,哭哭啼啼在秦可敏面前抹黑唐蜜。
我只是把你和沈卫洲的感情说给她听,我希望她能把沈卫洲还给你,结果她反而来侮辱我,说你是痴心妄想,还说你是癞蛤蟆,沈卫洲是天鹅,我气不过才说了她几句,谁知道她太卑鄙,对我倒打一耙,联合周围人来讨伐我,敏敏,你可要帮我说说,我没有奖金可怎么过得下去?呜呜呜……周小艺继续抽抽搭搭说:而且我还了解到,沈卫洲根本不是真心要娶她的,那个女人为了有城里的户口,能吃上城里的商品粮,故意利用乡下长辈的压力逼沈卫洲就范才娶的她,其实沈卫洲心里是有你的,都是唐蜜太卑鄙了,简直没脸没皮。
秦可敏听周小艺这么说,异常的愤怒,本来她都已经决定要放手了,可是唐蜜实在欺人太甚。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了。
周小艺不仅找秦可敏诉苦,还找了范永利诉苦,指责唐蜜这个女人居心不良,她好心为朋友打抱不平,结果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老天不公啊!范永利一直把周小艺当朋友,朋友被这么人欺负,他哪里能忍。
白天发生的事情,唐蜜自然也没瞒着沈卫洲,沈卫洲跟周小艺都不熟,他没想到周小艺居然会找唐蜜麻烦。
所以沈卫洲猜测是秦可敏授意的。
一想到这个,沈卫洲心里就无比烦躁。
他都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被牵扯进这场无聊的三角恋关系当中。
唐蜜当时差点就信了周小艺的话,只是周小艺最后那句秦可敏的第一次给了沈卫洲的话,让她特别怀疑。
她觉得沈卫洲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如果真干了那种事,不可能不负责的。
所以她就对沈卫洲说:周小艺还说,秦可敏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你,是不是真的?沈卫洲悚然一惊,她真这么说的?唐蜜:她还说,我就算问你,你也不会坦白。
那个死女人不就是想在她心里留根刺吗?还提前上好眼药,让她不用白费心思问。
但她就偏问。
沈卫洲勃然大怒,我找她去!唐蜜拉住他,你冷静冷静。
她看他很生气的样子,要是在厂里把一个女同志打了,她担心他被处分。
沈卫洲:我跟秦可敏啥也没干过,我都没碰过她的手,我发誓,我要是有半句谎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唐蜜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我知道,要是不信你,我问你干嘛?不信的话,就直接默认了。
沈卫洲一阵感动,吻了吻她的手心,唐蜜烫手似的收回来,干嘛?蜜蜜,谢谢你信我。
唐蜜问他:那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秦可敏啊?这话又直接把沈卫洲惹毛了,我要是喜欢秦可敏,马上死!这话刚好被来到门口的范永利和秦可敏听到。
秦可敏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是愤怒的颤抖,她冲了进去,将一摞信砸在了沈卫洲的身上,伤心欲绝道:你说你对我没有半点喜欢,那这些情书算什么?沈卫洲:……唐蜜看着洒落一地的情书,一阵无言。
难道卫洲哥真的是渣男?她再看看一脸愤怒的秦可敏,好像也不像是装的。
沈卫洲:这些信我不知道,我没写过。
范永利像被惹怒的疯狗,一把攥住沈卫洲的领子,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欺骗敏敏的感情,还不承认?你要是不喜欢她,为什么要一次次勾搭她?耍着人好玩吗?秦可敏一边控诉一边捂着脸哭起来,我在外的半年里,你每周都给我写信,信里全是你对我的表白,你说你有多爱我,多舍不得我,我一封不落的都给你收着,我不明白你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畜生啊,沈卫洲,你就是个畜生!范永利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枉我过去一直把你当成是兄弟,我范永利算是瞎了眼……沈卫洲心烦意乱至极,又害怕唐蜜误会,蜜蜜,你别信,我真没写过……唐蜜已经捡起地上的信拆开看了起来,文字挺酸的,通篇情话绵绵。
开篇就是亲爱的敏敏,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一见钟情,辗转反侧,念念不忘,犹记得那天春花烂漫,你一身白裙从天地的尽头翩翩而来,那一刻,我的世界便有了光……唐蜜又翻了其他信,哟,唐诗宋词全上。
也不管周遭吵翻天的环境,她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津津有味看着信件。
什么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再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偶尔还会在结尾说上一句俏皮话,比如:无聊的时候多想想我,不要浪费时间,知道吗?这辈子跟我在一起吧,不行我就等等,再不行的话,我就想想别的办法。
秦可敏本来拿出这些信件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绝对不是单相思,更想羞辱一番唐蜜,没想到这个姑娘居然看得那么起劲那么认真,她忙去夺回来,你看够没有?自己男人给别的女人写的情书,她怎么还有脸笑得出来?果然和周小艺说的那样,唐蜜这个人没脸没皮的。
范永利还在纠缠沈卫洲,沈卫洲说:我从来就没有给秦可敏写过信,我这人最烦写字了。
连家书都没写过。
范永利不信,秦可敏哭着骂他不负责任。
唐蜜却突然过去,母鸡护仔似的护住沈卫洲,他说的没错,这些信不是他写的,字迹都不对。
然后唐蜜回屋去把沈卫洲看她默写时,自己在旁写的几行字拿出来给他们看,我男人力气大,下笔时很用力的,经常力透纸背。
范永利和秦可敏赶紧对比了一下信纸上字和唐蜜拿出来的证据,虽然有些相像,但是放在一起比对,差别还是很大的。
信纸上的字显然力气小,风格上也显得小家子气。
沈卫洲担心他们不信,又去唐蜜的书桌上拿了把笔写了一行字。
唐蜜说:我男人总不至于为了哄女人开心,还故意伪造字迹吧?而且我之所以这么笃定这些信件不是他写的,是因为他根本不喜欢酸诗,他最讨厌这种娘们唧唧的东西,写几句就算了,写这么多简直能要他的命……末了,她还笑嘻嘻问他,是不是这样?沈卫洲:……你好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