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动心

2025-03-31 09:53:58

周晓美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妈。

也许姐她有一天会回来呢,这种感觉好害怕,我们,要不要试着找找姐?张亚琴冷着脸,晓美,是不是那个陆以诚对你做了什么?找到她回来干什么?以前晓美你不是这样的,怎么一个陆以诚吓得你自己乱了阵脚?妈!周晓美站起来,你都说了那是以前,我觉得姐其实没有什么错,我们的一切都是她的爸爸用死亡换来的,就是这样,我才良心越来越不安。

省省你那无聊的良心不安!准备一下,去和你的朋友们参加舞会。

张亚琴将礼服扔给周晓美。

妈……周晓美叫着张亚琴。

她捏着昂贵的礼服,想起了苏然当年入狱的情景,那时她才13岁,她以为苏然杀人了,她讨厌苏然,她不要同学说她有个杀人犯姐姐。

可是五年前,她害的苏然那样离开……苏然独自一个人带着不多的钱出国,从机场离开的那个身影,她到现在梦境中都还存在。

陆以诚拿着手里的纸条,递给助理,开车直奔墓地。

二十分钟后,车穿过城市中央上了高速,最后,进了郊区。

一声接着一声的闷雷,天色阴暗起来,但没有下雨。

陆以诚看到山上的墓地,他下车。

突然觉得步子沉重,然然爸爸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他非常痛恨的人,如果不是他……路边三五个放学的小女孩,手中五颜六色的雨伞在耍着玩。

陆以诚恍然想起第一次给苏然送伞。

她那时候腼腆爱脸红的样子就是惹的他想逗逗,似乎她怎么逗都不会发脾气的样子,让他欺负她上了瘾。

我真的不能要你的雨伞,外面在下雨,你也需要雨伞。

苏然把雨伞推还给他,站在他半米外,就好像视他为有毒生物一样。

那时学校里这样古板的女生不多见,陆以诚笑,靠近我站一站又不会怀孕,你怕什么?陆以诚那深沉的眼眸望着苏然的脸,看的苏然一阵发毛,脸瞬间红到耳后,他挑眉一笑,把雨伞接了过去,拿在手里就作势要踹。

苏然果真是不经吓的,立刻抓住雨伞。

你干什么啊?陆以诚邪气的扬起唇角,除非你要,否则我就毁了!苏然总是被他逼得满头大汗,那我要吧,明天再还给你。

还他……陆以诚真觉得这女生油盐不进,除了学习就不知道干点别的?上山,数着墓碑,终于看到苏然爸爸的墓碑,他大步走过去,却在见到墓碑前的东西时一怔。

酒和鲜花。

他不能控制的激动,在确定那些东西是新鲜的后,他疯了一般跑下山。

周晓美已经约了人开车去了雷斯特,不可思议的接陆以诚的电话,心里忐忑,什么?你说……今天有人去墓地看过姑父?这……不是我和我妈妈……陆以诚的眼神沉沉的,说不出的阴霾,挂断电话。

喂?周晓美对电话叫,对方已挂断。

她吓得手发抖攥不稳方向盘,是谁,去看了姑父?!半小时后,陆以诚的车驶进地下停车场,一直等在外面的窦丽倩迎上去,紧张的问道,以诚。

你去哪里了?你吓死我了。

陆以诚似乎非常高兴。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丢了不成?啊,怎么会。

窦丽倩被他的笑容晃了眼,跑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以诚,我跟你去房间换衣服,晚会要开始了。

见陆以诚没有拒绝,窦丽倩挽住他手臂时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不见他的助理呢?对于陆以诚身边的一点小不同,她都在提心吊胆。

你能行吗?我来吧!容纳千人的宴会厅里,宾客众多,小金要抢下苏然手里的银色托盘。

这……苏然不知所措。

这时,钱宁和薄景霆高调入场,薄景霆此时在璀璨的灯光下身着那身黑色西装,深邃漆黑如冰洞的眼眸慑人魂魄,强大的气场一瞬让宴会厅鸦雀无声。

钱宁优雅甜美的微微一笑,这时冷冻的宴会厅里才传开人们的热络寒暄。

跟在我们后面。

钱宁经过苏然身边,瞥了一眼她受伤包扎着的脚趾。

薄景霆蹙眉看了一眼苏然。

他那是什么眼神?苏然没懂,她跟着就跟着,不能拒绝上司不是吗!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两个精致的杯子,看来她要跟在这两个人后面小心应付才是。

钱宁再敢害她,她可能,真的会丢杯子走人!钱宁不敢挽着薄景霆的手臂,只能跟着,那架势像是怕薄景霆会跑掉一样,盯得死死的。

迎面走来一个法国人,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与薄景霆握手,用完全不怎样的中文对薄景霆说道。

很荣幸来这里。

能见到爸爸的朋友,同样很荣幸。

薄景霆说道。

哦,这位美丽的小姐。

法国男子上前拥抱钱宁。

钱宁没动,乖乖的让法国男人亲吻脸颊,拥抱。

我敬薄老的公子一杯。

法国男人伸手,要苏然手中托盘里的红酒。

苏然上前一步,法国男人伸手去拿酒。

倒酒时,法国男人不经意看向苏然微微抬起的小脸。

苏然被这个人看的一阵慌张,怎么回事?她不认识这人啊。

薄景霆与法国男子碰杯,深深皱眉,抿了一口红酒。

法国男子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苏然的身上。

失陪!薄景霆淡漠的向里面走去。

苏然自然而然跟在后面,薄景霆回头,他很介意地看了一眼苏然。

苏然慌张,表示真的不认识那个人。

没走出几步,薄景霆又突然回头,深邃的眼眸在苏然的脸上打量,你,找个角落休息,不要跟过来了。

……她又怎么了?哪里又做错了?为什么他冷着一张脸。

薄景霆已经转身,钱宁瞪了苏然一眼,苏然感到莫名其妙,又怎么了?真是阴晴不定的脾气!伸手将发丝掖向耳后,歪着头在宴会厅里窜着空子找安静的角落。

钱宁看着苏然做贼似的溜出去,撒娇的对薄景霆说:景霆,她是服务员!为什么不让她跟过来伺候?薄景霆沉默,没有回答她,深邃的眼眸微暗,脑海中闪过她吃力的端着托盘的手腕,似乎红肿了,到底,身体上哪里是没有伤的,小孩子一样不会照顾好自己吗?薄景霆所到之处,皆是四五个人聚拢,寒暄客套。

可他的脸上,再也没有过半分笑容,那些人,似乎也习惯了他一贯的模样,因他的冷漠,大家说话亦是万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