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任人摆布的人生已经让我厌烦至极,有本事你就撕碎我!她轻蔑地笑了一声,用一种憎恨的目光望着他,转身缓慢地离开,每一步都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是她就是骄傲地不愿意弯下腰。
第一次有人在太子面前放肆至此!褚煜紧紧锁着眉头,看着地上的血迹好一会,才敢相信自己刚刚经历的什么。
这一次是想杀他,是真真切切的杀意。
目光微垂看着手背上的伤痕,青筋微起,渗出淡淡的血迹。
他突然就内心暴戾得很想杀人!侍女吓得连忙上前,询问:殿下,你没事吧,奴婢这就去找御医。
褚煜摩挲着手里的暖玉,突然就诡异地笑了起来,一个骨子里透着韧性的女人,似乎灵魂都在发光,一股强大的征服欲被激起,他现在格外的想驯服她。
苏绵绵回到房中,砰的一声关上门。
空气中的血腥味,和衣服上沾染的血迹,让她忍不住委屈起来。
就因为这该死的命,她不得不屈服,可是她就算被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她就这么被打败。
但是她遇见了一个阴狠的男人,似乎让她觉得熬到找到破解蛊毒的那一天已经遥遥无期了。
解开了又怎么样,她最美好的年纪,最宝贵的东西都已经失去了。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生死相依的爱人。
她能去哪呢,这世间之大,哪里有她的容身之所。
蜷缩在角落里,将头狠狠地埋了进去,这一次她再也没有仰头,没有将眼泪逼回去。
外面传来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那个男人肯定来折磨自己了。
苏绵绵突然就十分倦怠得提不起一丝心思去反抗,将自己裹在了纱幔之中,仿若未闻。
门被打开,步伐凌厉极了。
放肆也该有个限度。
褚煜面色阴寒,身影一步一步地走进内室,,出乎意料的是没有看见那抹身影,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侍女连忙开始寻找。
苏绵绵不想理会外面的动静,直到感觉有人靠近,她听见侍女的声音响起:殿下,姑娘在这。
他迈着大步而来,将遮蔽着她的纱帘一把扯开,就看见蜷缩在里面的人。
白衣上的血色让他瞳孔用力地一缩。
叫御医。
说完就上前将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手上的重量轻的,仿佛风一吹就能飞走一样。
褚煜将她放在床榻上,见她本该白净的面容上沾着血,一言不发的盯着别处,心头的愤怒莫名的消散。
他走到一边,坐了下来,手中把玩着她的暖玉,随后提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苏绵绵冷冷地别开脸。
不想要么?苏绵绵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会乖乖地还给自己?她刚刚抢破脑袋也没给她。
给你。
他随手扔进她怀中。
苏绵绵立马将它死死地攥在手里。
真的那么重要?……苏绵绵不想开口说话。
见她不理会自己,褚煜目光微冷,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往后拨去。
苏绵绵仿佛被什么恶心的东西触碰了一般,连忙把脸撇开,对他的靠近充满了抗拒。
孤说过,只要你乖顺,就不会有事。
苏绵绵嘲讽一笑,并不开口。
孤从来不打女人。
苏绵绵一听就更想狠狠地耻笑他了,第二次了,这是她第二次被他弄伤。
褚煜已经十分地屈尊降贵,算得上是讨好了,可是她一眼也不曾看他,还不回应他说的话,他在哄她,哄一个敢杀自己的人。
侍女们都被太子的行为吓到了,心想着姑娘果真十分得太子殿下欢心,今天这一出不仅没有性命之忧,反而还让太子殿下自愿放下身份来可以讨好。
褚煜看着她额头上的伤,低声朝旁边的人问道:御医呢?殿下,已经命人去找了。
褚煜看着她自我保护的姿态,压低声音:性子这么倔,才会吃苦头。
为何不顺从一些,偏要弄着头破血流呢。
苏绵绵皱了皱眉,冷声道: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玩物,任由旁人践踏吗?褚煜紧盯着她:在孤这,没有人敢践踏你。
说的好听,一直在羞辱她自尊心的不就是他么。
苏绵绵不想与他多费口舌,直接将头埋在臂弯中,不再看他。
褚煜见她这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要是乖乖听话,孤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苏绵绵一听,想着他是不是又在打着什么逗弄自己的坏心思。
不要么?她抬起头,选择再相信一次。
讥讽着开口:殿下莫不是又要将我当猴耍?不会。
看她终于开口,他心中才舒服不少。
孤不骗你,等你伤好,孤可以带你出去散散心。
出去?离开御书别苑么?苏绵绵低声试探地问。
褚煜见她来了兴致,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血污,淡淡一笑:可以。
见他答应,她才卸下一身的尖刺,没有再抵触他的接近。
他俯身附在她耳畔,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夸赞:今天的你很有胆识。
殿下也很有手段。
她冷笑。
褚煜笑了,从喉间滚动的嗓音低沉魅惑:孤很喜欢。
比任何一次都要激起他血液中的血性,一靠近她,就滚烫翻涌。
我不喜欢。
那力道打在自己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
褚煜还当他是嫌弃自己,脸色冷了下来,稍稍移开,目光落在她身上。
苏绵绵不甘示弱,眸中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
褚煜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利爪给挠了一下,被她的目光盯着,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苏绵绵皱眉,没有推开,结果面前的人更加放肆地舔吻着她的脸。
终于忍受不住下人传来的暧昧的目光,她用手撑着他的胸口,有些不自然的问:你做什么?她脸上的血迹越来越淡,他的唇却越来越红。
甜的。
他肆笑道苏绵绵一阵恶寒,将他用力推开。
这个人真是阴晴不定,上一秒和她剑拔弩张,现在居然恬不知耻地亲她,打一巴掌再安慰真是他们这种上位者惯用的伎俩,可偏偏她就不认账。
什么时候带我去?褚煜笑了:你的伤还没好。
额间的红印撞得太过明显,但却丝毫不影响它主人的美感。
明日。
她提议道。
后日。
若是好好养伤,就能后日出去,若是不好好养伤,就三日后再出去。
他命令道,不给她讨价还价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