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
他退开一步,放开了束缚着她的手。
苏绵绵气愤咬牙:混账!她真的是气极,恨不得上去撕了他那张脸。
喘着气,伸手扶着墙头,双颊泛红显得更是娇媚迷人。
你别逼我,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姬景晏冷眉微挑:你以为本宫会在乎你的生死?他明明可以制服她的,可是看着她做困兽之斗,会比轻松降服一个人来得更为快乐,偏偏就是要放任逗弄着她,看她被惹得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当然不在乎,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你就是降服不了一个女人。
苏绵绵冷眼相对,嘲弄道。
您不是最喜欢别人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你的脚下吗,就算我死,我也不会如你所愿。
他一向都不会强求那些女人,毕竟以他的身份,多的是人趋之若鹜。
当初在南权时,苏绵绵是他第一个无法掌控的人,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这个桀骜不驯的性子,比之前还要烈。
褚煜的女人他更不会碰,那是因为他不屑,但是如今,她又成功地挑起了他的征服欲,也绝对不会就此罢手。
殿下,温玉公主求见。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了凌风的声音。
苏绵绵听着,忍不住回想起一些过往来,包括,他口中说的那个温玉公主。
叫她等着。
总有一天,你会愿意的。
丢下这句话,他冷冽地转身离开。
听着门被大力关上,苏绵绵微微一怔,脱力的顺着墙壁瘫软在了地上。
正准备松口气,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
两名侍女走了过来,躬身道:小姐,我们奉命给您包扎伤口。
苏绵绵被人扶着坐上软榻,手臂上的疼痛对于她来说似乎都已经没有什么感觉。
她抬手将垂在胸口的秀发往后一撩,这才想起来,她的发簪已经被人拿走了。
苏绵绵手一僵,说道:你们这位主子似乎脾气不好。
侍女有些防备地看了眼,道:姑娘,祸从口出。
每日都这么辛苦,你们就真的甘心做一个侍女吗?苏绵绵笑道,话锋微转:我身上有值钱的东西,两位若是看的上的话。
两个侍女互看一眼,见苏绵绵的神色不算作假,有些心动。
但随即又反应过来,嘲笑道:你身上能有什么东西?苏绵绵抚上自己发间剩下的半支的玉簪,将其取了下来,道:你们知道我以前是伺候谁吗?中稷太子,我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中稷最好的,别说看着是支普通的一根玉簪,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若不是不小心跌入湖中,怎么会沦落至此。
可你的玉簪只有一个,而我们有两个人。
足够了,这东西换银子,够你们两个花一辈子。
侍女们惊叹着,虽然不清楚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这玉簪比起一般的簪子要长上不少,而且做工精细,一看就不是凡品。
如何?我只有一个请求,带我离开这里。
苏绵绵笑道。
就是因为这些侍女不是姬景晏的手下,所以才更好下手。
听了这话,两个侍女的面色大变:在此期间住在此处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身份高不可言,若我们两个放你走,一旦被抓回来,我们都会受到你的牵连……放心,我自然不会牵连到你们,届时你们就……苏绵绵嘴唇动了动,声音极低。
侍女手拿着玉簪点头同意了。
苏绵绵看着东西被人拿走,手心空落落的,但是想到能逃出去,舍不得孩子也套不住狼。
她成功地将褚煜送给她的东西转让给了别人,一支在姬景晏手中,另一只无论她是否能逃走,都是能够救她命的关键。
褚煜送的玉簪有着特殊的标识,一般情况下看不出来,但是若是对着光,就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只要这两个侍女敢拿去当,那么,以褚煜的手段,定是能顺藤摸瓜的。
但是在他来之前,就只能自己试着逃出去,无论失败了哪一种,另一种都是一条出路。
崇宾楼在朝会期间确实住着许多权贵,楼层越高,身份越尊贵,姬景晏不喜欢身边有太多的人伺候。
翌日,苏绵绵逃跑的意料之外的成功。
侍女将她从后门送至街道上,就到这吧,你赶紧走,我要回去了,若是被人发现是我们带你跑的,后果不堪设想。
一辆马车早已经在后门处等候,当然这是苏绵绵叫她们准备的。
苏绵绵连忙上去,在中稷,她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麻烦你带我去御书别院。
那里的下人都认得她,她不能贸然地就去皇宫,否则要是姬景晏发现了,一定会第一时间派人去围堵自己。
姑娘,那地方一般人去不了的。
外面赶车的马夫为难道。
你放心,你把我送到不远处,我自己过去就是。
好吧。
苏绵绵一眼都不想回望后面的景象,她的心跳得十分的快,就想顺利地逃离这。
长乐宫,御医正在为褚煜把着脉,都不敢抬头直视太子一双猩红的眼。
殿下。
昭融推开殿门而入,走至褚煜面前附耳说:发现了苏姑娘的东西。
听见苏绵绵的消息,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不顾上面扎着的银针。
御医们纷纷抬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
褚煜霍然起身,将手上碍眼的东西通通拔掉。
在哪?珍宝阁,发现有人拿着殿下送给苏姑娘的玉簪去典当。
褚煜赶到珍宝阁时,大批的侍卫将其包围,吓得里面的掌柜瘫软在地。
周围的人全部被清了场。
褚煜冷然降临,尊贵不已,令这里的珍宝都失色三分。
饶命啊,是那位姑娘拿着东西来换的,请太子殿下明察啊。
他哪里想到,不过就是和往常一般开门做生意,就招惹到了传闻中那个心狠手辣的太子啊。
而那名侍女则是被压在了地上,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叩首:饶命,饶命。
殿下,你看。
昭融将玉簪递至他眼前,褚煜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伸手拿了过来。
这东西一直戴着她的发间,如今玉簪在,人却不在。
另一只!这玉簪是成对的,褚煜的目光变得狠戾,朝着那跪在地上的侍女走了过去。
她在哪?他狠狠地一脚揣上那人的心口,整个人向前倾了倾,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都给压碎了。
是你抢了她的东西?痛……侍女脸色惨白,一股清脆的骨裂声从她的胸膛中传出。
说,这个簪子从哪来的,主人在哪?昭融上前厉声问道。
崇……崇宾楼!说完,人就昏厥了过去。
褚煜冷冷地收回腿,面色阴沉的可怕,带回去,关入暗牢。
崇宾楼,这三个字,就验证了他的猜想,他所有的不安,都在见到这只玉簪时发挥到了极致。
这东西都已经落入别人手中了,那人呢?去崇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