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脸上露出一抹笑,啊,去吧去吧。
等余笙走了立刻给左柚他妈发消息,两人和好了。
左柚他妈的头像闪烁,真的啊?那还能有假啊。
现在拿着作业本去你们家了。
那我赶紧去准备点水果去,不能让我儿媳妇饿着。
哈,给她少吃点。
余笙她妈的发言简直不是亲妈。
又到了熟悉的房间,余笙跟左柚坐在书桌前。
余笙一想起书桌下面的抽屉里还有着那些露骨的画。
她就有点不自在。
她瞅一眼左柚,左柚倒是自在的很,右手圈圈画画,在那运算呢。
样子正经的很,就是那画很不正经!不知道男生都这样,还是说只有左柚这样。
别的男生顶多是色,但是左柚还是个有才华的色胚!累了。
余笙正在胡思乱想,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个下巴。
左柚把下巴搭在了她的左肩膀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现在已经五月中旬,天气已经有点热。
左柚身上热乎乎的,像一个巨型犬一样趴在她身上。
你走开,快写作业。
不要。
手痛。
你左手受伤,右手又没受伤,痛什么啊。
左柚说的话全喷在她的耳朵上,它们有心灵感应,一个痛,另外一个也罢工了。
什么啊,你快起来。
余笙对左柚无语,明明就是想趁机跟她亲近一点。
整个身体都趴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别动,就这样歇一会儿就好了。
左柚的语气弱弱的,跟撒娇一样。
要是一个大汉这样,肯定很恶心。
但是左柚做起来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余笙反而觉得有点受不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算了,就迁就左柚一回吧,毕竟是为了她受伤的。
余笙开始写作业,结果没动两个字符,左柚就在她耳朵上啄了一下。
余笙的耳朵敏感,根本受不了,半个身体都软了。
腾。
的坐起来,捂着耳朵,脸红扑扑的。
眼睛瞪着左柚,倒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你干嘛!!左柚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完全没有做错事的样子,只是亲下耳朵,你这么大反应干嘛,他又小声咕哝了一句,谁让你耳朵长的这么可爱。
余笙炸毛,这是理由吗?再说了,再说了,才不是因为这个反应这么大。
那是因为什么。
左柚盯着余笙的脸问。
余笙犹豫了好几秒钟,才小声说道:我,是你太无耻了,我看到你的画了。
左柚疑惑,什么画?余笙见左柚不承认,豁出去道:就是你,放在书桌抽屉里的,我没穿衣服的画!左柚愣了半晌,白皙的脸上起了两朵可疑的红晕。
你看见了啊。
那是上次他们冷战,他画来发泄的。
他对余笙又不能打,又不能骂的。
只能这样欺负欺负余笙了。
你怎么能这样!余笙红着脸控诉。
左柚有一丝害羞,这个很正常的嘛。
谁让你偷看我隐私。
你的隐私侵犯了我的肖像权!和隐私权!那上面还有我呢,你也侵犯我的隐私权。
左柚简直太不要脸了!余笙不想理会左柚,头转过去写作业。
左柚嘴角带着笑,凑过去说:其实还有更过分的,我还没画出来呢。
还要怎么过分?!余笙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左柚却道:算了,不告诉你。
余笙表示不想知道!左柚再说话,余笙就不理了。
左柚不满的戳余笙的脸颊,你再不理我,我就做很过分的事了。
就像画上的那样。
余笙本来还一脸热,但是看到左柚缠着绷带的左臂,不屑的哼了一声。
切。
就你现在这样?左柚戏谑的看着余笙,不信吗?我单手就可以把你干到哭。
啊啊啊啊!余笙尖叫一声,把作业本砸向左柚的头,冲出了家门。
真不相信左柚怎么可以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啊!!可是……好害羞。
单手什么的。
左柚有这么厉害么?啊,小笙怎么了?左柚他妈看到冲出去的余笙,疑惑的问道。
左柚耸耸肩,就是撩过头了。
夜晚,余笙在床前,打开台灯,想要看一会小说,就睡觉。
这时,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余笙接过电话,是左柚的。
左柚的声音可怜兮兮的,阿笙,手好痛。
还带着隐隐约约撒娇的意味。
但是感觉却不娘,声音清澈而迷人。
余笙本来想直接挂断的,但是左柚语气实在可怜就忍着没挂断。
痛就吃止痛片。
余笙硬邦邦的说。
不要,是药三分毒,有副作用。
那你要干嘛。
余笙耐着性子问道。
左柚在那头拉长声音嗯……,讲故事吧。
讲故事哄我睡觉。
你几岁了?余笙咬牙切齿。
十七岁。
滚。
不滚,滚不动,哎呀,快讲故事吧,我已经把自己裹成茧蛹了,就等听故事了。
左柚柔声道,充满磁性的低声,让人不忍拒绝。
好吧,从前有一个茂密的森林,里面有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遇上了一个大灰狼,被大灰狼吃掉了。
完了,睡觉吧。
余笙瞎编了一个故事,敷衍至极。
但是左柚却听的认真,问道:那个小白兔是指你吗?我是大灰狼。
你被我吃掉了。
左柚故意把那个吃掉咬的很重。
余笙真是佩服左柚了,连这个都能想歪。
左柚脑子里天天都想了什么啊!余笙在挂掉之前,听到左柚飞快的说了句晚安,阿笙。
余笙莫名的心里一重,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谁要跟这个家伙晚安啊,干嘛叫她阿笙啊,肉麻死了。
不知道左柚挂完电话,有没有睡着,但是她是有点睡不着了。
她靠着床头看着外面的弯月,月光皎洁,洒下一地银霜。
心里真的拿左柚没有办法,只要左柚装可怜,她是狠不下心不理左柚的。
这个死柚子,为什么这么烦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