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接买凶杀人单子的人,竟然说自己是好人,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霍安眸光微闪,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凝满了冷意,肃杀的目光落在陈大军身上时,陈大军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心里对霍安升起了一丝恐惧。
我这里真的是做的正经生意,而且就算有什么事,来这里的应该是东市的公|安,而不是你们。
你们没有权力抓我,更没有权力对我搜身。
陈大军脖子里青筋暴起,显得很是狰狞。
他一双眼睛在和霍安的眼神对上之后,被对方强大的气场吓的眼神闪躲,避开了霍安的视线。
他就是个地头蛇,和公|安都不敢对着干,更别说这些人了。
且这些人手里都拿着真家伙,但凡他表现出什么,绝对会在顷刻之间被射成马蜂窝。
这么多人在这里,你都敢质疑,胆子不小,我敬你是条汉子。
霍安淡淡的收回模样,云淡风轻的道:搜身,敢反抗,就地处决。
在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霍安加重语气,听的陈大军眼皮子突突直跳。
而距离他最近的两个人,已经开始对他搜身。
他身上无非就是些钱和金条,搜不出什么来。
包里的十多根金条被摆放在桌子上,还有一摞钱,其中很是崭新的一叠大团结很是扎眼,霍安的目光落在上面。
这些钱哪来的?我们这是茶室,自然是卖茶挣的。
霍安眸光微闪,他探过身,把钱拿起,翻看了几张:这些钱很新,且是连号的,是从银行里取出来的,且这些钱不少,你说是卖茶挣的?你这里茶的价格,我都知道,你这里所有的茶加起来都没这些钱多。
你虽然是领导,但也不能随便把自己的猜想加在别人头上吧,这些钱是我挣的。
霍安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点着手里的钱。
点着点着,一片白色的纸条从里面掉落。
陈大军眼眸微睁,这些钱压的结结实实,一看就没打开过,里面怎么会夹上纸条?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联想到之前心里不好的猜测,他的呼吸逐渐急促,心跳也开始加快。
纸条掉在地上,霍安弯腰捡起,他皱了下眉头,把纸条有字的那面对着陈大军:你还有什么话说?纸条上,白纸黑字赫然写着:杀掉林家村的林暖和她家人,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一半。
陈大军:……一脸懵。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钱是有两个人给我的,说让我帮他们打探消息,这和我没关系,我从来不干这种事。
陈大军焦急的解释,言语间带着惊慌:我不知道这张纸条是怎么……像是想到什么,他眼睛悠地瞪大,里面闪过不可置信,但下一秒就是愤怒。
他这会儿才想清楚,他陈大军活了这么大岁数,竟然被两个小年轻摆了一道!而且那两个人很有可能和这些人是商量好的。
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这些钱,是两个人拿来的,他们是林家村的,他们只是让我查一点消息,这张纸条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和我也没有关系,我对天发誓,这些钱,绝对不是什么买凶杀人的定金!陈大军知道这些人和那两个人是一伙的,也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但他就是不甘心。
他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被两个年轻人耍的团团转,这让他怎么甘心。
有没有关系,我们会查清楚的,现在你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霍安站起身,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补充道:你做过什么事,收过什么钱,干过多少勾当,我们会查的一清二楚。
这个人可一点都不干净。
陈大军的脸色骤然一白,面如死灰。
这些年,他什么事情都干过,虽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但真查起来,能查到不少事,更何况,他手底下的那些小弟,他不能保证他们什么也不说。
你们……其实和那两个人认识,是你们做了个局,故意引我入局的是吗?陈大军剧烈挣扎,就像是个疯子似的大声叫嚷着:你们就是故意的,你们就是在针对我。
霍安大方的承认:你说的没错,就是故意的,就是针对你,如果你没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害怕什么?为什么?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陈大军胸口剧烈起伏,他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霍安,想要问出个为什么。
为什么?霍安冷呲一声:因为你贪心不足,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敢干,若你手脚干净,自然不会有这些事情。
他缓步走到陈大军面前:在杀人之前,先去查一下要杀的人是什么身份,别人能花重金去杀这个人,为什么呢?有想过吗?陈大军还真没想过,他觉得林家村的,就是一位村姑,不过是聪明点考上了大学而已,没有一点背景,死了也无所谓。
但现在被霍安这么一提醒,他顿时感觉到头皮发麻。
是啊,如果只是一位普通的村姑,对方为什么那么谨慎,连面都不敢露,还给那么多钱,就为了除掉林暖呢。
你怕是不知道吧……霍安好心的提醒他:林暖的对象,是京市陆家最年轻的那位,前段时间云省的最高指挥官,他们双方已经见了家长,陆老爷子和陆首长对她都很满意,所以她早晚是要嫁进陆家的。
陈大军两条腿剧烈抖动,一下子瘫软在地。
他呼吸急促,眼珠子凸起,很是恐怖的模样。
我……他竟然,竟然……那可是京市的陆家啊,他怎么也想不到林暖竟然和陆家有关系。
陈大军目光呆滞。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就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钱晃花了眼,拿了那么多钱,竟然没想过先去查一下林暖的底细,就接了那个单子。
陆家不会放过他的,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陈大军浑身发抖,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浑身的血液却凝固了,导致他手脚冰凉。
他想活命,除非……能将功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