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被带走之后。
霍安走到林暖身边,眉梢一挑,笑着道:你这丫头知道的不少啊 ,比对指纹这项技术目前只有国外有……他没有再说下去,林暖这么聪明,想必已经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啊,我也没说国内有,不过就是想诈她一下。
林暖当然知道现在国内还没有这项技术,但她没有别的证据,证明号码牌是周舟放的。
林暖可以肯定的是,号码牌一定是周舟换的,至于周舟怎么会提前知道会有醉鬼,那就要问屋子里的那个男人了。
宾客们都还在,他们在这边已经耽搁了许久,陆政便吩咐人在休息室门口守着,他们三人则是回到了宴客厅。
霍安被安排到了林家人那一桌。
好久没见小霍了,这是去哪了?怎么搞这么狼狈?人也黑了不少。
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吧。
你和小陆的关系可真好,这么忙还赶来喝酒。
林家人热情的和霍安说着,他们和霍安还算熟悉,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市遇到熟人,表现出了十二分的亲昵,让霍安坐立难安险些招架不住。
忙了点事,匆匆赶回来的。
霍安向来八面玲珑,没一会儿,就和林家人聊的火热,逗的大家捧腹大笑。
宾客陆续离去,秉着勤俭节约的观念,每一桌剩下的饭菜由本桌的客人打包带走。
当宴客厅里只剩下林家人和陆家人之后,陆父陆母终于长出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订婚宴都累的和条狗似的,结婚不得累死啊。
亲家,辛苦你们了。
订婚宴全部都是陆家安排的,他们家里人只负责吃吃喝喝,赵梅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陆母拉着赵梅在椅子上坐下:你们养了个好女儿,今天可是有不少人夸奖我们小政眼光好,找了位这么优秀漂亮的媳妇儿。
小陆也很优秀,而且你们对小暖这么好,她嫁进你们家,我们当父母的很放心。
陆父也坐了下来,就坐在林生金的旁边。
想到陆父的身份,林生金突然口干舌燥,异常紧张的起身要走,不曾想陆父突然转头看他,目光中带着惊讶:林叔,您这是要去哪?林生金紧张的额头冒汗,脸色有些白。
您身体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陆父站起身,双手扶着林生金的手臂让他坐下:是不是累到了?要不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林生金的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陆父觉得他这样很不对劲,他摸了摸林生金的手,像冰坨子似的,手心里还全是汗。
小暖,你爷爷手这么凉呢,是不是生病了?你和小政赶紧送他去医院看看。
不、不用。
林生金声音微颤:不用去医院,我没病。
手都凉成这样了,怎么会没病,林叔你可不要讳疾忌医啊,身体要紧,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
陆父素来不喜欢有人反驳他,所以在林生金再三拒绝他的好意之后,陆父的声音中多了丝威严,吓的林生金手哆嗦个不停。
爷,到底怎么了?林暖走过去,在林生金面前蹲下:陆叔叔说的对,你脸色很难看,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都说了没事,回、回家。
林生金起身要走,屁|股刚离开椅子,就因双|腿发软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老大老二,你俩扶着我。
林生金终于明白无知者无畏是什么意思了。
不知道什么也不怕。
他真是嘴欠,刚才多问林墨书一句干嘛呀,他要是不知道,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爹,还是去医院吧。
林进宝一摸林生金的手,凉的他顿时变了脸色:你这手凉的和冰似的。
这么热的天,也太不正常了。
都说了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赶紧回家。
林生金强压着怒火,若是平时他肯定早就朝着两个儿子大发雷霆,但因此时有陆父在,所以他也不敢训斥两个儿子。
而是皱着眉头,着急的催促他们离开。
只有林墨书知道林生金是怎么回事儿。
他朝着林暖使了个眼色,等林暖过去之后,他压低声音在林暖耳边说了几句。
林暖先是惊讶,再是控制不住的抿唇,强压笑意。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胸腔中翻涌的笑意后,声音清脆的道:我爷大概是有些醉了,回家休息一下就没事。
大大,爹,你们扶一下我爷,省得他摔倒了。
这个家里就数林暖有话语权,所以她一开口,林招财林进宝兄弟二人立刻听话的架起林生金。
我看这也不像是喝醉的样子啊。
陆父仔细端详林生金,他甚至还凑近了一些。
林生金本能的抗拒,他身体往后仰了一些,避开陆父的探究,黑着一张脸转头催促儿子:还不赶紧走。
那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们似的,林招财和林进宝心里纳闷。
老爷子怎么会突然这么生气?难道是对今天的订婚宴不满意?不应该啊,陆家办的这么排场,压根挑不出不满意的地方。
林生金还在瞪着他们,吓的两兄弟忙架着他往外走去。
目送着他们离开,陆父皱着眉头道:不太像是喝醉啊,这么急匆匆的离开,难道是对我们有意见?他仔细回想着,自家哪里做的不好。
陆叔叔,您想多了,我爷他……林暖不知道这话怎么说,但还是在别人面前为林生金留了脸面:他就是喝酒喝的,平时在家里喝酒也这样,看着清醒,其实已经醉了。
您和阿姨,还有爷爷奶奶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还是姑娘贴心。
陆父感叹了一句。
似是想起什么,他一拍脑门道:你看我,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儿。
陆父招招手,他的下属立刻把抱了一上午的红木箱子放在桌子上。
刚才人多,也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小暖,这是我们陆家给你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