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陆母工作原因,在单位里吃喝都是免费的,包括日常用品都是单位发的,所以两人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再加上家里还有其他赚钱的门路,所以这些年两人攒下了不少钱。
这些钱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些数字,根本没什么用,两人索性一商量,直接把家里的存折拿出来给林暖。
那些钱,她自由支配,想做什么都行。
既然是聘礼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打开箱子,林暖便大方的收下,甜甜的和陆父陆母说:谢谢叔叔阿姨。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呀,你也累了一天了,和家里人早点回去休息。
陆母吩咐陆政:你送小暖回去。
爷爷奶奶,那我们先回去了,回头再去看你们。
临走时,林暖还特意和老爷子老太太说了声,那嘴甜讨喜的模样,让两位老人家很是开心,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淡下去。
从酒店出来,陆政安排车送林家人回四合院。
他则是找了个借口说带着林暖去见见朋友,便和林家人分道扬镳,和林暖霍安三个人一起去了公|安局。
周舟被带走之前,霍安交代过下属,周舟带进公|安局之后,先把她关起来,不用审问,等着他过去审问。
所以周舟一直被关在审讯室里。
不管她怎么大吼大叫,怎么歇斯底里,审讯室里都没进来一个人。
她一个人关在密闭的空间内好几个小时,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林暖一行人开门进去的时候,周舟披头散发,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看到林暖时,她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要让我说几遍,我没有做任何事情,我是听到有人喊,所以才找人过去的,我是好心,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暖,就算我和你之前有矛盾,你也用不着这么陷害我吧。
周舟噼里啪啦的质问着林暖。
说完了吗?林暖眉头轻蹙,有些不悦的掏了掏耳朵:你的声音很刺耳,震的我耳朵疼。
你……周舟被气到了,她浑身发抖:我是周家的女儿,不是大街上的阿猫阿狗,你们把我带来这里,难道不需要给我家里一个解释吗?我要联系我的家人。
就算陆政身份高,她的家庭也不差。
先把事情交代了再说。
陆政拿了把椅子给林暖。
林暖坐下后,陆政和霍安两人就像是保镖似的站在她的身后。
你换了我休息室的号码牌。
这句话林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我没有!我不会无聊到做这种事!你不要以小心置信度君子之腹,我是好意,不管你问我多少遍,我都是这样的回答。
周舟不断的强调着。
饭店里有人看到了。
林暖面无表情的看着周舟:如果没有证据,我不会这么确定,酒店的服务员看到是你换了我休息室的号码牌。
周舟呼吸一窒。
不可能!当时她很小心的观察了四周,确定没人才换了号码牌的,而且那也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有人看到的,林暖就是在炸她。
我没有!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大约是被戳中心事,周舟的声音猛然拔高,似乎分贝大一些,就能掩饰她的心虚和紧张。
有人看到了,就算你否认,这也是事实。
林暖放在腿上的手微动,她垂下眼皮,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当初我们两个只是有些小矛盾,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恨我,不惜毁坏我的名誉,想害死我。
在说最后两句时,林暖挑起眼皮,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舟,那双眼睛黑而深邃,就像能看穿她的内心一般。
周舟手心里冒出了些许细汗,她嗓音中多了一抹粗噶:我说了,我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那么做的理由,更没有必要因为以前的一点小事,做这种事。
我有目击证人,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呢?林暖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抱怀,缓步走向周舟。
离的越近,周舟脸上的冷汗便越多,她眼睛和林暖对上之后,便心慌的离开,压根不敢和林暖直视。
林暖的那双眼睛让她莫名感觉到害怕。
你有目击证人?谁知道是不是花钱提前窜供的。
周舟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我是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我也不能让你这么诬陷我。
你现在可是陆家的媳妇,飞上枝头当凤凰,就算不花钱,只要你一个眼神,有的是人给你做假证,但人要讲良心,如果你没有良心,非得陷害我,那我无话可说!周舟牙关紧咬,太过用力的原因,她脖子上挣起两条狰狞的青筋。
是我陷害你,还是你想害我?林暖微微偏头,声音冰寒:你派人去林家村,伤害我的家人,又派人去东市,绑架我的哥哥,还在京市找人跟踪我的家人,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只有一点小矛盾,但你做的种种,都是冲着我家里人的命去的。
林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周舟眉头紧紧拧着:我什么时候做你说的那些了,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林暖仔细观察周舟的神色,她很愤怒,但目光坦荡,还带着一丝不解,显然对这些事不知情。
所以那个幕后黑手不是周舟吗?若不是周舟那是谁?但若不是周舟,那周舟为什么会换她的门牌,让一个醉鬼进去,上演一出抓女干的戏码,想要毁坏她的名声呢?这点说不通啊。
林暖心里满是疑惑。
但更多的是迷茫。
本来都觉得有点线索了,这倒好,线索全断了。
今天的事情,纯碎就是周舟个人行为,和之前那些毫无关系,和幕后黑手也毫无关系。
林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后,冷声道:待会儿会有人过来采集你的指纹,和门牌上的指纹做比对,既然你不相信我的目击证人,那就让科学来证明,到时我看你还怎么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