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好闺蜜,舒芮。
舒芮,这是屹然的兄弟,星洲。
安婻介绍他们俩认识。
她话刚说完,舒芮头也不抬,手抓着包,像是要走。
都这个时候了,婻婻,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我得走了,不然来不及了。
有这回事?安婻眨了眨眼。
为什么舒芮说话的时候脸色不太正常,好像不敢正视什么似的。
见人离开,星洲收回视线,坐在了安婻的对面。
好巧。
星洲不说话,安婻只好打破安静。
好——巧。
星洲低眉轻声答。
眼前此景,安婻有一丢丢不自在。
想他了?啊?安婻不解地看向星洲。
为什么不跟着去?星洲像没看见她的吃惊,端起酒杯又放下。
为什么要跟着去?安婻想问,不过忍住了。
想他,有那么明显吗,这都被看出来了。
我——三嫂!好久不见!安婻座位被人拍了一下,随之颜狗帅气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
二哥太无聊,还是我来陪你吧。
说着,他不管不顾地坐在了安婻身边,扬手招来服务员。
这样的酒再来一打。
四弟——星洲出言制止。
怕什么,三哥又不在,你不说我不说,三嫂也不说,他怎么会知道?是吧,三嫂。
颜狗看向安婻。
听着他们的对话,怎么感觉不像是偶遇。
难不成——他们怎么知道她在哪里?该不会魅色酒馆这么个小地方,也是龟毛的产业吧?不不不,安婻你一定是太想龟毛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想法。
是的,来,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颜狗举杯和安婻酒杯碰到一起。
星洲朝颜真抛去警告的眼神。
颜真装没看见。
三嫂,刚刚那个,是你朋友?他应该指的舒芮,安婻轻声答道。
嗯。
身材不错,气质也不错,可惜走得太快,没看到脸。
听着颜狗对朋友评头论足,安婻不禁蹙了蹙眉。
果真是看颜值的男人。
她有没有男朋友?应该没有吧。
安婻拿不定主意,握着酒杯,心猿意马地,一问一答。
什么叫应该!你替我问问,要是没男朋友,我打算追了。
你?安婻想起贺屹然跟她说过的话。
嗯,我想认认真真谈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难得听到颜狗这么严肃,安婻端着酒杯,忘了要喝。
初恋要回来,在这个时候选择找人恋爱结婚……真的从心底放下了?见安婻没答应,颜狗有些赖皮:你可是我亲三嫂,不会跟我三哥一样,要我去婚姻介绍所吧?噗——安婻刚喝进去的酒差点没喷出来。
就他们这些公子哥,那地方有合适的?她拿纸巾擦了擦,极力忍住不笑。
好,我问问。
安婻只好应下,不由得抬眉看了眼星洲。
他滴酒未碰,沉默不语,很是投入地听着驻唱唱歌。
这可是你说的哦。
颜真嬉笑于表,冲安婻眨了眨眼:事成,我告诉你我三哥的一个秘密。
龟毛的秘密。
她当然很想知道。
星洲不着痕迹地看向他们俩,看着他们面前的空杯不由得拧了拧眉。
你,还在难过?安婻拿起酒杯,意有所指地问星洲。
见他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的意思。
安婻碰了碰他的酒杯,星洲将酒杯往旁边挪了挪。
他看了眼发亮的手机,拿了起来,声音淡淡的,无趣地道:三弟不在,你不能喝多。
哈?喝多了,我——回家行不行?安婻忽然就对星洲不满意了。
那龟毛出差要么不理她,要么身边有个女人。
隔这么远还管着她喝酒呢?又不是没喝多过,每次喝多我不是都好——好的。
安婻说着想着,心里有点发虚。
狠话已经说了出去,又不好当着他兄弟的面丢脸,只好硬着头皮说完。
星洲刚刚拿起手机的时候已经按下了接听键,这番话被某些人一字不差地听了去。
我去接个电话。
星洲看着颜狗说道。
喂,老四,他一直都这么严肃的吗?安婻看着颜狗问。
不是。
不是?安婻不解了。
远处,星洲接起了电话。
这么不放心?对方说了句什么,他回头看了眼安婻:颜狗在陪她喝。
星洲话音刚落,颜狗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不在,她接电话去了。
星洲看着安婻拿起手机朝外走。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跟在了安婻后面往外走。
哎呀,二哥。
颜狗手搭在星洲肩上,醉意朦胧地道:别看了,有个陌生号码给三嫂打电话,响了好几次,她去接一下。
看见号码了吗?星洲声音有些沉。
没有。
颜狗说着笑了笑:一个陌生号码而已,又不是陌生男人,隔着电话线,能把三嫂怎么样?你是不是因为二嫂的事太过敏感——颜狗说着说着,没了话音。
星洲甩开他走回了位置上坐下。
两人在沙发上等着。
二哥,我,刚刚喝多了。
颜狗向脸色严肃的星洲示好。
三哥只是让我们陪陪三嫂。
就算有人想对他们不利,也不至于对个女人出手……两人见到安婻接完电话往里走,颜狗后面的话语吞了回去。
安婻坐在位置上,发现颜狗情绪比刚才低落。
来,我们接着喝。
这是最后一杯,喝完我们送你回家。
颜狗将酒杯拿了起来,不管安婻什么表情,仰头一饮而尽。
安婻眨了眨眼,欲言又止,酒在杯里晃了晃,她索性放下了杯子。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她看着颜狗问。
不会是龟毛派你们来监督我,不让我喝酒的吧?之前她每次喝酒,龟毛都在身边。
龟毛是谁?对啊,龟毛,是男是女?面对颜狗和星洲的问题,安婻张了张嘴,深蹙眉宇,不敢看向他们的眼睛。
那是她给贺屹然的爱称。
刚刚一着急说了。
我三哥?颜狗好像明白了什么。
安婻端起水杯,闪烁其词:什么你三哥,我刚刚喝多了,胡诌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