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企业。
会议室里座无虚席,会议正如火如荼进行着。
哐当,会议办公室门被人推开,众人侧脸看过来,纷纷露出惊讶之情。
安婻!怎么是你!坐在首位的安威瞪圆了眼,有些吃惊,有些愤怒。
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安婻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血红色口红异常显眼,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往里走,高傲而气势逼人。
丝毫没有半点被抛弃的伤感和难受。
闻言,一众股东更是面面相觑。
安总,这是怎么回事?对啊,我们是看在刘总的面上一直扶持公司,支持你,你们说什么我们都信了。
两位和安威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看着安威和他身侧的彭蓉问道。
安婻朝会议室里走去。
安夙慌张地看了看彭蓉,噌地从位置上起来,示意站在门口没拦住的保安。
现在在进行股东会议,怎么能随便放人进来!把她赶出去!保安都是退伍军人,身强力壮。
在楼下没有拦住她,现在拦?安婻不疾不徐往里走。
你们都傻了吗?安夙大喊,有人轻咳,沉声道:二小姐股份比你多吧?你能在这里,她不能?不管你们家发生了什么,都不应该带到公司来。
发言者看了眼安威。
竟然有人替她说话。
在她进来之前,会议开得很顺利。
安威不自在地笑了一下:大家提醒得对,安夙,坐下!大家整顿好情绪,准备继续会议。
现场没有多余的位置,安婻走进去,无处可落脚。
你说你,既然好好地活着,为什么不给我们来个电话?让我们焦虑了这么久,不得不开这个会……彭蓉柔声,微笑着道。
安夙,让人给你妹妹准备张椅子。
说着,她眼眸示意安夙快去。
安婻走到安威身边停下步伐,伸手抓住他的老板椅。
我看这把椅子就挺好,真皮摸上去柔软。
坐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没把人赶出去,有些人心里就窝火,此刻她的话更像火引,把某些人作祟的心点了起来。
妈,你听听,你看看,她哪一点是来参加会议的?隐忍的彭蓉脸色白了白,不过毕竟是上了年纪,喜怒不形于色:让你去,就去。
安夙吞不下这口气,碍于众股东的面,又不得不表现得乖巧,抬腿往外走。
等她走到门口,安婻缓慢开口: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对公司没贡献的人,不要再放进来。
话音一出,门口的保安齐声答道:是,安总!气势恢宏。
惊得在座股东瞪圆了眼。
安夙见势不妙,走到门口便要回到座位,被保安拖出门外。
门外安夙的叫嚣反抗声渐远。
安威已怒不可遏。
她这么做,非但没把父亲放在眼里,更没有顾及姐妹之情。
现场年长股东看着她的狂妄之举,竟然没一人吱声。
婻儿,你——彭蓉气得胸口微微起伏。
他们刚刚叫你什么?你是安总,你爸算什么?安婻不以为然地答:一山不容二虎,你提得也对。
她漫不经心的目光看向彭蓉,又看向前方,随后弯下腰去,手搭在安威椅子扶手上,轻声说了句话。
我看上你这把椅子了,怎么办?胡闹!安威震怒。
今天股东大会,你居然公然从我手里抢公司!你现在在用父亲的身份训我,还是在用安氏总裁的身份压我?安婻慢悠悠的,一点不急,也不生气。
她越是这样,越是让人生气。
没有听到回答,她继续说道:如果是父亲身份,你从我出生起,有抱过我一次?可知我大学名称?记得我生日是何年何月?如果是安氏总裁,你现在手里有多少股份,我手里有多少股份,你算过吗?闻言,彭蓉猛地一抬头,安威亦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
混账!丢人现眼的东西!安威生气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外面那些保安是怎么回事?见他起身,安婻一把抓过椅子,坐了上去,长腿交叠,双手环胸。
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听到回答,安威气得把手机嘭的丢到地上。
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做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安威真是被气糊涂了,安婻的暗示已经那么明显了,他还是没明白。
你老了,该让出这椅子了。
安婻缓缓地答道。
其他人一听,脸色骤变:安婻,你太狂妄!你让其他人叫你安总,你让安总让出总裁位,你去坐,问过其他人意见?安婻懒懒的看向说这话的人。
想起昨天和几位碰面说过的话,揶揄的一笑:需要问吗?你——那人被她噎到无语。
安婻,你是不是因为出意外,伤了哪里?公司最近很忙,我和你爸托人打听你下落无果,只好求助媒体。
我知道你一定责怪我们做得不够好。
我们回家说,好不好?现在的事很重要,你不要无理取闹。
彭蓉说得十分动情,温柔,说话时不由得伸出手搭在安婻双肩,慈祥地道:走吧,我现在就陪你回家。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安婻稳稳坐着,斜扯了下嘴角:你骂我脑子有问题?被她揪到错处,彭蓉错愕,而后很快反应过来:你只是个孩子,我怎么能这么想,误会了。
误会?这是说她听力有问题?彭蓉还拿她三岁小孩哄骗?股东大会闹成这个样子,真是笑话!会议到底开不开?有人不满了。
彭蓉低眉朝安婻示意,让她听话。
继续。
安婻像忘了安威的存在,把椅子挪到桌前,双手放在桌上,正言厉色跟大家说道。
反对安婻的人,拧眉看向她,语气很不好。
你还在坐在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