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的人们将音乐声开得很大。
安婻来时开着车。
会有人把车送回去。
她被贺屹然拉着坐上了他的车。
男人车开得很快,安婻的心跳也很快。
她只要一想到等下可能要发生的事,紧张得不知道怎么是好。
窗外风景一闪而过,让她心更加凌乱。
她低着头,尽可能不让身边的男人发现异样。
你在想什么?男人大提琴般磁性的嗓音传来。
没,没什么。
安婻语音闪躲,眼神虚无地看向正前方。
男人得到回答,目光从小猎物身上划过,认真开着车。
威斯汀小区。
贺屹然牵着安婻的手上楼。
是他妻子,和他做有情人该做的事,是幸福的。
她脑海里不断出现舒芮讲过的那些小|黄故事,这一路,安婻不断在心里加油打气。
看着楼层每向上一层,她的心就更紧张,更害怕,隐隐的,好像还有些期待,好奇。
这种矛盾的心情使得安婻头低低的,脸烫烫的,红红的。
她偷偷拿眼去看男人,贺屹然平淡得脸庞看似和平时不一样。
牵着她的手,却格外用力。
站在房间门口,安婻有临阵逃脱的冲动。
男人开了门。
她紧张地站在门口。
发现男人看着她,她才抬腿往里走。
一颗心咚咚咚跳动,快要跳出嗓子眼。
她从未如此忐忑过,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男人。
我去拿样东西。
乖乖等我回来。
贺屹然摸了摸她脸庞,吞了吞咽,说完,转身走了。
安婻在他转身瞬间,绷紧的身体倏地一软,看着他进了电梯,大口大口呼气。
男人刚走,新顾虑随之而来。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要现在去拿?!不想还好,这一想,安婻好不容易放宽的心再次拎了起来。
她该怎么表现才好?主动?羞涩?欲拒还迎?啊啊啊啊安婻揉搓着头发,心从未这么乱过。
乱得她恨不得找舒芮来给她恶补一下那方面知识。
哪怕只是看过,也总比她此刻瞎猜想的好。
刚在森林里真人CS战,加之这一路的紧张,安婻感觉到出汗,魂不守舍地进入了沐浴间。
她放了满满浴缸的水,把整个人泡在里面。
尽可能地让自己放轻松。
思绪趋于平静。
傻瓜,我爱上你啦,啊呜呜呜,傻瓜,我爱上你啦,啊呜呜呜……傻瓜,我爱上你啦,啊呜呜呜,傻瓜,我爱上你啦,啊呜呜呜……魔性的铃声响起,安婻擦了把脸,看见来电显示,忽然变得有底气。
龟毛给她打电话,说明他暂时回不来。
你在哪?安婻不解他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脱口而出:家。
哪个房间?安婻张了张嘴,声音一下娇柔妩媚:我在洗澡。
我进来了。
随着男人沉稳的话音落下,安婻没来得及回答,门已经被人从外推开。
贺屹然换了一身西装出现在她视线。
哗啦水声,地上溅起水花,安婻一下潜进浴缸里。
呛得她咳嗽。
她不得不探出脑袋,下颌以下全泡在水里。
好在龟毛事先买的浴缸够大,能容得下两个人的空间。
龟毛,我,我在——洗澡,你就不能等等?男人没有理会她的话,朝她走来。
这么着急?必须现在?在浴缸里?安婻泡在浴缸里,声音早变得又软又娇。
是的,就现在。
男人整个人面无表情,仿佛比她还紧张。
贺屹然一边走,一边扯领结。
看上去有些燥热。
看着男人逐渐靠近,安婻先前的担心,纠结,全都烟消云散,此刻脑海化为一片空白。
走到浴缸边,他脱下外套随手往旁边一扔,身体朝安婻弯了下去。
安婻。
他声音厚重,饱含眸中压抑的情绪。
安婻浑身汗毛倒竖,在水里泡着,身体轻飘飘的不真实。
你像小孔雀般骄傲,像小兔子般可爱,还像猫咪般狡黠。
安婻听着听着,发现和她想的不一样。
什么意思?你问我喜不喜欢你,我当时不知道答案。
出国出差那两天,没你在身边,总觉得少了什么。
她不知道,听着他在电话里那声老公时,他恨不能立刻飞回来。
看到她发来的信息,再也抑制不住。
我习惯你在身边胡闹,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胡闹。
嫁给我好吗?怒气直窜的安婻听到最后一句话,彻底没了脾气。
贺屹然神情凝重,单膝跪在浴缸边,手中忽然多了亮闪闪的钻石,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他,离开那么久,是去拿戒指?我——安婻声音很轻。
同意。
男人忽然起身,抬起安婻下颌,深情地吻了上去。
后面两个字被他吃了。
就在安婻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男人忽然松开了她。
男人伸手进浴缸,拉起安婻的手。
凉凉的,重重的,亮瞎人眼的戒指到了安婻手上。
安婻看着手上的戒指,良久舍不得将手放回浴缸。
洗干净了吗?……嗯。
安婻已经忘了洗到哪一步了。
该我了。
嗯?安婻抬头,双眼布满了雾气,变得妩媚动人。
想跟我一起洗?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传来,身体已经逐渐向她靠拢。
安婻抓着浴缸一下起身。
啊——忘了正在浴缸里洗澡。
不着寸缕。
她随手抓起浴巾就往外跑。
男人看着女人身影,眼底暗沉,像是在极度隐忍着什么,开了凉水,直从头顶淋下。
女人曼妙身姿一点点从他脑海里划过。
越不想去想,可越是想。
男人洗澡时间比安婻还长。
换好衣服的安婻窝在沙发上,伸直漂亮手指看着上面硕大的鸽子蛋。
真真切切的戒指在她面前,告诉她,刚刚龟毛真的求婚了。
没有鲜花,没有蜡烛。
她甚至没有穿衣服……天啊!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