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挑逗还是在哄她?安婻身子再侧了侧,冷着脸,生气二字已然刻在脸上。
她是我妈妈的护士。
头顶,男人声音徐徐传来,低沉、性感。
像日常聊天那样平常。
那——安婻仰头,眸中有青涩和羞涩闪过。
你暂时不用见他们,有些事情需要先处理一下。
贺屹然垂首,指尖穿过她耳边碎发,神情认真。
谁说要见你父母了?安婻傲娇的、生气的回怼。
酒会的事还没说清楚,她还没原谅他。
闻声,贺屹然平淡柔和地在她面前蹲下,指尖放在她手背上。
还生气?你去酒会为什么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安排你行程?可能是因为人类天生对喜欢的东西占有欲就特别强,必要时,会充满攻击性。
安婻生气时,超凶的,不依不饶的。
像福尔摩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闻言,认真的贺屹然笑了下。
安婻更气,抓了抱枕就往他身上砸。
还笑?抱枕还没丢出去,就被他抓住。
本就在床旁,他欺身下来,安婻就被压到了床上。
她整个身体几乎被他修长的身体包围。
吃醋?安婻脸刷地一红。
隐婚的主意不是你出的?男人脸上的笑意仍在。
安婻又气又恼。
男人明显就是狡辩,强词夺理。
难道每个人脸上都要写着已婚,才能让苍蝇蚊子?所以你借着隐婚在外沾花惹草?安婻不满地道。
不是。
我从未这样想过。
贺屹然说着,在她脸上啄了两下。
安婻想推开他,可不是男人对手。
这回,贺屹然没有贪恋,就两下之后,他捧着她的小脸,神情专心地申诉。
我也吃醋。
安婻在脑海里想了下。
Dou叫她妹妹了,还吃醋?有见过哥哥和妹妹谈恋爱的吗?尽管怀疑男人在没事找事,安婻的心却依旧得到满足,甚至还有些骄傲。
他笑里藏刀,怕你被他算计。
贺屹然说完正事,一下一下,在安婻脖颈附近游走。
然后渐渐的,换了位置。
安婻手搭在他结实肩胛上,感觉到男人气息越来越不稳。
就在安婻以为男人要把她的第一次交代出去的时候,男人停下了动作。
带欲的双眸看着她。
答应我,老婆。
叫得又软又奶。
安婻点了点头。
如果他再约我,我就带上你。
毕竟Dou的那些心眼,没用在她身上。
时间久了,甚至能感觉到他对她,非但不坏,有些真心待她的意思。
贺屹然眼神顿了一下,没再说话,手肘撑在床上,然后站了起来。
漂亮的线条一下呈现在她眼前。
安婻的手冷不丁摸了出去。
哪是人鱼线?哪是倒三角?她像个认真求学的学生,丝毫不夹杂念地看着男人结实的身体,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
哇塞。
难怪大家都喜欢看男人这里。
手感真的很好。
安婻一边评价,一边抚摸,然后就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劲。
人鱼线,倒三角是摸到了。
她感觉她要完蛋了。
我,我,我去给你准备晚饭。
安婻赶紧收手。
本以为男人会钳住她不放。
没想到他没有追出来。
安婻哼着歌儿,给男人认真煮了碗面,端出来放到桌面,双手被烫得摸耳朵。
今后这些,让厨师做。
安婻坐在他身边,睁大眼看着他。
不好吃?很久没下厨,两人赖在家里懒懒的,每回都是诗茂做好了送来。
男人滋溜滋溜吃了大口,筷子又挑起来放嘴里放。
就算这样,他吃相也很好看。
碗快要见底时,贺屹然才慢慢答道:好吃。
安婻嘴角动了动。
不过算了算时间,她确实接下来会比较忙,下厨几率会越来越少。
吃完,贺屹然去书房办公。
安婻本在床上看文件,看着看着,眼总往外看。
于是,她拿着文件到了书房。
见到她出现在门口,男人一手将某个东西放进抽屉里,视线仍停留在电脑上。
安婻以为他只是在放文件,没在意。
她轻轻走进去,隔着距离在沙发上坐下,双腿搭在沙发上,做到不打扰男人工作。
害怕被男人发现,手紧紧握着文件,脸庞对着文件,视线飞向男人方向。
文件上写的什么,她不知道。
就在她暗暗告诫自己要有出息,不要再这样下去时,男人的声音响起。
过来。
安婻抬眸,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男人扫了她一眼,眼睛又回到电脑上。
安婻走了过去。
贺屹然原本双手放在电脑上,这时右手放下来,拍了拍腿。
安婻撩了下耳边碎发,涩涩地,柔柔地问道:这样,可以吗,不打扰你工作?话还没说完,被男人拽着手腕坐了上去。
他环着她手,看着芬兰语邮件。
比起坐在沙发上偷看,安婻坐在他怀里,贴得太近,又害怕起来。
我这周比较忙,可能,没空陪你。
安婻乖巧地点点头。
贺大总裁说得这么奶狗,她也不想让他太累。
再后来,安婻害怕影响他工作,趁着给他拿水,回到了房间。
贺屹然收工回房时,安婻嘴角噙着笑,窝着脑袋半倚在床头就睡着了。
他来到她身边,托着她后背慢慢放她进被窝,然后再把她腿下面的被子拉出来,轻轻给她盖上。
这些动作,他现在已驾轻就熟了。
没多久,一条光溜溜的大腿就踢开被子,露在外面。
贺屹然嘴角弯了弯。
小猎物莫不是故意……心里想着,手再一次给她扯过被子,盖上。
然后减小动作幅度,轻轻地躺在了她身侧,撑着手肘看着睡得安稳的小猎物。
青丝挡着了她白皙娇小的脸庞,红唇丰润。
睡着了也这么好看。
他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轻柔地道了句晚安,才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