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她的工作哪有他这么多……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脸庞,安婻明白了。
他工作是做完了,可还没做……她。
你混蛋——不是说节制吗。
他这叫节制?安婻怀疑男人一旦开荤后,满脑子都是这种思想。
……男人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确实节制了些。
安婻这次没有感觉到难受。
只是,刚转好的身体,睡一觉起来,仍旧发软乏力。
醒来已是中午,男人投喂了午餐后,房间里终于只剩她一个人。
一开始没有接的电话,没有回的信息,隔了一夜,又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除了车友的恭喜,吕晟的关心,当然,还有舒芮的远洋电话。
婻婻,哦不对,贺太太。
舒芮的话音有几分调侃。
说好一起收拾大猪蹄子,我们还没来得及买麻袋,你就背叛了我——舒芮用知道小三是谁,又无可奈何的幽怨语气数落着安婻。
现在买也来得及。
一想起男人对她不克制做的歹事,安婻暗戳戳地道。
先买好麻袋,埋伏在豪庭国际停车场,等贺屹然一出来,你就套头上……安婻面朝着窗户,看着远处的蔚蓝海岸线,绿植掩映,蓝天白云,海鸥振翅。
她有些愉悦地说道。
既然是要报仇,叫龟毛不合适,老公更不合适。
忽然,她的手腕被人一抓。
手机被男人抢走。
我是贺屹然,你是……从贺屹然的神情可以看出来,电话那头的舒芮已经挂了电话。
男人看了眼手机显示。
安婻脑补了下舒芮挂电话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不禁嘴角弯成了月牙。
你想谋杀亲夫?贺屹然拿着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作势向她逼近。
你竟然和别人比和我还要好?男人身体前倾逐渐压下来,沉沉的、柔柔的、磁性的声音,像要糖吃的小男孩在讨伐公道。
不想。
安婻听出他语音的不同,连连摇头安慰他。
我和你好。
和谁?贺屹然不满足,眼神漆黑带柔,话音发音重,声线却轻快,一听就知道是在诱导她。
你。
安婻回答得很快。
我是谁?老公。
安婻声线绵软细长,听得男人意犹未尽。
你和谁最好?和老公最好——贺屹然这才嘴角扬了扬,放过了她。
男人撒起娇来也是没谁了。
难哄,还坏。
回来拿完东西,贺屹然去工作了。
安婻填饱肚子,又在电话里安慰了许久舒芮。
安慰安慰她被贺屹然吓着的小心脏。
男人告诉她,让她安排人把她的机车放到车库,说去参赛的赛车已经准备好了,她随时可以去看。
由此,安婻回安家。
车在门口停下,彭蓉的视线从安婻的座驾上,挪到她脸上。
彭蓉挡在门口。
安婻。
做好选择了?安婻微掀眼皮看着她。
我可以送你小姨出国,费用全由我出,不过——你和贺屹然的婚礼,你妈妈的位置,必须是我。
不知道彭蓉哪里来的底气。
安婻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不要白费心思了,还轮不到你。
说着,安婻看了眼时间,正好两天。
彭蓉轻笑,轻蔑之意浓烈。
你想让你爸和你小姨出席婚礼?不,就小姨。
安婻道。
她说着,无意多逗留,缓缓地提醒某人:2天期限已到,我若看不到小姨,结果你知道。
以前的安婻就没把人放在眼里。
此刻有了贺家撑腰,更不会把她当回事。
要我放人,你总得给我点好处吧?听到如此厚颜无耻的要求,已走到楼梯上的安婻顿住脚步,回头,居高临下看着她。
报警的时候说你态度良好,主动承认错误。
安婻幽幽地说着。
听得彭蓉脸色一黑。
安婻!安婻扯扯嘴角,转身上了楼。
看不到安婻身影,彭蓉拿出手机,只对电话那头说了句:现在可以出手了。
便挂了电话。
安婻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电脑、相框——这栋房子里,和妈妈的记忆她带不走了。
东西刚收拾完,安婻接到了电话,她的机车已全部转运,快要到车库了。
下楼时,安婻手中多了个包。
有人进来给她拎走,放到了车上。
彭蓉平静地看着她:等了这么多年,你终于走了。
安婻拿出份文件递给她。
找个时间,搬出去。
彭蓉一目十行看完内容,脸色白了又白。
不可能,房产证是我和你爸的名字!你算什么东西!文件是妈妈去世时的遗产分配说明。
他们都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早留好了证据,只需去走一趟流程即可。
看着她措手不及的样子,安婻收回文件放好,平静地道:你说得对,我确实不算东西,只是可以将你赶出去而已。
安婻说着,朝外走了。
你要置你小姨于险境吗?她已经快3天没吃喝了!安婻手拳头紧了紧,声音平淡得可怕。
我小姨少了一根头发,你和安夙,都活不成。
安婻说着说着,脸上浮现笑意:你和黑帮扯上关系了吧?想来你听说了关婷婷的下场,如果安夙的下场也那样,你说,是不是很刺激?安婻说着,笑着的脸庞倏地一变。
我要看着我小姨完好无损地回来。
彭蓉活了几十年,竟然被个20岁出头的小女孩给唬住了!不但唬住,还不得不对她言听计从!当务之急,是将安威捞出来。
安婻不松口,证据确凿,就是彭蓉花多少钱打点亦毫无用处。
看来,只有放了那个大贱人,小贱人才会让她们母女松口气。
哼。
彭蓉看着安婻上车的身影轻哼了声。
小贱人,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先让你得意几天,再把你拉进万丈深渊!直到看不到安婻的车影,彭蓉又拿出手机打了第二个电话:纱布什么时候可以拆?不行!给她用最好的药!回程,安婻给安夷打了个电话。
他已在旅游路上,安婻说要给他赞助费用,他婉拒,说彭蓉已经给了他不少。
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要参加婚礼时,安夷在电话里的兴奋之音吵得安婻的耳朵快要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