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对,是谢礼。
萧凌瑶赚了钱,当然要报答他,她想易寒行走江湖,总需要兵器傍身的,但是铺子里兵器都不怎么样,环顾了一下四周,心里有了主意,她准备送他一份礼物。
萧凌瑶走到店铺柜台前,敲了敲桌面,掌柜的满面笑容上前,笑嘻嘻道:客官,你需要什么?小店什么都有,物美价廉。
掌柜的,有纸墨笔砚吗?掌柜忙将宣纸和毛笔拿上来,展开在萧凌瑶的面前:客官,你用就是,用完了这里还有。
谢谢掌柜。
萧凌瑶拿起毛笔,在纸上作画,易寒好奇地凑过来看,见她画地东西,像是一把匕首,但仔细看看又不太像,更像是一把弓弩。
这是什么?画完就知道了。
萧凌瑶没直接回答他,对他保密,倒是勾起了人的好奇心,易寒没有四处走,定定的站在她的身旁。
好了,大功告成!白色的宣纸上,一把弓弩跃然纸上,萧凌瑶指着上面的弓弩跟他解释:这是改良后的弓弩,外表很精巧,跟匕首一样大小,可以戴在手腕上,能射出铁线,这铁丝铜线我想过了,可以用最好的材质,可承重千斤。
这里还有一个按钮,只要轻轻一按,就能射出袖箭来,既能防身,又能当利器,一举两得。
易寒听入神了,显然被这份礼物吸引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兵器,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对啊,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这样你也好方便携带。
可是做得出来吗?这么有难度的兵器,一般工匠很难做得出来吧?易寒提出了自己的担心,萧凌瑶笑了笑,她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只要给银子,即使有难度也能做的成。
说完,萧凌瑶找来了掌柜,这样那样的说了一通,掌柜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好在拿纸笔将萧凌瑶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都明白了吗?掌柜点了点头:知道,知道,嘿嘿,就算我不知道,我这些工人知道,姑娘放心,这把弓弩一定按照您的要求做好了,但凡有一点不对的,都可以退货。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萧凌瑶偏过头看易寒:易寒,你不着急离开京城吧?制作弓弩需要工期,如果他着急离开,这份礼物恐怕赶不上时间。
易寒笑了一下:当然不着急,京城那么大,我还需要时间好好看看呢。
那就行。
走出铺子,易寒送她回了别院,默默看她走了进去,等到看不到身影的时候,才转身离开。
另外一边,宋宛气呼呼的回到了王府,想到萧凌瑶说的那些混账话,越想越生气,她一动怒,手一挥,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瓶瓶罐罐掉在地上,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陈嬷嬷在一旁看着胆战心惊,宋姑娘近来的脾气越来越差了,极其容易动怒,就连她也不敢上前劝说。
有不长眼的婢女,上前送茶,宋宛喝了一口,茶水立马喷了出来,横眉冷对:要死啊,这么烫的水给我喝!她拧住婢女的胳膊,又掐又打的。
别打了,宋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打了!婢女一边哭一边求饶,宋宛始终没有松手的迹象,等她发泄完了,婢女也被打得浑身是伤,跪在地上嘤嘤哭着。
宋宛看得心烦,伸出脚就踹了上去。
哭什么?是觉得我欺负你了吗?没有……没有,是奴婢的错,奴婢粗手粗脚没有照顾好宋小姐,小姐生气是应该的。
陈嬷嬷这才上前收拾烂摊子,她横了一眼婢女,高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宋姑娘不想看到你,还不滚?知道了,知道了,奴婢这就走。
得了陈嬷嬷的话,这小婢女不顾身上的伤,立马就走出了屋子。
宋姑娘别生气了,生气对腹中的胎儿不好,那小丫头不长眼,骂两句也就算了,您亲自上手打,不是伤了自己的手吗?这会子宋宛心中的气已经散了一大半了,她嗯了一声,继而不耐烦道:什么对胎儿不好,你又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嬷嬷拦住了:宋姑娘,话可不能乱说,你肚子里的就是王府里的小世子啊,你忘了吗?哦。
这个我知道,嬷嬷,我今日上街,看到王妃了,还被她冷嘲热讽了一顿,她萧凌瑶凭什么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王妃!宋宛拉着陈嬷嬷将黄鹤楼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陈嬷嬷安静的听着,登她说完了之后,才道:宋姑娘,您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平白无故动气,反而对身体不好,您说是吧?话是这个道理,但是陈嬷嬷,只要她一天还是王妃,我在这个王府里就没有立足之地,我实在有些害怕。
眼下幸福的生活都是宋宛偷来的,孩子是假的,迟早有一天是要露馅的。
宋宛本来以为逼走萧凌瑶,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王爷对她虽然好,她要什么给什么,但是二人之间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始终没有办法亲近。
有几次她穿的很单薄,到顾昀之的房间里等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顾昀之就跟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一本正经的将她推开了,并且认真的和她说:宛宛,你有了身孕,大夫说不能胡来,你乖。
宋宛忍着羞涩:大夫说了,只要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王爷,宛宛是愿意的。
顾昀之:孩子不能冒一点风险,本王也不能这样做,对你的身体也不好,听话。
然后就让顾飞送宋宛回去了,她完好无缺地被送回来,这件事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她没有办法吸引顾昀之,她真的很害怕,这个男人就跟一阵沙一样,抓不住,留不住,迟早有一天会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