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香的味道幽幽微微的飘过来。
王首富作为在女人堆里打滚的成年男人,自然感觉到了异样,也有些明白这是什么香味,他视线一下就转到了旁边的床上,床被帐子掩盖着。
他正要去拉帐子。
门却被敲响。
他吓得一跳立马回头去开门,是格南站在外面,他已经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长发束起,身材纤细修长,脸白如雪妖娆美丽,气质沉静似处子,垂着眉头淡淡的行礼。
格南见过王老爷,不知王老爷找格南有何事,格南只卖艺不卖身。
王首富差点激动的跳起来。
他压着心里的激动冷冷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一介男人儿怎么可以卖身卖艺,你熟读了十来年的圣贤书,竟然想着跑到妓院来讨生活,你是想做什么,嫌丢我王家的脸丢得不够多吗?你给我进来。
他狠狠得拉格南的手。
格南却轻轻一甩没有让他拉住,撇过身子自行走了进去,冷淡的站在桌前。
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不是王家内宅,不需要王爷对我严词教导。
王首富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狠狠的把门关上。
上来便一巴掌打在格南的脸上,格南的头被打拧到一边,雪白的脸上印着火辣辣的大巴掌。
格南把头摆正了,冷如万年寒冰般盯着他没有在说一个字,王首富心痛到了极点,后悔自己打的巴掌太狠了,他嘴唇一抖,你立马离开杏花楼,我会给你钱过日子,不用你在这丢人现眼,现在立马就给我离开。
格南冷笑的一声。
他不屑的抬起眼皮,淡淡道,不用了,我靠自己赚钱最舒服,也能养活自己,不需要王老爷破费,这里的恩客都很喜欢我,愿意给我钱,而且,我跟王老爷并没有关点关系,何来丢人现眼,王老爷你又是什么身体凭什么让我离开。
王首富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痛得直抽搐。
他怒急得的吼骂。
小兔崽子,我是你爹,你说我是什么身份管你,你自己丢人没什么问题,你丢了我王家的脸就有问题,什么恩客不恩客,你是妓女吗?你不离开我就砸了杏花楼,你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障,我要替你娘教训你这个孽子。
这话彻底让格南发了疯,他一把抓住王首富挥过来的大手,露出狰狞的表情。
你不要提我娘,你们姓王的骂她是狐狸精,是妖怪,活生生逼死了她,你有什么资格替她教训我,你们王家人在我们母子身上做的恶事,我一生都记得,你就算下地狱被火烧油锅煮都不为过。
王首富脸色惨白,痛苦的抓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格南继续冷笑。
你自始至终都当我娘是个奴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可当她是个人看,你说你最喜欢的是她,可她跟你的面子,跟你王家的脸比起来就是一条狗。
你……王首富指着他,全身颤抖。
本来就肥胖的脸上热汗一下就流了出来,那白胖的脸皮红得像染了胭脂。
异样的红不像是激动过度。
倒像是染上了什么绝症,他抖了一下跪到了地上,抓着自己的胸口扭曲着直啊啊哭起来。
恍惚间,王首富看到格南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像极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柔情如水的叫了一声。
蔓娘……蔓娘,是你吗,是你吗?对不起,对不起,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不会离开我,不会离开我,所以我对你一直很不屑,故意看不到你的好,我现在才知道是我离不开你,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想看不起你,也没有想当你是奴隶,但我……我自持身份一直漠视你的感受,对不起,蔓娘,蔓娘你原谅我,原谅我,只要你原谅我,我就抬你做我的夫人,我在也不要那狠毒的女人了,我休了她。
求求你,蔓娘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他恍惚的一下抓住了格南的脚。
傻乎乎痴笑的涎笑,又呜呜哭得悲切,蔓娘,你好香……蔓娘你陪陪我……格南一愣,感觉不对劲,等发现时他竟然也闻到那若有若无说不出来的香甜味道。
这味道闻是……在妓院里呆了这么几天,他很快就明白这是什么。
他压着心里的慌乱连忙看向柜子上,床头柜上的抽屉全动过,上面摆放的药瓶也七倒八歪放着。
在看床上,帐子放了下来里面的被子模模糊糊像躺着个人。
有人来过这找药?他一脚踢开王首富,王首富像个皮球滚了滚撞到桌子,一个药瓶滚了出来。
盖子自动脱落。
另一种芳香就飘了出来,不是这个味道……他转身拿起酒瓶就砸到王首富的头上,王首富正在哼哼就被砸晕了过去。
听到声音,外面有小奴慌忙的啪窗户。
格南公子,出什么事了?格南刚要回答,出口的声音竟变了异,他吓了一跳连忙调了调声大声道,没事,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我有事会叫你们进来,你们等着吧。
这个房间说隔音也不是非常隔音,说不隔音但要不是细听,也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
只要关了门窗,在加上外面吵闹的声音,几乎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
所以现在这房间里发生什么。
外面的人一概是不知道的。
小奴们听格南说没事,便又依在外面栏杆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舞台上的歌舞表演。
格南没有管躺在地上的人。
他直接过去就揭开帐子,拉开被子,他的体质异于常人,自然不可能这么容易被那香味控制。
看到床上的人。
他吃惊得立马松手,脸色涨得通红,被子里的少女痛苦的扭曲着身体,全身痉挛,雪白的肌肤呈现出来的颜色让他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他惊慌的退后一步。
本以为她会大叫,却半点声音也没有,只有幽幽淡淡的香味环绕在周围。
这香味是从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
只是吸了一口,他的思维就迟缓不能转动,这……这不对劲,他赶紧用袖子捂住口鼻回头,入眼的是少女清绝的脸蛋,那如深水幽潭般的眼睛透着绝望,正幽幽又含着痛苦神色看着他。
她是……她是……这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清冷女孩,是那个徒手杀掉狼王的姑娘。
涟漪说过,她是夢国现任皇帝凤逸裳。
他想到今天听到周围不少人说,涟漪抓了个美少女回来做奴隶,难道就是她?以涟漪对凤逸裳的仇恨程度,他能把她从皇宫里大胆偷换出来,现在又把跑掉的她抓回来做奴隶也正常。
千万思绪涌现,格南复杂的看着她。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他觉得现在装傻是最好的。
女孩没有说话,痛苦的闭上眼睛。
格南想把她拉出来,思绪一下回到刚才拉开被子的瞬间,他这才想到她身上各种狰狞的伤口。
特别是肩膀上的伤深可见骨。
她受了重伤?格南没有多想慌张的去扶起她,却一下就软着扑倒了下去。
他赶紧双手撑到被子上。
周子淳早已经绝望了,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一辈子都没这样丢脸过,本以为格南跟那王首富说完话就会离开的,他竟然发现了她?这鬼模样被看到是想糗死她吗?这香味?怎么会……听了格南疑惑的话,还有发出来的异样声调她无奈的睁开眼睛。
偏偏她不能说话,近距离的,她已经看到他妖媚的脸上泛起了红润。
周子淳知道那是什么,颤抖的张开口,【出去……给我找解药。
】而格南只看到她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偏偏她一张嘴,那种香气就会越是浓郁。
浓郁得格南特殊的身子也抵抗不住。
他颤抖的厉害,他知道这不对……脑子里冒出许多不应该想的景色,可就是控制不住的幻想,他想要退开,挪动着身体一点点退后,可怎么也挪动不了。
他一发狠,一头撞在旁边的柜角血水四溅,痛得他滚下了床。
格南也清醒的去拍窗户。
快,快给我拿冰水来,给我拿冰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