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已经进来了,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她只能是在心里面叹息一声,随后给莫潜山把脉。
只是,这脉象……安东,帮我将他拉起来,江北嘉起身,眼底闪着额一抹寒芒。
宇文端柔本想着问问怎么了,但是看到江北嘉这样,她忽然觉得,在给人看诊的江北嘉,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光晕,就不敢去打扰。
安东立刻上前,伸手将莫潜山给拉起来,让对方保持坐着的姿势。
江北嘉坐在床边,仔细检查莫潜山的脑后。
没过多久,她就从莫潜山耳根的位置,抽出来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这是牛毛针?之前留在房间内的大夫本想着看看王妃如何诊断,没想到会看到这个。
另一个大夫也开口说道,没错,这针多用于暗器,刺入此人的穴位,轻者可能言行颠倒,严重的可能会没命!没想到莫公子会遭此横祸,难不成将军府最近有刺客出没?王妃真是厉害,我当时只觉得莫公子脉象紊乱,并没想到这一层。
而此时,莫潜山再次被放在床上,惨白的脸色已经在慢慢地恢复。
江北嘉从荷包内取出来一颗药丸,塞入了莫潜山口中,随后,压低声音,叮嘱了安东几句。
安东的神色微怔,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般。
但很快就点点头,属下遵命。
做完这些,江北嘉松口气,转身看向公主,将军夫人肯定是着急坏了,我要去拜见她老人家,公主一起吗?宇文端柔上下打量着她,本宫总觉得让你套路了,但是没证据。
江北嘉一脸坦然,大眼睛里写满了真诚,好朋友还要套路吗?我以为在客栈之前,公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宇文端柔自小便被先帝捧在掌心,如若明珠一般被人宠爱着长大,但她其实也是孤独的,那些想要跟她做朋友的人,都是冲着她的身份而来。
唯独江北嘉,说话做事,从来都是率性直爽,对她并没虚与委蛇,反而是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带着她一起面对问题。
她忽然就觉得这样的相处很舒服。
好啊,就算是你现在手里面拿着麻袋,本宫也会毫不犹豫钻进去。
江北嘉失笑,公主的比喻真是清新脱俗,不过,她可不是套麻袋打闷棍的人,但还是配合地说道,公主这么好的人,就算是有麻袋,也必须是彩虹色的。
宇文端柔当即就笑出声,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好,改天本宫带着彩虹麻袋去找你。
江北嘉:……两个人走出门,叶静怡也已经缓过来,朝着她们这边走。
静怡,你来的正好,刚想去找你。
江北嘉快走了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刚才演的不错,多谢了。
叶静怡也是藏不住事的人,也不屑于那些拐弯抹角的试探,直接问道,表嫂,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想要见我祖母,只管来就是,干嘛还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事情紧急,我等会回答你的问题,你先告诉我,将军府内,多少人武功高强……就是,能打得过叶谨严的有多少?叶静怡想了想,很多。
江北嘉:……她顿了顿,又问道,那擅长暗器的呢?比如牛毛针。
叶静怡这一次很是认真地思考了很久,才摇摇头说道,没有,府内会功夫的人,大部分是祖父亲自训练,祖父最讲究光明磊落,瞧不起那些暗地偷袭的路子。
江北嘉的心沉了沉,难道,不是府内的人做的?那就可能是太后的暗卫所为。
或许,太后一开始,是真的想要莫潜山的命,这样宇文战才是百口莫辩。
但其中出现了一些变卦,莫潜山才得以保命,再加上有安东这样的高手帮忙输送真气,才能坚持到她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她只顾着想这件事,却没发现,叶静怡神色有些复杂,眼神闪躲。
宇文端柔走在最前,更没发现两个人的变化。
……内院正厅之内。
太后端坐在主位,手中端着茶盏,神色淡然。
坐在她身边的便是叶刘氏,只是相比较起来,叶刘氏眸光暗沉,唇角抿着,显然是不怎么高兴。
叶谨严站在不远处,他身边是一个轮椅。
宇文战坐在轮椅上,正轻轻摩挲着自己的青色荷包。
刚才荷包跳动的厉害,他就知道,大眼狐狸来了。
真是粘人的很,像是甜软软的粘豆包,这才离开他多久,就眼巴巴跟上来了。
就是不知道这粘豆包知道太后要给他纳妃,会不会气的晚上不搭理他。
他仔细想了想,觉的不被搭理,似乎有点严重。
那一会儿好好跟她解释。
大不了……晚上让她在上?恩,昨晚她可是气呼呼地发誓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地位,那就给她一个机会。
阿战,你可想好了?太后放下茶盏,神色温和下来,哀家可是觉得静怡人不错,能文能武,可是做你侧妃的不二人选。
顿了顿,太后看叶刘氏要发火的样子,又紧跟着说道,等静怡过了门,剩下一儿半女,哀家做主,就给她一个诰命的身份,也免得她委屈。
叶刘氏冷嗤,太后这么说,可是征求过王妃的意见了?自古以来,正妻为夫君纳妾乃是贤惠的表现,难不成,她会反对?太后眉角一挑,阿战是你的外孙,你的孙女嫁过去可是亲上加亲,你还别扭什么呢?叶刘氏气的想拍桌子。
太后又说道,阿战为了不让静怡嫁人,已经出手收拾了静怡的未婚夫,人家年轻人心心相印,咱们当老人的,就不要这么讨人嫌了,你说,是不是?宇文战将小青的头按回荷包,这才抬眸,语气冷的像是淬了冰,本王只想要嘉嘉,至于其他的女人,能入王府的,除非是尸体。
太后脸色大变,混账,那可是你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