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战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江北嘉低低一笑,故意逗他,你不是偷偷收藏起来了吧?呵,本王会稀罕几根银针?宇文战的手不由握紧,他只是担心是不是有毒。
江北嘉双手背后,在原地蹦蹦跳跳,开心的像一只小山雀,没关系,喜欢就收藏,银针到处都能买到啊,我这就回去准备!宇文战摆摆手,韩一立刻现身,护送王妃回府。
江北嘉笑着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子时前后。
说完,宇文战又皱皱眉,他为什么要跟这狐狸禀报行程?那行,我等你哦。
韩一叫来了马车,江北嘉利落地爬上去。
军中那些新兵蛋子一边做操一边眼巴巴地看王妃。
舍不得她走。
宇文战的脸黑漆漆,既然都这么喜欢做操,刚刚王妃说的龙拳,全都练一个时辰!新兵们:!!!正在跑圈的叶谨严暗自庆幸,跑圈比打拳轻松多了。
折磨完这些新兵,宇文战去了诸葛勋的房间。
刚巧山羊胡子在外面熬药,看到他来,还殷勤地帮忙开门。
王爷,王妃呢?宇文战的眼刀子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你对王妃很关心?山羊胡子嘿嘿一笑,也不是,就想着跟王妃学学那气胸啥来着,属下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宇文战冷呵,王妃很闲?山羊胡子:???还不去熬药?啊?山羊胡子一脸懵,随后出于本能地点头,是。
宇文战看他如此,才算是满意地进了房间。
诸葛勋已经睁开眼睛,唇角挂着一抹笑意,生气了?宇文战神色寡淡,没死就好,说说刺客的情况。
诸葛勋一脸哀怨,语气却是调侃,你以前对我可没这么冷冰冰。
宇文战抬眸看来,想去冷库聊?诸葛勋抿抿唇,像是受气小媳妇,酸溜溜地说道,王妃扒拉你,你都没让她去冷库。
果然啊,女人好,女人好,睡了女人捧成掌心宝。
宇文战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轮椅扶手,如果你想变哑巴,我可以成全你。
诸葛勋赶紧捂住嘴,俊秀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委屈的声音从指缝里透出来,你变了。
宇文战语气越发冷,说不说?诸葛勋这才可怜兮兮拿开手,都是将军府的招数。
宇文战的神色一沉。
诸葛勋的神色慢慢严肃下来,眼底透着一抹幽光,这个月,第三波了,将军府要是能培养这么多好手,大将军何至于被江相排挤。
很显然,这些刺客就是故意嫁祸给大将军府的。
目的自然是因为大将军寿辰要到了,生怕摄政王趁此机会跟大将军和好。
思及此,诸葛勋忽然就笑出声来,我听说啊,大将军听说你真要娶江相女儿的时候,气的好几天不吃饭,再后来,听说那傻……听说王妃新婚夜当众发誓变王八,大将军觉得江相女儿不过如此,当晚就多吃了三碗饭。
宇文战:……可以闭嘴了!……江北嘉回到王府,四个丫鬟便迎上来。
春分忧虑不已,王妃,王爷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如今夕阳西下,王爷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江北嘉心大的很,男人嘛,总是要一点自由的,不能追的太紧了。
我啊,刚好趁着这个功夫给太后做药丸,男人啊,就像风筝,线在手里就行了。
春分听得一头雾水,奴婢不懂。
不懂就对了,江北嘉笑了笑,当初她师父这么说的时候,她也不懂,多活了一辈子,才算是领悟了一点点。
山河院之内,有专门开出来的一间药房,秋分跟冬至正在捣药,看到她进来立刻起身。
冬至嘴巴快,王妃,您可回来了,奴婢听说您在丞相府大杀四方,您快给奴婢说说,洛姨娘哭没哭?江北嘉故意板着脸,冬至,我才刚回王府,你的消息就这么快?冬至吐吐舌头,笑嘻嘻说道,奴婢的哥哥就在丞相府,爱跟奴婢说点好玩的事情,王妃还取笑奴婢。
江北嘉戳了戳她肉乎乎的脸蛋,说吧,你哥哥还说什么了?说洛姨娘被丞相软禁了,这会儿是大少夫人接管了相府,燕儿小姐哭哭啼啼,在给青竹准备嫁妆,冬至如数家珍,重要的也好,不重要的也好,全都说了出来。
江北嘉坐下来,一边看药材一边说,相府还挺热闹。
秋分有点担忧,王妃,相爷会不会怪您?江北嘉摆摆手,他怪我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件,秋分,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秋分愣了下,但也没多想,就坐在她对面伸出手。
江北嘉诊脉之后写了一个药方,带着韩七去买药,以后每天让韩七帮你熬药,两个月后便可痊愈。
上辈子她并没如此精湛的医术,否则,秋分也不会殒命了。
秋分拿着药方有点迟疑,王妃,那可是王爷的护卫。
江北嘉不由笑出声,这王府归你家王妃管,他要是不去,就让他来找我。
是。
秋分一脸为难地走了。
冬至身边全都是今天买来的,为太后准备的药材,她一边收拾一边问,王妃,怎么没看到夏至姐姐?夏至啊,我让她去长安街看铺子,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江北嘉话音刚落,院子里果然就传来夏至的声音。
来,冬至,你帮我将这个药材捣碎,还有,将我嫁妆里面的炼丹炉拿出来。
冬至虽然年纪小,但是做事很利落,闻言便赶紧去忙。
江北嘉便走出了药房,对着夏至摆摆手。
夏至福福身,王妃,奴婢去看过了,长安街中间那个铺子顶层,刚好能看到兵部尚书家的内院。
顿了顿,她的声音更低了一些,在长安街左后方那个铺子,能看到吏部尚书外室的院子。
且,吏部尚书,今日在外室这边饮酒作乐,奴婢瞧的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