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嘉沉思了片刻,随后压低声音跟夏至说了许多话。
夏至听完满脸疑惑,王妃,这可行吗?江北嘉自信地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尽管去做,出了事,不是有我跟王爷?夏至指了指山河院的正房,小心地问,听说王爷今天没跟您一起回来。
三朝回门,新婚夫妇一起走,自然要一起回。
否则,新妇丢了面子,日后要被人耻笑。
江北嘉倒是不在乎这点小事,只要晚上回来就行。
夏至顿时小脸一红,王妃可不敢这样乱说。
江北嘉看她这样,秒懂了她的心思,语重心长地教育到:夏至啊,你有点早熟。
夏至:???江北嘉说完,笑着走回了药房,冬至已经将所需的一切准备好,她便可以炼制药丸。
终于赶在亥时左右,将药丸做好,又从嫁妆里挑选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将这些药丸放进去。
好了,今天就到这,你们去休息吧。
春分还一脸忧虑,王妃,不用奴婢守夜吗?江北嘉摇头,好好休息吧,睡觉是身体的本钱。
一边秋分拽了拽春分,低声提醒,咱们偷偷守着就好,王妃是担心王爷不回,让咱们都看了笑话,莫要再戳王妃的心窝子了。
春分只想着王妃能早点为摄政王开枝散叶,倒是忽略了这个,便福福身,是,王妃,奴婢告退。
其余的丫鬟们也都退下,院子里显得空荡荡的,江北嘉索性回了房,沐浴更衣躺着等人。
一只羊,两只羊……三十八只羊,她翻了个身,心情有点烦躁。
数不下去了。
一只阿战,两只阿战……换了一种方式,就觉得睡意来的很快。
迷迷糊糊之中,还看到了宇文战的影子。
她低低一笑,伸手就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将人拽到身边,像是八爪鱼一样,直接缠住了男人的人鱼线。
恩,肌肉的触感很硬。
是她的阿战。
也许是今天太累了,她知道他回来了,不由安心,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宇文战整个身体被她压着,睁着眼睛,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床帐。
他说好子时回来,即便是诸葛勋突来了兴致要沙场演兵他都没兴趣。
还被诸葛勋嘲笑是惧内。
他也想不回来的,可是只要一想到这大眼狐狸眼泪汪汪,在家里面啜泣着苦等着他的样子……咳咳。
他就是想回来看看大眼狐狸伤心欲绝的样子。
哪曾想这没良心的女人,嘴上说爱惨了他,结果一个人趴在床上,跟小猪一样睡得香喷喷……咦?她身上的确是很香。
让人觉得极为安神。
但她洗完澡只穿了一件松垮的睡袍,刚才不断扒拉他,衣服开了一多半,穿跟没穿差不多。
呼吸间那些香气立刻催动他浑身的热意朝着身下涌去。
他的双手猛地抓紧了被子。
江北嘉睡相不好,居然在他的身上晃来晃去!柔软的手拽开了他的衣服,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还露出极为满足的笑意。
宇文战心口像是有火烧,恨不得现在就狠狠地教训这个人。
他咬咬牙,将人拽下去。
江北嘉又扒拉上来。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他终于放弃,只能用真气强压下那些难以言说的心思。
翌日。
江北嘉睡醒的时候,就看到男人赤红的眼睛正盯着她。
像是挨饿许久的狼,总算是找到了猎物一样。
她不由瑟缩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位置好像……在宇文战的身上?她立刻翻身下去,脸几乎缩到被子里去。
呵,王妃害羞了?男人咬牙切齿,那语气似乎要将她大卸八块一样。
江北嘉探出头来,不是,我就是胳膊有点麻了。
输人不输阵。
宇文战闭了闭眼,算了,他跟一个女人较什么劲。
扶本王起来!江北嘉抿抿唇,你自己起不来?本王身子更麻!江北嘉:……她从被子里钻出来,伸手去搀扶他,有点奇怪地问,我在你身上睡了一晚?宇文战冷呵,你觉得呢?江北嘉大眼睛瞪的像是两颗圆溜溜的黑濯石,送上门了,你居然还能当柳下惠。
宇文战气闷,若非他下半身不能活动,何至于这么憋屈。
现在还要被这个女人怀疑不行。
他觉得自己的怒意已经要忍不住了,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下去!他低吼出声。
江北嘉耸耸肩,这么凶?因为她的动作,肩膀上的衣服滑下来,露出如白瓷一般质感的肩膀,映着清晨的柔光,潋滟着无数春意。
宇文战的喉结狠狠地滚动了几下。
强迫自己别过脸,滚出去!江北嘉下了床,穿戴好自己的衣服,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师父说过,男人不听话,驯就行了。
她吩咐春分去准备早饭,然后将昨晚的药丸拿出来给宇文战,你若是进宫,这个送给太后。
宇文战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梳妆台上装着雪蜈蚣的盒子。
雪蜈蚣还完好无损。
这女人当初说要雪蜈蚣当药引?呵,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会说谎。
放下吧,看本王心情。
江北嘉直接将锦盒塞入他怀里,每天都能看到我,你的心情还能不好?宇文战:……他面无表情地将锦盒收起来,中午诸葛勋会被送过来,罗峰会跟着,你安排好地方。
江北嘉眼睛灼灼,这么说,你同意我管家了?宇文战咬了咬腮帮,你不应该问军师为何突然来王府吗?简单啊,将刺客的注意力吸引到咱们这边来,毕竟军营人多,不好调查。
宇文战面色一怔,有些惊讶于她的聪明跟心机,许久才干咳一声,问道,本王如此安排,你不生气?江北嘉立刻反应过来,像是受惊的小耗子一样,立刻跳到了男人身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阿战,刺客来的时候,你会保护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