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看身形,听脚步声,应该是个微胖,四十多岁左右的男子。
江北嘉抿抿唇,不是太子啊。
不过也可能是太子派来的人,不能掉以轻心。
怡然茶馆的位置,若是没记错的话,就在长安街上,平时热闹非凡。
她在脑海中过了一下长安街的情况,唇角缓缓一勾,呵,这么巧。
韩二有点懵,恩?去找你三弟,让他注意旁边的情况,晚点回来禀报。
江北嘉用起他们来,毫不客气。
韩二将香囊丢给她,这玩意还给你。
江北嘉很大气地说道,要是喜欢就留着。
韩二有点无语,我是闲的吗,没事让马蜂蛰?江北嘉拽过香囊,打开看了一眼,奇怪地看他,我家小可爱不会随便伤人的,你怎么着它了?韩二干咳几声,不好意思说。
这马蜂出来的时候没问题,但是在找到江北燕之后,又飞回来,他当时起了坏心眼,想要一剑弄死它。
谁曾想这马蜂身形很快,不但躲开了他的剑锋,还蛰了他的手背。
长着大,他就没这么倒霉过。
江北嘉看他窘迫并且无奈的模样,大概能猜出这熊孩子做了什么,从香囊里面掏出来一瓶小药膏,这个抹到伤口上,两天就可痊愈。
韩二更加尴尬,大男人谁抹香膏啊。
江北嘉低声一笑,但是不抹的话,明天你这只手,就不能握剑了。
韩二虽然有点怕虫子,但也不傻,糊弄谁呢,王妃,属下去办事了,你这变戏法的东西,自己留着玩吧。
说完,出了门,飞身而去。
江北嘉无奈地摇摇头,少年有点虎啊。
……浴房。
宇文战进门之后,发现某军师正漂在水面上,当然,脸朝上。
仰泳一下,顺便思考人生。
他关好门之后,便毫不客气催动真气,掌风落在汤池之内,池内瞬间溅起一朵大浪花,而军师,就在浪花顶端。
啊啊,我不会武功啊,我没说不道歉啊,你不会想直接杀人灭口给你的漂亮王妃出气吧!宇文战闻言,脸色一沉,你一直盯着她的脸看?诸葛勋就这么被水柱顶在半空中,四肢猛晃,我看她干什么啊,不是,我夸王妃,你吃什么醋啊,你……啊!他话没说完,直接又掉入水中,水花顿时溅落在池边,他也喝了几口洗澡水,疯狂地往外吐水,一张脸皱的跟苦瓜一样。
宇文战提醒他,本王从未吃醋。
诸葛勋:……以前没发现他这么爱自欺欺人啊,这酸味都能发酵了行不行!但他怂了,谁让他不会武功呢。
是,是属下看错了。
宇文战这才饶了他,一抬手,水柱便将诸葛勋送上岸。
脸着地!诸葛勋的双拳疯狂地砸在地上,我要是毁容了,跟你没完!宇文战看他灰头土脸,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样子,唇角勾了勾,满意的很,王妃可以帮你治。
诸葛勋:……想骂人!但!打不过!气死他算了!宇文战极有耐心地等着他站起来,这才开口,把你受伤前要给本王看的册子送过来。
诸葛勋本来还在柠檬树下骂人呢,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啊?宇文战的表情极为不好。
诸葛勋琢磨了一下他的表情,哦哦,就是那个春……闭嘴!宇文战顿时一拍轮椅扶手,声音又疾又厉。
诸葛勋拧着身上的水,看着自己已经泡的泛白的手,无奈摇头,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啊,唉,女人有啥好,能有兄弟我决策千里之外的脑子吗?世风日下,人心……啊,不对啊。
他忽然一脸怪笑,揶揄地看着他,你跟你家王妃,还没洞房花烛?宇文战身上的气息瞬间冷了。
敢情我还真是错怪了王妃,我还以为这女人是狐狸精变得,专门吸人精血呢。
宇文战的语气阴冷,如果嘴里面真吐不出象牙来,就不用勉强了。
诸葛勋:……拔刀吧,不做兄弟了!但他还是怂的一比,满脸假笑,行,我明个给你送来,兄弟我别的没有,就这册子,要多少有多少,包你满意!而且咱们兄弟一场,不要你钱,免费给你看!宇文战的眼刀子落在他身上,似乎要将人凌迟。
诸葛勋为了自己的小命,果断先跑。
如今已经深秋,一出门,冷风吹来,他猛不丁打了个冷颤,喷嚏连连。
……翌日下午。
宇文战跟往常一样,沐浴扎针之后,发现能比之前站立的时间更长了一点,他更有信心了。
而诸葛勋非常讲信用,背着一个书箱子来找他,王爷,这些都是我的存货,你是挑一挑呢,还是全都收了?江北嘉本来去药房那边拿药材,刚好就听到诸葛勋的声音,她扫了一眼那沉甸甸的书箱,友情提醒,军师,你身体还没完全复原,不宜劳累。
诸葛勋看到她,赶紧将书箱放下,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哦,没事,我找王爷研究一下兵法,王妃也找王爷?江北嘉对他口中的兵法倒是没什么兴趣,没事,你们去聊,我去晒药材。
哦,好……对了王妃,诸葛勋想了想,还是尴尬地开了口,之前在别院的话,是属下小人之心,请王妃恕罪。
江北嘉微怔,这军师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架子,但实际上心高气傲,居然会这么低声下气地道歉?不过她并没生气,所以倒也没难为人家,没事,我知道你爱开玩笑,以后别当着我家阿战的面乱说就行。
诸葛勋:……你真了解王爷。
江北嘉笑出声,一脸自豪,当然,我相公呀。
王妃,王妃救命啊!韩二着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他从房顶跳下,有些慌不择路,抬脚就碰倒了诸葛勋身边的书箱,很多书散落出来,微风吹过,有的册子被吹开了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