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战诧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荷包,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那荷包瞬间安静下来,仿佛里面根本没有活物一般。
他自问走南闯北,见识非凡。
却不料这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蛇类。
装神弄鬼,他对这荷包以及小青都喜欢的很,却又抿唇,冷淡开口,本王怎会想你。
粉色的荷包忽然晃动起来。
江北嘉捂着嘴笑起来,王爷,它们只能听懂想你两个字。
宇文战:……又被大眼狐狸骗了!哦,对了,这蛇有感应能力哦,三百里之内,它们都能找到彼此。
江北嘉一脸求夸奖的模样,自豪的很。
宇文战轻呵,这东西一般吧,时间差不多了,本王该入宫了。
江北嘉还真是舍不得,宫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都不能在家里面多呆一会儿。
家里面……宇文战本就被蜜灌满的心又多了几分暖意。
顺嫔刺杀皇上。
江北嘉瞪大眼,啊?顺嫔生了九皇子,虽然位份不高,但也是一宫主位,她怎会如此想不开?说着说着,她忽然反应过来,该不会是跟我上次进宫气死太后的事情有关系吧?宇文战当即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狐狸脑子转的好快。
江北嘉继续分析,这就对了,顺嫔乃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女官,对皇后忠心耿耿,想必当时让太后晕过去的茶,就是她让人送的吧。
她当初可是看到了顺嫔身边的茹嬷嬷走出了慈宁宫,只是没多想,也没在意。
此事太后肯定调查了,现在只怕是已经意识到了皇后利用我来牵制你的目的,所以在收集证据,想让皇后收敛些吧。
江北嘉又皱皱眉,但顺嫔有九皇子,刺杀皇上即便可以转移太后的视线,可如此便会牵连九皇子,不应该啊……所以,本王在查,宇文战看着她的眸光多了几分欣赏。
这大眼狐狸的见识的确非比寻常。
比三年前被他亲一下就哭的样子更让人喜欢。
意识到自己略微走神的时候,他干咳了一声,这才又说道,此事乃宫中秘辛,万不可再说。
我明白的,江北嘉巴不得皇上那些妃子争的你死我活呢,烦死皇上算了。
宇文战拽过外袍,披上之后便要走。
江北嘉可怜兮兮看着他,那你万事小心哦。
这世间除了太后,她是第二个这般紧张他的。
恩。
他淡淡出声,催动轮椅出门。
走到王府的时候,他腰间的荷包不断蹦跳,他垂眸看了一眼,唇角不由上扬。
进了马车,他低呵一声,本王并不会想你。
他的荷包没什么动静。
大眼狐狸那里,荷包肯定在活蹦乱跳吧。
她肯定高兴地找不到北了。
一想到那女人在房间内兴奋拍荷包的样子,他的笑意更浓,无意之间,脚趾微动了一下。
他的笑容瞬间散去,错愕地看向自己的脚,再次试探地一动。
脚趾又动了!大眼狐狸的确厉害,她既然这般喜欢他。
等他彻底站起来,便好好跟她一起研究兵法。
……之后的几天,江北嘉跟宇文战都是每日见一次,除去沐浴针灸的时间,说话的功夫不过一刻钟而已。
江北嘉再也不想体验这种刚成婚就分居的生活了,每天数着时辰过日子,太惨了。
不过,也有好消息传来。
她长安街上的药铺内手术室已经做好,可以随时过去检查。
择日不如撞日,她得到消息便带着春分过去了。
手术室虽然做不到师父说的那般仔细,但做一些小手术应该是没问题的。
她也心情大好,带着春分准备逛一逛。
之前只给老将军准备了礼物,但是我想了想,外祖母极为疼爱王爷,这些年明里暗里没少帮衬王府,也要为外祖母准备一份礼物才行。
春分点头,王妃,大将军夫人肯定会很开心。
江北嘉指了指前面的绸缎店,去那里面看看吧。
她们的穿着不俗,刚进门,掌柜的就迎上来,两位,我们店刚来了新货,这边请这边请。
江北嘉摆摆手,我想送长辈,麻烦掌柜找几个花色让我看看。
掌柜的立刻让人找出来四五匹绸缎。
江北嘉看上了一匹暗紫色的,指着说道,就这个吧。
夫人你可真是好眼光,咱们这个可是江南来的,正儿八经的贡缎,每年可就那么两三匹。
瞧瞧,这织造精细、图案精美、锦纹绚丽多姿……江北嘉知道,这是要谈价钱了,她笑了笑,掌柜的,欺负我年纪小不懂吗?这的确是云锦,以色泽光丽灿烂,状如天上云彩得名,但比起贡缎,可是差了一些等级,首先便是这个色泽,要不要拿出去放在阳光下看看?掌柜一愣,没想到还遇到行家了,正要开口,门外却有人喊道,这个女人不识货,她不要,我要了!江北嘉皱眉,转头朝着门口看去。
来人穿着藕色的裙子,淡蓝色的对襟长衫,饰带层层叠叠,裙长曳地,下摆宽松,显得仙气飘飘。
只可惜,脸上带着鄙夷跟不屑,眼睛微小,脸蛋略宽,平添了几分粗俗。
就像猴子戴帽子,滑稽又可笑。
原来是苗小姐,掌柜的双眼放光,立刻抱着那云锦上前,还是您识货,店里可就这一匹了,您来的也是巧呢。
江北嘉琢磨了一下京城的人物关系,苗姓稍微有些地位的,也就两家,一个是吏部尚书,但他没有嫡女,另一家便是京兆尹,家中有三个女儿,据说小女儿嚣张跋扈,惯会欺人。
这么一想,就能对上号了。
她冷笑,原来京兆尹都是这样教育子女的。
苗若眉并不觉得这是讽刺,还一脸骄傲,那是,我父亲可是武状元出身,教育我们要靠实力说话,这位夫人,你要是买不起就算了,别耽误我的时间!江北嘉:……她还没开口,有个丫鬟跑到苗若眉身边,小姐,不好了,老夫人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