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还冲着宇文战眨眨眼,一脸惑人的笑意,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那我去放肆啦。
说完,便朝着太后的床走去。
宇文战:???皇后眼皮抬了抬,冷笑,摄政王何意?主管了多年后宫,那点不怒自威的姿态还是挺吓人的。
宇文战双手按着轮椅的扶手,气息冷然,冷眸里厉色落在皇后身上,皇后在质问本王?江北嘉心中的小九九又开始活跃了,这么护着她,还不是真爱吗?这么想着,她已经到了床前。
皇后大惊,摄政王妃,你干什么?皇后娘娘,江北嘉一脸错愕地回眸,听您的意思,是我气晕了太后,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人气活了!皇后还从未见过这样放肆的人,当下脸色铁青,你居然敢如此以下犯上。
江北嘉长睫忽闪忽闪,皇后娘娘说的以下犯上,是针对您还是针对太后?皇后的脸色几乎黑沉了,摄政王妃,你有话不妨直说。
我家夫君乃是皇上亲封的摄政王,管百官,摄天下事,皇后娘娘您掌管六宫,可皇上也有令,后宫不得干政,相较而言,国家大事,摄政王更有发言权,何来对您的以下犯上?皇后的手紧了紧,这个江北嘉不是乡下来的吗?居然有这样的胆子,并且伶牙俐齿,句句在理,即便是狂妄,却找不到借口治罪。
摄政王妃所言在理,不过太后的情况……皇后娘娘,江北嘉打断了她的话,您说得对。
皇后:???若是针对太后娘娘,的确是算以下犯上,江北嘉徐徐解释。
皇后被噎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这村姑有点奇怪,一时间没开口。
江北嘉语气恬淡,声音却是极为放松,仿佛就是在唠家常,但具体是不是,也应该太后娘娘来下定论,皇后,您说是不是?皇后气的心底燃起一场大火。
好在这身边没什么人,否则定要让人觉得她敢代替太后下令,想要凌驾于太后之上。
这个江北嘉看着软软的,偏偏说出来的话像是一根根钉子,什么罪名钉什么罪名。
江北嘉看她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暗爽。
前世皇后可是没少折磨她,甚至为了达到目的,还逼迫她学习蛊毒,让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今天就权当收点利息!看皇后是不敢随便乱说了,她眼底闪过一抹冷笑,随后跪在了太后床前,拉住了太后的手腕。
太后娘娘,他们可说是我将您气病了,嘉嘉可不敢背这样的罪名,太吓人了。
脉相的确是中毒了,并且毒素早就渗入肌理,不是一日之功。
早知道嘉嘉就早点起床了,可是昨晚王爷他太霸道了,差点累瘫了。
可以先针灸刺穴,引出毒素,让人清醒,辅以汤药清毒素。
皇后都觉得脸红,摄政王妃,注意言辞!江北嘉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皇后,我实话实说,也是罪过?皇后:……江北嘉内心哂笑,太后,您这样睡着,别人可要冤枉死嘉嘉了,您要给嘉嘉做主啊。
她暗暗收回手,捏到了袖筒内的针灸包,银针寒光一闪,皇后不会武功,自然是没注意到。
可是宇文战眉目一凛,双拳紧握。
出于对太后的维护,他几乎是下意识要出手,可下一刻,那握紧的双拳缓缓松开,紧绷着的脊背也放松下来。
没人知道他做了多大的心理斗争,因为从始至终,他的脸色都没任何的变化。
摄政王妃!皇后忽然惊呼一声,你在做什么!江北嘉已经下了七八针,自然是瞒不住了。
好在已经结束,她转过身,淡然自若,另辟蹊径气活太后啊。
皇后猛地起身,手指着她,太后凤体,岂是你这种人可亵渎的!她一起身,站得高看得远,自然是看到了那些银针,不由面色大变,你居然,居然……江北嘉一脸无辜,皇后怎么还口齿不清了,要不要帮你扎两针?这东西很灵的,我从五台山求来的呢。
皇后气的肺都要炸了,可还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威仪,放肆,放肆!银针哪能如此乱用?真是不知所谓,来人啊,传太医,快传!听着皇后有些震怒的语气,下面的人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去叫太医了。
而江北嘉在心里面默数着时间,在皇后话音落下的时候,将太后虎口位置的银针慢慢拔出来。
针尖泛黑!她看到了,宇文战在不远处,也看到了。
那男人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她不得不抬眸,冲着他眨眨眼,明眸善睐,很是勾人。
宇文战因为受伤残废的原因,皮肤冷白,所以耳根位置的绯红,就太明显了。
江北嘉内心偷笑,像是得到了油水的小老鼠,心脏都跟着蹦蹦跳跳,然后若无其事地拔下了太后耳后的银针。
太医到!随着内侍的声音落下,太医们拎着药箱子急匆匆赶来,哗啦啦跪在地上。
皇后着急,摄政王妃随便给太后扎针,你们快去看看,莫要出了乱子!太医们的冷汗都下来了。
乖乖,这银针能随便扎吗,王妃这是疯了吗?上赶着找砍头的罪名玩?江北嘉因为身份高贵,又有宇文战在身边,倒是无人敢动,反而让她有时间将最后的银针拔出来,迅速藏入袖子内。
咳咳!随着银针拔下来,太后居然不断咳嗽起来,甚至因为咳嗽的太急,猛地起身,又朝着旁边一转头,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太后!皇后的声音又急又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太后若是有个好歹,要你们陪葬!太医们吓得赶紧慌忙起身上前,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皇后啊,你如此大惊小怪,是觉得哀家还不够烦吗?众人一愣。
太后,醒了?然后就听到江北嘉哭唧唧的声音,太后,您又捉弄儿臣了,儿臣要被你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