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轻飘飘盖过护卫的事情。
毕竟摄政王的话,没人敢反驳,只能顺着说。
江北燕也只能暗暗着急,她若是还强行去说护卫的问题,只怕是会被人怀疑。
所以现在只能祈祷太子赶紧来,最好能带来皇上的旨意!江相跪在地上,丞相府的人自然都跟着跪下。
隔着屏风,坐在床上的江北嘉说道,王爷,我父亲一直在宫中,并不知道刺客之事,还请王爷开恩。
宇文战的轮椅在屏风边,回眸看了一眼,大概是因为江北嘉的哀求心软,既然如此,江相起来吧。
江相虽然觉得江北嘉有点奇怪,但是想到在出嫁前,江北嘉一直这么乖,倒是没多想。
江小姐,本王让你起来了?江相呆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儿,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怒火中烧,燕儿,你的脸怎么了?江北燕捂着脸颊,又跪下去,只是哭,不敢说。
是本王让人打的,江相有意见?江相:……沈翠羽赶紧上前一步,低声在江相面前说了一下原因。
江相不由揉了揉眉心,怒火反而更盛。
这个江北燕,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父亲,我被行刺的地点,就是江小姐的院子,江北嘉刚才给个甜枣,就是为了现在的巴掌,父亲可要为女儿做主。
江相:???!!!他在宫中,只是听说相府有刺客,王妃被行刺,摄政王震怒,直接动了城防营追查刺客。
他本来想要立刻回相府,但是南疆使臣那边紧咬着不放,他只能跟一众大臣继续谈判。
谁曾想,还有这个隐情。
他的手指颤抖着指着江北燕,这,这,可是真的?江北燕一看情况不对,故作可怜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女儿失察,女儿愿意领罚。
江名书说道,启禀王爷,父亲,当时我们一同去小妹院子,刺客忽然冒出,小妹也有受伤。
宇文战语气沉沉,聒噪。
安东毫不客气上前,直接把江名书丢到了外面。
江北燕吓得瑟缩了一下,父,父亲……江相转过身,对宇文战拱拱手,刺客既然藏于微臣府内,微臣定然查明,给王爷一个交代。
江北嘉问道,父亲知道燕儿院子里有暗格吗?江相微怔,自古女大避父,在院子里做暗格放贵重的东西,也是正常的,也不用告诉他啊。
父亲不说话,看来是不知道了,那暗格,可是能藏的下刺客,专门就等着我去了刺杀我?江北嘉本来想说冬至的事情,但如今冬至还没下落,她不能打草惊蛇。
但愿暗卫能将人找到。
深吸口气,她冷笑,更何况,作为府内小姐,做一个暗格想必也是为了放东西,这种私密的地方,怎么能让外男知道?偏偏这外男还是个刺客?冤枉,江北燕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父亲,女儿冤枉。
宇文战摸索了一下扳指,问道,江相觉得,一个不知道相府如何的刺客,会阴差阳错就找到了暗格?江相又不是傻子,官场沉浮多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江北燕哭着喊冤枉,可眼神分明在闪躲着,一定有事情瞒着。
是,微臣一定查清楚。
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江相还是想着能暂时保住江北燕。
宇文战低笑,既然要查,嫌疑人不肯招供,多半是需要大刑伺候。
江相身体一颤,这要是给江北燕用刑,传了出去,相府的名声荡然无存啊。
王爷……江相着急开口,这肯定有什么误会。
江北燕已经不敢说话了,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摄政王就不按常理出牌,为什么她的示弱跟眼泪都没什么用。
怎么办?难不成她真的要毁在这里?太子驾到!门外一阵跪下行礼的声音,房间内除了江北嘉跟宇文战,其余的人也赶紧跪到了门口。
太子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衣,匆匆而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着急,一进门,便是埋怨的语气,皇叔,你还真在这呢,孤可是寻你许久,父皇都等你等着急了。
孤知道皇婶婶遇刺,皇叔担忧,但也不能抗旨啊。
江北燕松口气,不由瘫坐在地上,太子来了,来了就好。
其余的人也是面色各异,不知道在想什么。
宇文战对这些人并不在意,只是冷冷地说道,抗旨?本王何曾抗旨。
太子皱眉,宣旨的巩内侍……那内侍见到本王,过于激动,中风了,并未说什么圣旨。
众人:……这就是睁眼说瞎话啊,见识了!江北嘉灵机一动,紧张地开口,可是皇上担心我的病情?差人来询问?那内侍听了不该听的话,着急之下,才中风?唉,可真是罪过,来人啊,扶我起来,我去看看那内侍的情况。
众人:……沈翠羽福福身,王妃放心,已经有御医照看。
江北嘉松口气,那就好,皇上挂念我,公公又因为担心我中风,等我好些,一定入宫谢恩再请罪。
太子:???他咬咬牙,只能说道,既然皇婶婶并无大碍,皇叔还是赶紧入宫,以免让父皇久等了。
宇文战不慌不忙,淡然问道,皇兄问本王凶手是谁,本王如何应?太子脸色有点难看,皇叔可有线索了?有,宇文战指了指江北燕的方向。
太子扫了她一眼,随后故作不屑一笑,江小姐不过丞相府养女,怎能有如此胆子?江北燕磕头,太子明鉴,臣女真的一无所知啊。
宇文战只是冷冷地看向太子,如今人有嫌疑,却不招供,太子觉得该如何审?太子微怔,这是在考他?本王摄政多年,太子若还不能独当一面,要让本王劳累到何时?说说吧,说错了也无妨,本王帮你兜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