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兵部尚书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更改,太子说过,城防图至关重要,必须要妥善保存,本官一直将城防图放在兵部,昨日还看过,那图纸还在,怎会被盗走?秦放冷笑,不用摄政王,我都能回答你的问题,这世上,多的是有过目不忘的人,只需要看过一两次,便能全部记住,再做一个抄本,轻而易举。
兵部尚书:……秦放继续说道,启禀皇上,微臣要弹劾兵部尚书失察之责!兵部尚书气的要吐血,你你……秦放反问道,兵部尚书这是为何,难不成,想要跟南疆细作对质?兵部尚书:……秦放看对方不吭声了,再次看向宇文战,王爷,下官还想再问,丞相养女江北燕,可犯了何错?为何让她一女子被责打游街?江相立刻站出来,启禀皇上,小女的确是有错,王爷的处罚,府内无人有异议!太子再次一呆,朝着江相看来。
昨晚不是这么说的啊!他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他可以重新给江北燕一个身份,让那个臭名昭著的江北燕,变成太子侍妾。
要求便是,一起对付摄政王!为何才过了一个晚上,这老匹夫就反悔了?秦放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各位大人,人家丞相大人都这么说了,可还有疑问?太子神色不悦地看着秦放,又看向苗旭宇,京兆尹,你负责京城安定,觉得此事如何?苗旭宇当即跪下,启禀皇上,太子,昨日江小姐游街,京城并没因此出现安全问题,此外,各大书院以此为题,做出了许多教育人兄友弟恭,亲人和睦的诗词文章,实乃大善。
太子:……百官:……秦放听的乐不可支,因为他觉得,袖筒之内的结石,有微微的热意。
继续这样下去,这个元神肯定还会再回来,自己还是有希望重新位列仙班的。
太子有些焦急,即便此事不追究,可擅自动用城防营,抗旨的事情呢?苗旭宇不慌不忙解释道,微臣可以作证,第一次给王爷送圣旨的内侍,不小心从马上跌落,并没见到王爷,第二次送圣旨的内侍还在中风,王爷没接到圣旨,何来的抗旨?秦放点点头,如此的话,的确是不能算。
太子咬牙,但是动用城防营,必须父皇下旨!兵部尚书也说道,没错,摄政王没有旨意就敢动用兵马,等同谋反!吏部尚书也跟着附议。
其余的太子党都站出来,要求因为这一条,惩罚宇文战。
江北嘉如坐针毡了,她心里面明白,这些人的目的,就是要宇文战交出兵权。
若想真正复仇,没有兵权,宇文战就是一只没有牙的老虎,根本就没有机会反抗。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她起身,想立刻跑过去,帮宇文战陈情,但站起来的那一刻,大脑却是迅速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她若是出去,岂不是在挑衅皇上?毕竟这种隔门听政不应该存在,即便皇上病了,太后尊贵,也不能每天都来。
所以,她还是坐下去。
伸手点了点自己身上的粉色荷包。
乾坤殿内的宇文战,立刻感觉到青色荷包的跳动。
甚至小青还伸出了脑袋,看起来极为雀跃。
他伸手将小青按回去,脸上却是多了几分的惊讶,大眼狐狸怎么入宫了?甚至还就在附近。
难道是太后……一想到太后那些宫斗的手段,他本来平静的心里瞬间起了波澜。
大眼狐狸那么单纯,怎么可能逃得过太后的手掌心。
所以,这早朝的事情,还是速战速决吧。
他抬眸扫了一眼吵的不可开交的官员们,淡然地开口,既然是都想要问责本王私自动兵马的事情,那么摄政两个字,谁能给本王解释一下?全场寂静。
宇文战再次说道,当初皇兄圣旨,让本王摄政,可便(bian)宜行事,涉及军国大事,本王可先斩后奏,怎么,都忘了?百官呆滞了片刻。
那都是场面话,摄政王怎么还当真了?但又不能说皇上说话不算数。
所以,只能沉默了。
宇文战看了看他们,如今南疆使臣还在宫内,却有细作偷走布防图,他们的司马昭之心,还不够明显?本王若大张旗鼓进宫请命,可知后果?众人:……说完,他从袖筒内拿出布防图,这个请皇兄过目,是不是我北齐的布防!内侍走过来,将他手中的图纸拿到了帷幔之后。
皇上看过之后,便是剧烈咳嗽起来,明显是被气到了。
太子心惊不已,根本不敢说话了。
生怕提起怡然茶馆,再让细作上前对质,他只怕是也要被拉下水。
皇上咳了许久,才缓过气来,阿战……这细作,你打算……如何,处置?宇文战抬眸,眸色坚定地看着帷幔,杀!人头送给南疆使臣!朝堂上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摄政王果然狠辣无情,果然可见一斑。
这话音落下,就觉得整个朝堂都笼罩着一股骇人的杀气,让人觉得呼吸都上不来,自然没人敢说话了。
皇上又是咳嗽几声,既然如此,交给你……去办吧。
言外之意,调动兵马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
当然,宇文战心里面清楚,皇上退一步,是因为那个布防图旁边,还有太子给细作的一封信。
兵权,换太子的名声不被辱没。
他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声音冷冷淡淡,谨遵皇兄旨意。
这本来是一场朝堂无形厮杀,就被细作一个人头化解。
皇上咳嗽越发厉害,便让大家退朝。
宇文战在最后,慢悠悠催动轮椅。
等他出了乾坤殿,大臣们早就离开,而江北嘉,站在不远处,兴匆匆地挥手。
但是站在她身边的太后不知道说了什么,江北嘉呆了一下,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