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经理听到柳庆丰两兄弟的声音,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慌慌张张的从病床上坐起,不不,丰老板,辉老板,那个是误会,都是误会。
都是我病的糊涂了,胡言乱语的。
柳庆辉看着他勾唇一笑,辛苦黄经理了,这病的可真不轻啊。
身为老板,我们特意前来慰问一下我们的好员工了。
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么精彩的内幕。
呵,可不是。
柳庆丰也看着他,面无表情的。
在他们带着压迫性的眼神下,黄经理的冷汗不停的冒出来。
在这十二月的港城,他后背的衣服愣是被汗水打湿。
不,不是的,二位老板,你们听我解释。
黄经理藏在被子下的手抖得不行。
他不明白,明明他偷偷派人确认过,他们已经病的不轻。
为什么他们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女人看着他那怂样,冷笑不已,呵,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黄经理听到女人话,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中的阴毒之色让女人心中一惊。
柳庆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嗤,别对个女人横眉冷对的。
我们来就是想要确定一件事?现在已经确定了,我们也该走了。
他说完就率先出了病房,柳庆丰对黄经理冷笑一声也走了出去。
黄经理看着两人走出去了,整个身体一软,靠在了床头上。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他喃喃自语着。
突然想起什么,他抄起一旁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对着女人就砸了过去。
都是你这个臭娘们,要不是你,我会说那些话吗?女人早防着他,在那苹果迎面而来时,往旁边挪动着避开了。
她看着他嘲讽一笑,这么多年来,我最看不起你的就这副模样。
不管什么事都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怪这个怪那个的。
跟你那个妈简直一模一样。
还你养我?那什么养我?钱都给你妈了,我一分没拿过,这种日子我早就受够了,咱们离婚!你,你休想!黄经理被女人说的脸色铁青,抓起一旁的水果刀就要扔过去。
这时,啊呀,那个伯伯,你怎么在床上藏了一条蛇啊?柳依依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一惊,回头看时才发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在。
见到柳依依,他脸色沉沉的盯着她,小孩,你进来这里做什么?快出去。
柳依依暗中翻了个白眼,抬头冲他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语气天真无比,哎呀伯伯,你别问我呀!是我先问你的,你怎么在床上放条蛇啊?我爸爸妈妈说过,蛇是很危险的动物,它们会咬人哦。
黄经理很不耐烦,什么蛇,哪来的蛇?你这小孩胡说八道些什么?伯伯,在你的病床上哦。
啊,它要咬你了!随着柳依依话音落下,黄经理就察觉到他的大腿处传来滑溜溜的触感。
想到柳依依说的蛇,他浑身一僵,汗毛倒立。
下一刻,腿上传来一阵刺痛。
啊啊啊,啊啊啊——他惨叫着,从床上翻滚到地上。
女人看到一条蛇咬着他的腿,被吓了一跳。
她忙拉开站在一边的柳依依,把她推出病房,这才才跑去喊医生护士过来。
虽说她想离婚了,但好歹多年夫妻,还是不忍放任不管。
柳依依没有反抗的跟着女人往外走,心中对这女人的好感大增。
看她走远了,柳依依又跑进去,趁黄经理不注意把蛇收回空间。
诶,伯伯,你怎么就不听话呢?这下被蛇咬了吧?诶,现在的大人也太不懂事了。
柳依依站在黄经理两步外,唉声叹气的说完这些话。
看着他愤怒隐忍到扭曲的脸,心情愉悦的跑到楼下去跟大家集合了。
至于黄经理会怎么样,她完全不管了。
反正就是中了点蛇毒,医生就在身边,要不了命。
唔,大概也就是伤口没有一两个月好不了,还会伴随着忽冷忽热的症状。
吃点苦头就当是他联合外人陷害酒店收的利息了。
嘀嘀柳依依一下楼,柳庆辉就看到了,他按下喇叭提醒她。
柳依依才坐进车里,就被几双闪亮的眼睛盯着。
小依依,怎么样了?我们刚听到了惨叫声,是不是那个黄经理的?言无双首先忍不住了,兴奋的开口求证。
嗯啊!就是他,被我的毒蛇咬了一口。
柳依依话音才落,柳庆丰就跳了起来。
结果忘了是坐在车里的,头重重的撞上了车顶。
砰啊呦!他捂着伤上加伤的额头,眼眶都红了。
他紧紧的贴着车门坐着,双眼瞪大,一只手颤抖的指着柳依依,蛇?你居然养蛇?柳依依无辜的眨眨眼,嗯呐!蛇蛇好可爱哦!二伯父要看看吗?说完她自己先不着痕迹的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然后满眼期待的看着柳庆丰。
啊!别别,依依丫头啊!你的蛇现在还在你的背包里吗?柳庆丰听到柳依依的话,连连摆手,身子又贴紧了车门几分。
哦,好吧。
柳依依失望的收回视线。
转瞬,又期待的看着前面的柳庆辉,三伯父,你要看看吗?经过半天的相处,柳庆辉早就摸清了柳依依那调皮的属性。
听她问起,只是宠溺一笑,三伯父要开车,你跟二伯父玩哈。
柳庆丰闻言,差点又要跳起,不不,我不玩,丫头乖啊!玩蛇太危险了,你把它放了好不好?动物就该回归大自然,才能长得更好更健康。
柳依依不说话,水湾湾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他看,看得柳庆丰败下阵来。
好好,我们丫头喜欢,那就留着。
你三伯父一个人开车太累了,我去前面换他。
柳庆丰说完生怕柳依依阻拦,迅速的拉开车门下车。
结果,前面的车门却拉不开了。
柳庆辉斜他一眼,凉凉道也不知是谁怕开车,来之前特意灌了一大杯酒。
呃忘记还有这茬了,柳庆丰瞬间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