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庆祥觉得不可思议,他家人把依依保护的也太好了吧,他上次回家居然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听到柳依依的问话,他下意识的答了句,又觉不对,连忙补救:嗯,嗯?不是,依依啊,你有这个心很好。
可是你这个,这个能力,太过逆天了,让人知道了,你会很危险。
大伯,我知道,但是我也相信,只要你想,你就能保护好我的,对吗?柳庆祥终于彻底清醒,他把柳依依放到床上站着,自己弯下腰来,眼神锐利,语气严肃:小丫头,你到底是谁?你这智商,根本就不是一岁多的孩子能有的。
柳依依完全没被吓到,她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大伯:大伯,上回你回家时,我爸爸已经跟你说过,我有神仙机缘了,是你自己不相信的。
柳庆祥认真想了想,好像是有说过。
那些不是你爸爸,为了跟我炫耀有个闺女而说的话吗?哈哈,当然不是,他说的基本都是真的,只是因为他花式炫女所表现出的傻样子,把大家都迷惑住了。
柳庆祥……他的傻弟弟什么时候这么有心机了?好想回去把他揍一顿。
大伯,我从出生之日起,就已记事,且脑海里有许多神仙传送的记忆。
所以大伯不用怀疑我是不是柳依依。
……柳庆祥好不容易清醒的脑袋,又被这一个又一个的消息,给炸蒙了。
现在大伯还觉得,我是小孩说玩笑话吗?不,当然不是。
柳庆祥很为难,能帮助灾民固然好,但是他侄女实在太小了,家里人肯定也不愿意。
这样吧,此事事关重大,你先让我考虑考虑。
柳庆祥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回家后你阿婆和爸妈那里,你怎么说服,我可不管柳依依点点头,伸出手心,在柳庆祥的注视下,凭空出现了一个瓷瓶。
哪怕做了很多的心里准备,柳庆祥还是又被惊到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往床上一倒:依依,丫头,小祖宗,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一起说了吧一次次的,他再强大的心里也会承受不住的。
也还好是他,这要是换个心里素质不好的,不是被吓疯,就是被吓傻。
柳庆祥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子,神色认真的望着柳依依:我说丫头,你也太相信大伯了吧,就不怕我害你?柳依依微微一笑:我相信大伯不管是为了桦国,为了百姓,还是为了阿婆和爸爸,都不会害我可是我都有点不放心自己了,你这丫头暴露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
丫头啊,你可千万别再告诉别人了,除了自己家人,你谁都别信。
嗯嗯,大伯,我知道的她又不傻,来这之前她可是问了阿婆,爸爸,还有杨建业,他大伯的为人。
再加上她对人的好坏有一种直觉。
柳庆祥被她这些事给炸的心神不宁,干脆起身去医院。
留柳依依一个小娃娃在招待所,他现在十分放心。
他还是先去医院,把受伤的战友安排好,他得先回清河村生产大队一趟,再回京做具体安排。
幸好那些间谍他已审问完,也安排了人押送回京,不然他真是分身乏术。
侄女这可是大事,一般人都不能相信,最好还是他自己去见大首长。
侄女那么相信他,他得为她的安全负责。
还有他爹那边,他得知会一声。
于是他去找了军区医院的院长,在他办公室,给京市家里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也不废话,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完全不管他那些话,给了电话那边的柳博闻多大的震撼。
还着重强调以柳依依的安全为第一。
阿爹,我们父子两代人,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唯独对不起家人。
依依还小,这一切原本就不该让她承受,但她一再坚持,我们只能确保她万无一失。
不然如何对得起阿娘和小四两口子?柳博闻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你放心,我知道依依这事不容有失,我亲自去见大领导。
想了想又说了句:再去看看你阿娘吧,注意隐藏痕迹柳庆祥正高兴他爹接手侄女的事,猛的听到这话,这才想起有件事忘了说了,于是扔下一句话就立马挂了电话。
柳博闻愣愣的看着,手上拿着电话,他的耳边全是柳庆祥的那句,阿爹,你可以接阿娘回家了,害我们的人已全部落网他离家二十多年,盼了二十多年,终于能团聚了,可是他却很心慌。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他还要去见大首长,安排柳依依的事,不能马上去接人时,气的在家里跳脚。
柳庆祥不管他爹什么心情,把事情全扔给他爹了,他浑身轻松的回了招待所睡觉。
柳依依睡的香甜,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柳庆祥和柳依依吃完早饭后,才告诉她,他要跟着回清河村生产大队一趟。
他们一起在医院等了一个小时,医生才来上班。
一通检查后,医生很是激动:哇,简直不可思议,这真是神迹啊!病人的伤势不仅好转了,还开始恢复了。
这位同志,方便说说是哪位神医的药吗?柳庆祥听到这消息很开心,不过关于药的来历,他早就说过了,不好意思,做这药的医生,我们也不知道,我家人在半路上救的人,那人给了这个药当谢礼后,就离开了。
医生失望的离开了。
柳庆祥就跟受伤的战友告别,让他好好休养,走了几步,却总觉得不放心。
刚好孙子安从外面溜溜哒哒的进来,柳庆祥就拜托他帮忙看着战友,千万别让他们提前出院了。
孙子安点头应下了。
柳庆祥就抱着柳依依到车站坐车。
至于杨建业,柳依依完全忘了,柳庆祥还是挺靠谱的,让人给带了话。
柳依依跟柳庆祥运气不错,到了车站,去远奇公社的班车刚好发车。
车门在他们面前打开,顿时脚臭味,汗臭味,鱼腥味,车油味,还有说不出的味道扑面而来。
柳依依被熏的几乎晕过去,柳庆祥却面不改色。
班车上已经没有空位,走道上也站了些人,还有背篓,扁担,竹篮,布袋等工具,把车上的走道也挤得满满当当的。
在售票员一声又一声都往里挤挤,都往里挤挤的声音中,才终于腾出了块可供一人站立的地方。
班车晃晃悠悠的开了,在车站外不远处又往上挤了三四个人,柳依依庆幸自己是被抱着的,不然绝对会被夹成肉饼。
车子一路走一路停,几乎每经过一个村子都会停下,有人上车有人下车。
在班车晃悠了快两个小时后,终于到了远奇公社,一下车,柳依依就哇一声吐了出来。
可把柳庆祥吓坏了,这孩子一路上闭着眼睛,趴他肩膀上闷不吭声的。
他还以为是睡着了,没成想是晕车,可能还中暑了。
给柳依依灌了几口水,就抱着她去供销社买了药,吃了之后,她才好转些。
两人这才去渡口打听今天的渡船走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