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阳他们三人一直注意着木屋,以及木屋旁边的乱石林,完全没想到敌人会跑到他们后面去。
一阵冷风吹过,赵丹阳不禁伸手搓了搓胳膊。
就在这一刻,她旁边的一个人无声倒下了。
赵丹阳一惊,迅速转身,可惜还是晚了。
她只能瞪大眼看着一根针迎面朝着自己飞来,而她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当针扎进她的身体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麻了,不过一瞬,再也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敌人的速度实在太快,暗影的最后一人举着木仓还没站起,就往前趴下了。
解决了赵丹阳三人,草丛里的那人才掀开盖子走了出来。
接着,又从其他方向陆续出来几个人。
一个眼睛深邃的男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赵丹阳他们,十分不屑,嗤!还桦国的精英部队,也不过如此。
另一个头发带点灰的男人伸出一根食手指摇了摇,阿南,你可别这么说,他们确实厉害,能找到这里来。
只是可惜啊,他们不知道这些都是我们给他们设的陷阱,哈哈!此言一出,众人都跟着放声大笑。
待众人笑够了,一个穿着皮衣的刀疤男人,对他们道,阿南,你带着他们把这三人拖回去,跟里面那几个分开关。
好的,东哥。
阿南应下,随手点了两个人帮忙。
他弯腰把赵丹阳粗鲁的翻过来,露出了那张冷艳的脸。
阿南看到那张脸时,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咳咳一声不悦的咳嗽声响起,阿南一惊,马上弯腰扛起赵丹阳就往木屋走去。
东哥看着阿南的背影眯了眯眼。
旁边的阿北非常有眼色的凑近他低声道,东哥,要不要?阿北说着伸手比了个杀的手势。
东哥沉吟一会,摇头,算了。
你们这几天都注意着点。
阿北点头应下,抬头看着木屋的方向,心里却有了其他计较。
柳依依三人循着赵丹阳他们留下的标记走了二十多公里后,就再也找不到任何标记了。
无法,柳依依只能用上她的异能问路,可惜,山林太大,人太渺小。
她问了许多植物,才终于确定了一个方向。
天边的最后一缕阳光渐渐消散。
山路更加难行了。
为了早点找到人,他们不得不摸黑赶路。
天边的月儿悄悄的爬上了半空,映照的树影重重。
在冬日寂静的夜里,显得阴森又诡异。
柳依依拿了三个手电出来,人手一个,靠着这微弱的光,缓慢的前行着。
他们每走一步都要先看好下一步踩哪儿,否则很容易迷失方向,或者,掉进哪个坑洞里。
一路上,他们还运气不好的遇到了许多夜晚出来觅食的动物。
打来打去太费时间了。
柳依依便把大黄和大白这两只在她空间中养老的老虎放了出来。
有了大黄和大白的威慑,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就再也没碰到过前来挑衅的动物了。
大伯父,找到了,前面有灯光。
柳依依跃上一棵树,往远处看了眼,高兴的跳下来,冲柳庆祥道。
柳庆祥应了一声,嘱咐他们俩,你们别掉以轻心,越是接近敌人,我们越要提高警惕。
柳依依和周宇神色一凛,行动间越发谨慎起来。
木屋的一间房内。
阿北和一个黄头发的小年轻轻声耳语着什么。
小年轻听完迟疑了,阿北哥,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阿北斜他一眼,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怎么?你不愿意?小年轻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我就是担心阿北哥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小年轻满脸的不安,可是,阿北哥,万一让东哥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东哥他可是最恨违抗他的命令的人。
阿北一脸的笃定,放心吧。
他不会知道的。
他在心里补充:最多让他知道是你做的。
小年轻还不知道阿北的想法,仍旧全心全意的为他着想。
阿北哥,要不,我们别动阿南,就把那女的,给——这样的话,到时东哥就算知道了,他的怒火也会小一点。
阿北仍旧摇头。
小年轻见他执意如此,也就不再劝了。
拿着手上阿北给的东西,转身就走了出去。
没人看到,他那嘴角勾起的一抹弧度。
过了几分钟,小年轻就回来了,他微笑着对阿北点了点头。
阿北立即兴奋了,走,我们去叫上其他兄弟,好好欣赏一下我们南哥的雄风。
小年轻拉住他的袖子,欲言又止。
阿北看小年轻害怕,不耐烦的道,嘿!黄毛,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做都做了,还怕什么?小年轻被他凶的脖子一缩,立即放开了手。
阿北哼了一声,大步朝最里面的那间屋子走去。
那间屋子其实是空的,他要去的是屋子下面的地道。
下了地道,阿北叫醒两个守夜的人员,拉着他们进入了一间地牢。
两名守夜的人员被阿北叫醒,打着呵欠,十分的不高兴。
但当他们看到地牢里的情景,顿时就吓醒了。
啊?人呢?人呢?怎么跑了一个?完了完了,东哥会杀了我们的。
两人吓得都快哭了。
阿北拍拍他们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人没跑。
只是啊,被我们那个风流的南哥给带走了。
什么?两人一听就怒了,东哥早就说了不能碰这个女人,他怎么还敢带走?MD,走,我们快去把人带回来,要是真出了事,我们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承受东哥的怒火。
两人说着就急急忙忙的跑去阿南的房间。
阿南光着身子躺在冰冷的地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他抬眼看着躺在他床上的人影,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嗯哼……突然一道无意识的声音传来,让他好不容易才安分的心都跟着一颤,酥遍全身。
就在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时,他狠狠咬了一口舌尖,又清醒了过来。
他把自己的身体在地上滚了一圈,又离床边远了点。